死因,为的就是不让人起疑,梯山塔也就不会被打开,所以……我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没想到梯山塔的阵法,这么强。”
仙门如此堕落腐朽,犹如一棵已经被蛀空参天大树,从外面看也许没什么问题,然而一片叶子落下,便是大厦崩塌。
其实照羽对这些事情并不关心,他掌南境,现在又有玄避帮忙,大局至此便不会有什么变数了,至于那些修者是生是死,都与玉凰山无关。
他不想管,自然也不想让杳杳管。
于是照羽思忖片刻,道:“那么你之后是如何打算的?我看你的意思,并没有要放弃给师父报仇的打算。”
“我还没有想好,”杳杳低落地说,“仇肯定是要报的,但是风疏痕已经将我逐出正法峰——”
她话还没说完,照羽忽然一拍桌子:”这个姓风的把你逐出正法峰了?!”
杳杳:”……”
坏了,她想,自己怎么无意中将这件事说了。
“就是为了让你远离这个秘密,他将你逐出师门,所以你才会独身夜闯梯山塔?”照羽迅速猜到了始末,眼中怒意缭绕。
“在收养你之前,我觉得四境之中唯有人类最无趣,而且他们心思复杂,满是肮脏龃龉,唯一有点意思的也不过是巫南渊那师父,还有风霭罢了,”照羽道,“所以我一直将你养在山中,与四境有联系也不让你与人类见面,其实也是不想让你与他们相识。”
他极为愤怒:“虽然玉凰山也并非最安全之处,但是在我身边,起码我是放心的。”
杳杳听出了自己父亲话中的意思,忍不住道:“但其实也是有好人的,我、我师父就是,而且风疏痕也不能算是坏人。”
“你最好不要提他了,”照羽道,”我怕我会杀到昆仑上去把这小子的皮扒了。”
杳杳闻言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照羽侧首看了她片刻,又忍不住心软:“罢了,我同你们一起去湖边散散心吧。”
……
又过了一日,药室内,巫南渊正在为杳杳的眼睛换药。
她始终郁闷于自己说了风疏痕将自己逐出山门的那件事,这让照羽这几日的心情更差了。虽然他并不是什么会随便对属下发火的人,但是阴沉的脸色,也叫十将们都惊疑不定,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让妖主心烦。
“我们什么时候去药王谷?”杳杳问道,“其实清明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再扫墓,不会太晚吗?”
巫南渊一边细心为她调制草药,一边淡淡道:“其实我师父并非是会在意这些事情的人,只要我去了……不,就算我不去,她也不会在意的。”
杳杳十分好奇:”你师父是什么样的人?”
“很难形容,四境中鲜少有人提起她,是因为她当年所做之事让四境感到害怕。其实最初昆仑尚能与玉凰山分庭抗礼,但因为她的存在,昆仑才彻底屈居于妖族之下了,”他解释道,“很多人都怕她,说她是个可怕的女人。”
杳杳不禁对此人更好奇起来。
她在《四境志》中过与前谷主有关的内容,据说前谷主与一样能够将人起死回生的宝物有关,那宝物名为生骨,曾经为天下所痴狂追求,然而最终却谁也没有得到。
个中原因,并没有人将它写清。
“我记得生骨……这个东西,”杳杳轻声道,“相传四境中一共有两样能活死人的物品,一个就是生骨,与你师父有关,另一个则是一盏琉璃灯。”
巫南渊“嗯”了一声,轻轻地将杳杳眼上的纱布取了下来。
“能够感觉到影子吗?”他用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杳杳点点头:“我觉得现在如果睁开,也可以看到啦。”
巫南渊轻声笑了:“再过几天,现在如果睁开,看到的并不分明,我担心你又因此不开心,还是等完全康复吧。”
“其实不会,”杳杳道,“我已经有点习惯了,而且就算看不到,用你的方法,我好像能够更加自如地运用五行术。”
冰凉的药汁淋在眼皮上,她感觉到后忍不住颤了颤,睫毛微动,但却紧紧闭着眼。
巫南渊看了杳杳片刻,最终垂眸,从手中的汤碗里拿了一颗糖。
“张口。”
杳杳一头雾水,但还是依言照做了,片刻后她咀嚼着口中的软糖,有些不明白地问对方:“为什么忽然喂我糖吃?”
“因为表现不错,这是奖励,”巫南渊道,“而且你喜欢。”
杳杳笑眯眯地点头:”没错。”
二人正随便闲聊着,忽然听到翎翀在门外道:“少主,听闻昆仑传来消息,剑峰失窃,那名为燕饮山的魔修偷了山中极为重要之物。”
杳杳心头一惊,忍不住想,不会是自己的药吧?
“什么重要之物?”她好奇地问,“不对啊,我的药应该是在百草峰吧。”
翎翀道:“的确不是,而是……剑峰祠堂内的所有金丹与牌位。”
杳杳:”……”
“然后呢?”她忍着发笑的冲动,猜测那个燕饮山没准是去取药的过程中,顺便在昆仑里搞些事情给黎稚找不痛快,不然为什么要偷这么奇怪的东西?
牌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