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埃文斯察觉到了一点异样:
似乎少年不如他刚才想象中以及外界传闻里形容的,对塞勒斯痴迷到无法自拔。
小老头又嘱托两句,风风火火地前往保卫处解决巴顿的事情。
周围没有其他人后,元恬低头看着腰上的玉佩,他又捕捉到了那个未知存在的微弱情绪变化:
好像是赞许。
对方高冷地拒绝沟通,元恬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宿舍。
等元恬离开后,马库斯才放开拉住好友的手。
克劳德不高兴地质问:“为什么拦着我,元恬现在不检查,万一以后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
马库斯反问:“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克劳德被问得一愣。
马库斯继续道:“连元恬都比你拎得清,没看见他的反应吗,从讲座选座开始,元恬就一直在避嫌。”
“你以为其他人看不出来你这几天为什么这么积极?现在元恬和殿下牵扯得越多,他才更会成为众矢之的!”
“你以为巴顿刚才为什么这么激进?”
克劳德沉默,作为王室继承人从小的玩伴,他的确接到了殿下隐晦的嘱托:帮忙照顾元恬。
但他的关心也不完全是出于殿下的任务。
克劳德苦笑,问:“那怎么办,让我装成对元恬完全不认识吗,完全不管他吗?”
马库斯同样沉默下来,刚才少年的反应刺痛了不少跟他相熟的贵族学生,刚才其他人的匆忙离开未尝没有狼狈的意味。
一年的相处……元恬刚才就像从来没认识过他们一样。
礼貌得过分。
明明之前纠结处理方式的还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学生们,结果转头就发现少年能做得比他们更加决绝。
马库斯也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提醒:“下次想帮元恬也别做得这么明显。”
克劳德一愣:“不是我把元恬带到埃文斯教授面前的,不是你?”
两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