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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到而今年岁,李承煜还是头一回与女子有如此亲密的接触。

她的唇温润似玉,同她身前之物一般香软,仿若罂粟,诱惑着他欲要为之沉陷。

天幕上盛大的焰火已然平息,耳畔只余风声阵阵,与彼此交缠的呼吸声。

男人灼烫的气息喷洒在脸上,绥宁只觉整个人都烧了起来,胸腔内的那颗心愈跳愈快,犹如小鹿乱撞。

并不知自己做得对不对,也不知这样的触碰能否让对方感到舒适,但她已然浑身腾起异样,只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最好能当场合二为一。

耳根如火,脚尖颤颤,绥宁有那么些难以为继,她能感受到这人近乎浑身僵硬,呼吸似乎也隐隐有了加快之势。

她尝试着去加深这个吻,可还未等将手臂勾上他的脖颈,一股强劲的力道便倏尔将其推开。

绥宁本就踮着脚,小腿更是发软,怎可能承受得住,几个踉跄就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正在不远处偷看的众人之间,绪风与大壮本已经激动得要抱成一团儿,谁承想,转瞬就见他们家将军像练气功似的,将如此香软的一位大美人儿给弹……

……弹出去了???

绪风瞪大了眼,继而拍掌扶额,对这种注孤身的行为,属实非常之难以直视。

此地乃护城河畔的赏景宝地,为达官显贵专属,是以未有旁人涉足,否则绥宁只怕连当场投河的心都有了。

他居然敢将长公主推到地上??果然是狼子野心,以下犯上!

青石板的路面,重重摔落属实疼得紧,绥宁还得感谢自个儿够健壮才没被他摔出个好歹来,然更多的还是委屈……

水灵灵的眸子在月色下悠悠泛光,绥宁不由得红了眼。

那男人似乎也被自己造成的后果惊呆了,愣在原地直直地望着她,好半晌未有动静。

绥宁瞧不出他的情绪,但见他剑眉深拧,只觉若非顾及身份,他只怕会当场抡起袖子擦一把嘴,内心就愈发难受。

精致小巧的鼻翼一点点翕动,绥宁眼中水雾弥漫,没过一会儿就落下泪来。

跌坐在地的少女双肩颤颤,这副泪如雨下的模样恰似骤雨摧花,可怜极了。

李承煜平生头一回感到措手不及,星眸里呈现慌乱,大步靠近,他单膝跪地道:“微臣冒犯,还请殿下责罚!”

绥宁觉得自己上辈子定是风/流成性,这辈子才会被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折磨!

抬手捂住被气得发疼的胸口,她抽抽搭搭道:“责……责什么罚,本……本宫才不舍得呢,呜呜呜~~”

这话说得就很令人难堪了,身为上位者,她连责罚都不舍得,而他却狠得下心将她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摔到地上。

薄唇微抿,李承煜倾身靠近,尝试予她安慰。

高大的阴影顷刻罩下,绥宁只觉周身都腾起了一股阳刚之气,让她指/尖陡生酥颤。

顺势拽着那男人坐在身侧,她一咕噜就埋进了他怀里,哭声渐盛。

月华倾洒,恰是勾勒出二者轮廓,李承煜抬臂虚绕,将大掌托在她的胳膊肘处,难得主动将其圈入怀中。

虽是哭声不断,但从远处望去,这画面还挺和谐。

毛茸茸的小脑袋在身前频频晃动,男人垂眸望去,只觉她像极了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女孩儿。

那一向冷肃的眼底难得显露怜爱之色,可不过少顷,怀里的小姑娘就转过头,将脸上的眼泪脂粉全都蹭在了他的衣襟上。

李承煜:“……”

这是在把他当成了抹布呢!

无声叹了口气,男人道:“地上凉,微臣抱您回车上。”

绥宁未急着动,只将他衣襟拽得更紧,仰起头,颤声道:“将军,你该不会也有龙阳之癖吧?”

李承煜身形一滞,紧接着又听她状似惊恐道:“你该不会喜欢绪风吧?!”

绪风:???

“……”男人有些无语,并不是很想搭理她,伸手就要将人抱起。

绥宁却是不从,抱住他的手臂埋怨道:“本宫被你摔得很疼,没法儿坐车了。”

睫毛上还挂着泪,犹如摇摇欲坠的清晨朝露,这委屈巴巴的小模样,保不准又要哭成泪人。

李承煜有些怕了她了,而内心也确实十分抱歉,遂道:“那……微臣陪殿下走回去?”

“腿都麻了。”绥宁小声嘟囔,低头整理自己的艾绿软烟罗裙,许是嫌弃那些脏兮兮的痕迹,她小嘴撅起,细眉耷拉而下。

如此一瞧,确实有两分像滚进土里的小兔子。

沉默少顷,男人转了个身,蹲下道:“上来。”

绥宁抬头,恰是瞧见一方宽阔挺拔的脊背,他微微侧头,还朝她递了只手。

连忙双手拽住其大掌借力,绥宁手脚并用地爬到了男人的背上。

因着身量颇高,他站起身时,绥宁不由得哼唧了声,继而抱住了他的脖颈。

李承煜未再多言,只将人往上颠了颠,径直迈开了步子。

此地距离公主府虽说有几里路,但绥宁身量轻,将她背回去倒也并不十分费劲。

夜深了,月色寒凉,街道上冷清萧肃,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