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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名深见本以为自己会睡不好,但出乎意料,在床上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后,他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眼睛一闭一睁,他从香甜的梦乡中醒来时,卧室窗帘后泻进的天光在天花板形成一线,一声鸟叫响起。
神名深见:“……”
他扶着额头从床上坐起,缓了一会后下床洗漱。
“神名先生,神名先生——”
客厅的门被敲响,门外的人语气如同今日的天气一样明媚,笑意盎然。
“你醒了吧?”他笃定地说,“开门嘛,我在外面。”
三分钟后,房门被从里面打开,单手扯着衣领的神名深见抬眼看他,并不意外且提前猜到了他要说的话:“不要亲亲,不要贴贴,告完别我们就此分开,富加见。”
黑发青年言辞冷淡,不动声色,看上去格外铁石心肠。
拉弗格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群青的深色瞳仁微颤,下一秒就有悲伤爬上眼角眉梢:“神名先生,你太狠心了。看着我的眼睛,你真的不想亲亲我吗?”
他连声音都在颤抖,似乎泫然欲泣。
演起来的同位体各种意义上都令人不能直视;神名深见反倒更确认了自己的态度:“别这么自然地索吻,我们可不是那种关系。你再不满足,也该正常一点。”
虽然他知道亲亲会让同位体高兴,但也没道理为了对方的快乐奉献自己。
更何况都已经奉献了一次,他没有违背自己承诺的报酬!
拉弗格:“……”
拉弗格幽幽开口,看着很伤心的样子:“神名先生,你这完全就是一夜缠绵后的无情台词……”
“但你为什么不看我的眼睛?”他问,戏谑之意从语气里溢出来。
“因为你和我长得一样,而我从来没说过这种话和露出这样的表情。”神名深见冷漠地回答。
“你其实也没指望我会再同意吧?”他又说。
一夜过去后他依然能镇定地看待想要亲亲贴贴的另一个自己,不得不说他都挺佩服自己的。
“不用这么直接地指出来也可以的,神名先生。”拉弗格失望地叹了口气,“毕竟人总要有希望不是吗?而且你明明也喜欢我,并且一点都不排斥亲亲!”
“你的希望也太黏糊了。”神名深见轻哼一声,坦然自若地接住对方的话,“对镜子亲吻不值得排斥,可惜你是真切存在的个体,而我不想成为变态。”
“可你已经觉得我是变态了,神名先生。”拉弗格说出了似乎并不经过大脑思考的话,笑容满面,“意思是最好是我给你一个亲亲吗?哎呀邀请别这么迂回——”
他说着,往前一步,满脸写着“我要亲了”。
“……”神名深见认真地思考起一大早就打架是否有益身心健康的学术问题,这算空腹运动么?
他抬手挡在两人之间。
这没什么用,他们都知道,但拉弗格还是停了下来。
“你不懂却还要坚持的话,我会怀疑你在戏弄我。”神名深见指出现在两人间的关键问题,就算是友情,也不大可能有这种表达形式。⒇[(”
“当然,就算以我们之间的真正关系也是。”他饶有兴致地道,“你真的不怕恢复记忆后无颜见我?”
“哼哼……没关系。”短暂的沉默后,拉弗格无所谓地笑出了声,“我确信自己的行动发自内心——再说我都是变态了。”
“和哥哥亲亲也没什么吧?”他理直气壮地说。
神名深见:“……”
拉弗格:“你脸红了,好哥哥。”
神名深见:“闭嘴,富加见!”
同位体的变态程度再上新高,且看上去对此接受良好乐在其中,他捂住额头,头痛地叹了口气。
“看来你忘得确实彻底。”他说,“但这算一个足够可信的设定,你的上司和同事们会接受么?——顺便一提,我和你的年岁并不能确定差异大小,你非得把自己放在弟弟位置上吗?”
一丝遗憾像掠过水面的飞鸟消失了,拉弗格知道神名深见已经跳过了亲亲的话题,现在的重点是天空之外的视线和他们想要给人看见的“事实”。
啧,多余的东西太多了。
“神名先生你可靠又沉稳,我超级依赖你的。”他笑眯眯地说,“不用管,他们会信的。”
“那就可以了。”神名深见瞥他一眼,揉了揉脸,“有需要可以找我,我该回去了。”
他返回屋中检查自己是否有东西留下,再次出门时,拉弗格靠着墙朝他笑,神情又乖又安静。
“如果神名先生你想干点有趣的事,我也可以配合哦。”青年说,“毕竟我很容易设计出有用的情节。”
神名深见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
“富加见走掉的话,我的店里缺了一名员工。”他说,“你要不要送一个过来?”
上个世界他开餐厅,把诸伏景光捞过去当了一段时间的员工,看现在的时间点,他倒也不介意再一次当当好心老板。
“……能不能当我没说亲爱的神名先生。”拉弗格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