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壮非常幸运。他用粗粗的手指抓住岸边的一根竹竿，在水中漂浮。程明月爬了上去，冷冷地看着它。

“帮我……帮我……咕噜……”程二壮惊慌地喊道。

然而，程明月闭上眼睛，心里想：“救人是有功德值的，但这个人不值得救，如果为此受到惩罚，那就单独惩罚我吧。”

程明月睁开了眼睛。她眼中的冷光更加明亮了。她没有喊救命。她只是看着程二壮浮在水中又沉下去。她看着程二壮手里的竹子连根拔起，和程二壮一起被河水冲走了。

她又闭上了眼睛，神色慌张。这是她第一次拒绝救命。

这时，从她耳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呻吟。她是幸福的。太爷爷还活着吗？

她赶紧寻找声音。果然，她看见她脸上沾着血的程福昌，躺在竹丛中呼吸着。

程明月咬紧牙关，把程福昌拖回洞穴前面。当留守的女人看到他们时，她立即上前帮助。

吕香雪也赶紧换了衣服，给程福昌抢救。他的前额上有一块石头的伤口。缝了八针，断了两根肋骨。幸运的是，肋骨没有错开，否则他会刺伤自己的内脏。

救援结束后，程福昌睁开眼睛，看到了熟悉的山洞和熟悉的人。他长叹一声。

“程二壮不是人。他抢走了我的口粮。我没说。我想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这次他想杀了我。”

村长醒了，女人们松了一口气。现在村长是他们的主心骨。

六婆用颤抖的声音说：“醒了就好。多亏那个叫程明月的姑娘，才把你拉回来。”

程福昌留下眼泪。不知道是后悔还是感动。

他嘴唇颤抖着问道：“程二壮在哪里？”

程明月虚弱地回答说：“他掉进河里了。”

“嗯……”程福昌看了程明月一眼，马上说：“我记得我推开他的时候，他叫了一声。我一定是把他推到河里去了。”

程明月：“……”太爷爷一定知道些什么。

六婆说：“村长没事了。大伙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女人们就散了，谈论着外出的事。

当屋里没有外人时，程福昌问：“你把他推下去了吗？”

程明月咬着嘴唇说了当时的情况。她无悔地说：“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的。”

程福昌无意责备她，却同意了，说：“你做得对。如果你救了他，他一定会把你推到河里去的。”

程明月抿了一口嘴，但还是很不舒服。

她说这是良心谴责，但她认为程二壮已经伤害了太爷爷两次，咎由自取，他活该。

说她害怕被空间惩罚，她认为她应该这样做。毕竟，她做了一件相对糟糕的事。

但是她的心很不舒服。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舒服。

这时，老神仙的声音从她的脑海里传来，“姑娘，你好像有问题。”

程明月看了吕香雪一眼：“娘，我要安静。”

“嗯，走吧。”吕香雪点了点头。

程明月回到房间。程福昌说：“你得多劝她。这孩子心地善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一定很不高兴。”

“如果她不这么做，我和她都会死，所以她是对的。”

吕香雪点了点头。“我会的。让她先安静下来。”

“是的。”程福昌也累了，睡着了。

吕香雪并不担心程明月。她不是一个真正的孩子。她得自己想明白。再说也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