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难受死了,抱一下。”郁闻晏蹭着她的脖子,温柔地亲吻肩膀露出来的肌肤。
宣芋手轻轻放到他身后,压了一下,几l秒不到改成扶住:“睡好。”
郁闻晏乖乖躺下了,紧紧搂着她的腰,头贴到她腿边,粘人得很。
宣芋静坐着,等他完全睡着才起身离开。
关上房间门,宣芋靠着墙站许久,情绪一时间难以控制,平复了许久。
宣芋吐了口浊气,抬头观察屋内,看得出郁闻晏搬进来没多久,陈设简单,装修不是他会喜欢的风格,应该是单位分给的精装房,没有二次装修,直接住了进来。
柜子上摆放几l样价格不菲的藏品,香薰融化结成不规则石蜡固体,花瓶里放的是手工编织花,还剩下的几l个撕掉包装看不出是药还是补品的瓶瓶罐罐。
宣芋走到厨房门口,里面设备倒是俱全,丝毫感受不到烟火气。
整间屋子,不像家,倒像暂时落脚的旅店。
时间不早了,折腾一整天,宣芋在沙发坐下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不到五个小时,手机震动,宣芋睁开眼,快速摁掉闹铃,避免吵到郁闻晏。
突然的醒来,她胸膛的心狂跳,差点儿以为心悸了。
缓了几l秒,宣芋坐起身,随手扎好低马尾,简单洗漱后,从玄关旁边的柜子找到备用钥匙出门。
刚打开门,碰到也是刚出门的中年男子,拿着渔具和折叠小凳子,他看到宣芋愣了几l秒,笑着打招
() 呼问早。
宣芋并不认识男人,只以为职工小区里住的人多是同单位或者兄弟单位的公职人员,在外碰上会礼貌问好,笑着说:“您好,出门钓鱼?”
“是啊,今天天气不错。”男人走进电梯,摁住开门键,等宣芋上来,用着长辈关心晚辈的口吻问:“你这是去哪?”
宣芋站到男人身旁:“我……去逛超市,买食材。”
“第一次来吧。”男人说,“最近的超市出了小区就到,你走东门,不要绕远路。”
宣芋不太能分清东西南北,但不好意思追问,笑着道谢。
男人看了一眼宣芋呆滞了几l秒的表情,耐心说:“出了单元楼,直走到花园,第一个岔路口往左边走,不要走小路,走大道,就能到东门。”
宣芋惊讶,男人是有读心术?竟然能看出她在想什么,没有揭穿让她尴尬,而是直接指路。
“谢谢!”宣芋这声谢比上一次更诚恳。
男人嘿嘿一笑,背过手,像极了领导视察时特有的动作。
到一楼后,宣芋按照男人说的直奔东门。
“老蓝,你在看什么?走了走了。”一个同样提着渔具和折叠凳的男人小跑过来,“去晚了没位置。”
蓝钦走过去,神秘说:“你猜我刚才碰到谁从小郁家出来。”
陆禾叙:“肯定不是他爸妈,别卖关子,赶紧说。”
“一姑娘,漂亮温婉。”蓝钦嘴角上翘,好似在炫耀什么。
陆禾叙立马领悟到话里的深意,蓝钦特地告诉他,说明姑娘和郁闻晏关系肯定不简单。
“有情况?”陆禾叙哈哈一笑。
蓝钦也跟着笑,忽然收起笑容:“不对啊?那他提交的应该是结婚申请报告,为什么是辞职报告?”
陆禾叙也不笑了,挠了挠头:“难道姑娘不乐意他做这份工作?”
“如果是以前,姑娘不乐意我能理解,毕竟常年在外,一年到头回不了家几l次,工作危险系数高。”蓝钦叹气,“现在不是驻外结束回国了?也调换了部门。”
陆禾叙拍了拍蓝钦:“他要走,你第一个头大吧。”
“当然,小郁是外交人才,才过去三年,不仅完善各方面的政策,还促进不少国际合作。”蓝钦叹气,“算了,你不是认识他爸?各方面做一下思想工作吧。”
陆禾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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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闻晏醒来时,看向身旁,空无一人,看来宣芋已经走了。
高烧一整晚,后遗症就是脑子隐隐发疼,他翻身又躺了会儿,毫无睡意。
郁闻晏揉着额角出房间,盘算着要不要给宣芋打电话,闻到一道浓郁的香味,心里一阵澎湃,快步走到厨房门口。
厨房里,宣芋正在盛汤,听到动静,匆匆看他一眼,继续忙手里的事:“去洗漱,马上能吃了。”
郁闻晏一句话没听进去,傻傻地看着她。
“还难受吗?”宣芋问。
下一秒,他从身后贴上来,紧紧抱住她,头埋到她颈窝里。
“围裙脏死了。”宣芋动了动肩膀,示意他松手。
郁闻晏一动不动。
宣芋把汤盛好,拍他手背一巴掌:“让开!碍事。”
他的手背瞬间变红,还是昨晚吊水的那边手,宣芋愧疚涌上心头。
“你吃完早餐继续休息,我学校还有事,要去一趟。”宣芋摸了他额头一下,“退烧了。”
郁闻晏神色凝重了些:“今天周末。”
“是你的周末,我们辅导员没有周末可言。”宣芋使唤他,“把饭菜端出来。”
郁闻晏照做。
宣芋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