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伴随着清脆的声响,精美的瓷杯摔成碎片,里面的红酒随之渗进昂贵的羊毛毯中。
“全死了,怎么会全死了!!”
奥内斯特的脸部因充血而变得通红,连肉都吃不下了,可见其愤怒。
而通知奥内斯特的情报人员此刻默默地半跪在一旁,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这位大臣迁怒于自己。
处刑人们的尸体是在今早被发现的。
并不是在昨晚的瀑布处,而是在帝都之内被人发现的。
马头。
朱天。
铃鹿。
以及棘。
四人的尸体被挂在了市中心的处刑场所。那里本是用来当众处决被捕的反抗军和一些私下在资助反抗军的人们,是大臣用来杀鸡儆猴以巩固统治的。而现在,挂在处刑场上的罗刹四鬼们的尸体就像是来自某人的嘲讽一样,狠狠地回打了大臣的脸。
“该死夜袭,居然敢杀了我那么珍视的手下……”奥内斯特狠狠地撕咬着胸前的餐巾,泛红的双眼更是要流出眼泪,“知道我在那几人身上扔了多少钱吗?”
“别那么激动,当心血压过高的同时心脏病也一齐犯了。”
冰冷、带着些许慵懒的声音传来。
那是艾斯德斯,她坐在长桌的另一端,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场,修长的双腿交叉着,小腿的弧线美得叫人心动。
“艾斯德斯将军,老夫没有高血压,更没有心脏病!!”
这已经是奥内斯特不知第几次重复了。
可艾斯德斯可不管这些。
在她看来,大臣胖成这个样子,身体内多出的脂肪恐怕都能抵得上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了,就这样还没有高血压和心脏病是不可能的,充其量就是利用某些药物抑制了而已。
看着艾斯德斯那爱答不理的态度,奥内斯特的内心更是无名火起。
可他还不敢跟这个女人发火。
“算了,人而已,再找就是了。”
先前还一副悲愤欲绝的奥内斯特此刻变得好像跟个没事人一样。
“不过,这些天夜袭那个杀手组织的行动越来越猖狂了,先是杀了我亲戚,接着又制造了爆炸,现在还诱杀了我的手下……不能再放任他们继续下去了,艾斯德斯将军,这可是为了帝都的安全着想。”
艾斯德斯自然明白奥内斯特的意思。
“别担心,我来就是说这件事的,我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艾斯德斯往下拉了拉军帽的帽檐,遮住了美貌的脸庞,但声音却带着笑意,“新的组织已经成立,名为‘狩人’,将直接归于我的名下,除我之外不受任何人调度指挥。”
“可靠吗?”奥内斯特重新嚼起了生肉,吧唧吧唧响。
“哼,别看扁我啊,大臣,‘狩人’的成员,每个都必须是帝具使才行,在这一点上你的处刑人就差了很多,他们实力虽然不俗,但却没有被帝具选上。”艾斯德斯冷冷地说,“想让四个改造人去追杀夜袭小队,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别误会了,我给那几个蠢货下的命令只是找出有关夜袭的线索,谁知道他们会傻到中那种圈套?”奥内斯特想起来就是气。
不过说实话这也怪不得罗刹四鬼。
毕竟他们一直以来的本职工作是专门为奥内斯特处理他的“绊脚石”,而非追杀。
被他们所盯上的目标,几乎就是当晚就告别了这个世界,也用不着追杀。
最主要的原因,是马头在路叶的误导下,以为自己找到了揪出夜袭的方法。
否则在通常情况下,遇到那种情况他们四人是会警惕起来的。
多了一个“主观能动性”,导致了罗刹四鬼的覆灭。
这其中的区别就像是,有人在你的楼下放了一张钞票,然后他告诉你如果你早起的话,路上会捡钱,这话你当然不信。但如果你因为要学习而去图书馆,刚走下了楼捡到了钱,就会以为自己运气好。
路叶就是那个放钞票的人。
所以当罗刹四鬼遇到赤瞳时,才会以为自己是运气好。
“不过这下子人都死光了,得补充一下新的人员啊,否则就没人替老夫办事了。”
听着奥内斯特的话,艾斯德斯忽然响起了什么。
“对了,之前我就想问这件事了,你手下不是还有一个人吗,那个叫路叶的男人,他好像是唯一活下来的男人,你没去调查吗?”
“哦,他啊。”
奥内斯特大口地嚼着肉,将满是血丝的手在一旁半跪着的情报员身上擦干净,又去拿水果。
“这家伙老夫早调查了,其他人都被杀了,只有他完好无损地回来,这未免也太可疑了。”大臣说,“他说他能回来的理由是在离开帝都时被其他人排挤了,说实话这还真像那四个人的作风,毕竟谁能提着夜袭的头回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