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疏痕回身关上门,“穿得太少了。”
杳杳摆手:“一点也不冷,师兄他们先下山了,我们也走吧。”
她话音刚落,忽然意识到小师叔衣服上居然还系着那个络子。虽然打得并不是非常精致,但它分别由三股颜色编制而成,在四境中,这三色代表着平安、如愿和长乐。
杳杳有些好奇,忍不住盯着看了一会儿。
风疏痕意识到她的目光,好笑地问:“也想要?”
杳杳转转眼珠:“那,能送我吗?”
风疏痕摇了摇头:“这个不行。”
“这么宝贝啊。”杳杳好奇极了,脸上写满了“谁送的谁送的谁送的??”。
但对方却不接招,无论她怎么好奇,风疏痕都严丝合缝,不肯开口。
“那——这么花的络子小师叔你也挂呀?”杳杳锲而不舍地问,还跃跃欲试想要伸手摸一摸,但又怕对方生气,于是满脸都写了纠结和挣扎。
风疏痕看了她片刻,被她犹豫的模样逗笑了。
他难得也露出少年气的一面,轻轻打了个响指,语气戏谑地说:“追上我,我就考虑告诉你。”
说罢,飞鹘先行,转瞬三丈。
杳杳立刻拔剑出鞘:“绡寒,靠你了——”
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下了山,在御剑过程中,杳杳有几次都险些摸到风疏痕的衣角,但却全部被他躲开,并再度甩下。
纵然御剑的功夫不是每个弟子都要做到精湛,但杳杳在同龄人中已是佼佼,没想到遇上小师叔,她还是差得很远。
下了山,他们发觉凤川早已热闹起来。
身着各色服饰的少女们围在一起谈笑嬉闹,犹如初春第一朵绽开的花。
时隔大半年再度回到这里,杳杳兴致勃勃。
她看到这幅景致,转头就忘了师叔身上这个古怪的络子,集市上什么好玩儿的都有,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去了。
风疏痕站在她身旁,见她对什么都好奇,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等桃峰几人碰面后一合计,打算中午前先去游湖,然后到集市上吃饭,最后去缅江附近放河灯。
大家一拍即合,迅速去租船。
原以为正是初春,又在化雪,免不了天寒地冻,但随着日头逐渐升起,暖融融的阳光竟然消雪去寒,真的带来了春意。
不少人趁着此时温暖,纷纷借了船,划去湖中游玩赏景。
林星垂和江啼刚上船时还纷纷举着竹篙跃跃欲试,结果杳杳举着两包零嘴跑过来,竟然直接燃了一张行水符,船便自行被水推动着前进了。
林星垂一脸无所适从:“……”
江啼叹息:“罢了,省事。”
杳杳还在茫然:“怎么了二师兄,一直盯着我看??”
一旁的风疏痕目睹一切,轻轻笑出声。
杳杳回头看去,见对方别开视线,看着湖面。日光下,粼粼的湖水映照在他眼底,发丝被和风吹拂,整个人如同水墨画一般,连脸上那半张面具的色泽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唉,”杳杳随便捡了一根柳条抽打水面,看着远方那些游船,悠悠道,“外面真好玩。”
傅灵佼抱着杏干往嘴里塞:“平时也没见你只在山上啊。”
“那怎么一样,”杳杳晃了晃手指,“还是和你们出来玩比较开心。”
苏雀听后立刻像炸了毛一样叽叽喳喳起来。
“它好像持反对意见,”林星垂笑道,“把它扔下水吧。”
杳杳点了点头:“我看可以,这湖这么深,是毁尸灭迹的好地方。”
此时,傅灵佼忽然瞥到了风疏痕衣服上的络子,看了看几位师兄弟的表情,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小师叔,这个是络子你挂了好多天了……是、是谁送的呀?”
原本后者正闭目休息,闻言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过去。
杳杳立刻作倾听状。
林星垂胆大,忍不住插话:“不会是哪个仰慕小师叔的女弟子吧?毕竟试剑会那天小师叔震慑八方,无人不从,突然倾心,也不是不可能。”
江啼不疑有他,跟着点头:“有道理。”
杳杳立刻道:“那这个编功有些差劲吧?如果是仰慕,未免不太诚心。”
另外三人仔细一看,的确如此。
这络子的颜色虽然不错,但手法却并不细致,毛茬很多不说,连中央那个最漂亮的环扣也不是正圆形的。
杳杳善良温和,最是捧场不过的性格,还难得会嫌弃谁的心意。
风疏痕看了看她,觉得颇有意思,忍不住笑道:“这么说,杳杳觉得峰主编功不佳?”
杳杳:“?”
风疏痕道:“还不诚心?”
杳杳:“??”
风疏痕笑了:“过会儿回去,我就告诉师兄。”
杳杳:“???等等——”
这、这是师父编的?!
杳杳不可置信地凑上去看了看,感到匪夷所思。
风疏痕看着她分外精彩的脸色,一时间大笑起来,他很少有如此开心的时候,眼睛弯弯,连眼角那颗痣都分外鲜活,让四个弟子都看呆了。
“因为即将本命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