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李金福气急攻心,甚至身子都忍住在发颤,她脸皮抖了抖,指着宋槐月:“你、你……”
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心理防线陡然崩溃,“哇”地一声哭出来,“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见不得我好……”
此话出来,围观的人首先不乐意了,忍不住说话,毕竟李金福的话明显包含了她们在内。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我们几时欺负你,见不得你好,难道不是你总是说这个不好,说那个不好,我们才不爱跟你来往?”
“对啊,本来日子过得就不怎么舒心了,谁想听你整日抱怨?”
“你不如想想自己的问题,我看刘营长提离婚,说不定跟人家宋槐月啥关系都没有,都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
“……”
几乎瞬间,风向又变了,刚才还支持李金福的人,此时已经倒戈与宋槐月站在一边。
李金福听得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心底的那点得意立马消失殆尽,被恐慌与无措取代。
她着急地想要解释,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然而不等她说完,苏大娘就抬手打断了。
她神色严肃环视一圈,“大家都少说两句,军属区住了很多人,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相处不来的就少来往,这种事情没办法强求,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而且家里还有人在营区,少给他们惹事。”
言下之意,不要对李金福说太过分的话,大家都有家人在营区,不管怎么样,不能让营区的人受影响。
能到青松坝随军的,谁能不懂这个道理?
众人纷纷闭口不说话了,而那些比不上李金福的人,脸色也逐渐现出懊恼的神情。
李金福自觉有苏大娘撑腰,抽泣着抹了抹眼泪,身板不禁往上抬了抬,表情愤怒之余又有些得意与傲娇,然而眼神一触及宋槐月,她脸色立马变了,冷冷地“哼”了一声。
宋槐月:“……”
到底是谁精神状态堪忧?
她也学着对方的模样,冷冷地哼了一声,杏眼泛着不羁的凉意,下巴微微抬起,以一种傲睨的姿态望着李金福,“不管你怎么想的,总之你跟刘营长的事情与我无关,如果非要往我身上扯,那我们就去苏师政委那辨一辩。”
李金福一个字也不相信,她打心底里认定了是宋槐月搞鬼,“你到现在还在狡辩,真以为我不敢去?除了你还能有谁?你就是嫉妒我们感情好,故意使坏!”
宋槐月乐了,“我嫉妒你们感情好?先不说我是不是嫉妒,就拿你们感情好来说,你们真的感情好?”
语气带着不可忽略的不敢置信与嘲讽之意。
“噗嗤!”
围观的人群中不知谁发出一声喷笑,李金福顿时臊得脸都红了。
军属区谁人不知,刘营长媳妇泼辣野蛮又爱贪图小便宜,而刘营长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认为李金福的行为让他没有面子,李金福又不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于是两人常常吵架。
所以用“感情好”来形容他们,军属区众人怎能忍住不发笑?
李金福原本也有点气短,不过转念一想,夫妻之间怎能没点摩擦?她又立马挺起胸膛,“我们当然感情好!”说完她不屑而愤恨地望着宋槐月,“难道像余团长和你那样才算感情好?”
宋槐月嘴角抽了抽,一言难尽地望着她,“……那对比之下,肯定是你感情好。”
她很爽快地宣判了李金福赢,毕竟她跟余淮是要离婚的关系,而刘营长对李金福可能只是一时气话。
旁侧围观的人中,有嘴快的见状没忍住幸灾乐祸地说道:“宋槐月这才结婚多久,人家余团长都要跟她离婚了,你跟刘营长连孩子都有了,她能跟你们比吗?”
李金福闻言没忍住挺了挺胸膛,眼底的心如死灰消散了些,转而又得意地望向宋槐月。
倒是宋槐月听得愣住了,她眨了眨眼睛,扭头望向说话之人,不确定地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那人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以为宋槐月是听了自己的话之后,在质问她,没忍住尴尬地低头,讪讪地笑着解释说道:“对不住啊,我什么都没说。”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凝滞。
李金福见状没忍住得意地笑起来,脸上带着看好戏的嘲讽,“所以这人是不能做亏心事,迟早是会有报应的。”
一旁的苏大娘看得火气上来,立时朝李金福呵斥:“行了,一人少说一句会怎样?现在事情都没搞清楚呢,你就赖在槐月身上,我看槐月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金福被当众这样说,顿觉自己很没有面子,不服气地撇撇嘴,“我看她就是在装傻。”
苏大娘顿时一个眼刀子过去,李金福表情一僵,心里再不服气也不敢说话了。
宋槐月还在笑话对方刚刚说的话,反应过来,心里一阵狂喜,她迫不及待朝苏大娘求证。
“大娘,是真的吗?余淮真的说要跟我离婚?”
苏大娘表情为难,她不敢点头说是,生怕这件事对宋槐月的冲击太大,苏大娘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没有亲耳听见余淮说。”
论说话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