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一小束光落在陈写宁的眉眼间,他根本没有办法无视她不加以掩饰的失落。
季珩心跳顿了一拍,没想到她表露的情绪如此明显。
陈写宁往前走一步,落入他的身影里,靠上他的胸膛:“知道我加班,很开心吧。”
季珩迟钝十几l秒才抬起手,顺着她的头发:“想多了。”
趁着季珩分心,陈写宁把他推进副驾驶,跟着上去,跨坐在他身上,拉上门。
‘嘭’一声,车厢形成了密闭空间。
“陈写宁!”季珩严肃叫她名字。
陈写宁把外套脱下,塞到前面玻璃,把投射进来的光挡住,车厢陷入昏黑。
她拉起座椅调节器,用力一压季珩的肩膀,他突然往后躺倒下去,瞳孔出现细微的变化。
“干什么?”季珩挡住她摸上来的手。
陈写宁盯着他,淡声说:“你。”
——干、你……
季珩心想小姑娘家家说这些话也不知道害臊啊。
季珩攥住她作乱的双手,问:“你不是要上班?”
“骗你的。”陈写宁只有手被抓住,上半身的活动不受限,俯身吻上他,“想看你会是什么表情,我……挺失望的。”
季珩低声呵斥:“起来!还在外面,别乱来。”
陈写宁用手指去勾他的裤头,碰上他裤子的扣子:“怎么不戴皮带了,是怕我又乱来?”
“乖一些,不安全。”他轻声哄着,整个手掌包住她的
手,限制她的行动。
他说的不安全不仅是在这儿不安全,没有做措施,他们的亲密也不安全,属于高危行为。
陈写宁故意往那里蹭一下,吻了喉结,感受到季珩的身体一颤。
“季教授,我对身体结构了解程度,不需要多说吧。()”陈写宁沉沉看着他,你也想做的。?()”
直截了当地揭穿他对她不可抑制的欲望。
“不能在车里。”季珩拿她没法子,又怕她不听劝,坐起身虚搂她入怀,柔声说:“不是最怕疼吗?开始就这个姿势,你会受不了的。”
他的温柔对陈写宁很受用,她收起攻势:“开房?”
“去我家。”季珩笑了笑,拿过外套给她穿好。
陈写宁很喜欢他的笑,如温泉上的腾腾的雾气,温柔得不像话,没忍住,又环上他的脖子,送上一个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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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芋不太认识路,并不知道郁闻晏改了目的地,还在回想唐复淙说的话,心里头不是滋味。
“陆温夜怎么和你说的?”宣芋打破沉静。
郁闻晏不想聊其他男人:“拒绝了他的谈话,我在休假期,不受理任何工作相关的事宜。”
宣芋也不知道怎么劝他,转脸继续看风景。
江边拥堵,这会儿过去看烟花是找不到好位置了,郁闻晏把车开到半山腰,停在路边,从这儿可以远远眺见全部的江景。
“这里竟然没有人来?”宣芋下车,竟然连一辆过路车都没看到。
郁闻晏手抻着前机器盖,散漫随意:“那当然,这可是我的秘密基地。”
宣芋四处张望,“车辆来来往往,算什么秘密基地?”
“你过来。”郁闻晏拍了拍车盖,发出清脆的声响,似有魔力吸引般,宣芋慢慢挪过去。
郁闻晏一把勾住她脖子,往怀里带,手钳住她的下巴,往上抬。
天空闯入眼帘,可惜的是,工业污染严重,星星不怎么闪了。
“没星星啊。”宣芋说。
下一秒,一个温柔又绵软的吻落在她脸颊上。
宣芋睁大眼睛,缓缓侧脸和他对视上,磕磕巴巴问:“逗我?”
郁闻晏放肆地笑了会儿,宣芋推开他,赌气地别开脸。
“星星不在天上。”郁闻晏往后抻着手,“在万家灯火里。”
宣芋眺望着城市的灯火,细小紧密凑在一起,凝成一团热光。
“会想些什么?”宣芋问。
“想……你在京北应该有很好地生活吧。”郁闻晏侧头看向宣芋了,“现在不需要再看千万盏灯火猜你在哪了,转头就能看到。”
宣芋不敢转头,知道他在看着她,目光热烈得难以忽视。
宣芋迟疑许久,终于问出口了:“郁闻晏,分手四年,你……来找过我吗?”
“嗯,找过。”
又是好久,她问:“外婆墓前的野百合是你送的吧。”
“嗯,
() 我送的。”郁闻晏犹豫要不要说,他不喜欢拿为她做过的事捆绑她,以此换来感情。
宣芋往他那边靠近一点:“来找过我?”
“嗯。”他的嗓音沉沉的,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涩。
他说:“外婆去世半年后我听唐复淙说的,第一年申请不到回国的假期,百合是他替我送的。”
“第一年回国办事也去过,你好像过得很好,生活很稳定,时间太赶,没有机会想明白自己到底想干嘛,就回去了。”
“生病后得到了一个月的假期,我就想回来找你卖个惨,碰到你和徐向杭出双入对,没勇气上前。走前去看过一次外婆。”
“第四次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