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带着三个孩子回来的时候,齐布琛惊奇的发现,三胞胎竟然没同往日一般一脸苦相,而是略显兴奋的样子。
“你带他们做什么了,这么高兴。”齐布琛略显好奇地问道。
还不待胤禛回答,三胞胎就叽叽喳喳地说起来。
“阿玛带我们去脱谷子!”
“那个耙,这么大。”弘昐兴奋地比划道,“甩起来可带劲了!额娘,下午你也一块儿去玩啊。”
弘时一脸餍足的坐着,点头赞同,像这种好玩的东西,他也是愿意动弹的,所以不能怪他懒,应该怪那些活动太无趣。
齐布琛上辈子也是干过这种活儿的,完全提不起兴趣,甚至有点无语:“这种天脱什么谷子,也不怕潮了。”况且这里又不是南方,为了试验才花费人力物力种出来的,浪费。
谷子脱完了都是要好好晾晒的,可外头这雨势瞧着不是一两日就能下完的。
胤禛意味深长地看着三胞胎:“无妨,弄得少,下午就现磨出来,也让他们知道知道谷子是怎么变成吃食的,实践出真知嘛。”
齐布琛顿时同情地看向还在兀自高兴的三胞胎,不用说,磨谷子也是他们三个的活儿。
用完膳,三胞胎练大字,胤禛则去见林长青,了解朝堂动向。
“各省乡试考官定下了。”林长青详说了几个比较重要的省份,“户科给事中高大人弹劾九门提督,三贝勒已将折子送往御前;红苗一案刑部初审定斩立决,会审大学士认为太过,各上折子往御前陈述;穆侍郎一案九卿已议覆,另有暹罗国王遣使臣来访,八贝勒出面接待。”
胤禛点点头,除了九门提督被弹劾,其他都算常规消息:“还有其他事吗。”
林长青顿了顿道:“还有五格大人迎娶继福晋一事,已报给王妃知晓。”
“今儿天不好,就别赶着回去了,去找苏培盛给你安排地方。”胤禛起身离开。
林长青喜笑颜开:“多谢王爷体恤。”虽然在京城看家也是对他的看重,但相比起来,他更愿意和苏培盛换一换,随侍在王爷身边。
下午他也没歇着,不顾苏培盛的白眼死皮赖脸地跟去,本想着是伺候主子和小主子露露脸,没想到却变成自己站在一边、围观大小主子干活。
麻了,彻底麻了。
下午再回来的三胞胎已经像是霜打过的茄子,吃着他们辛勤劳动出来的饭也没有丝毫胃口,瞧着跟吃毒药一样。
齐布琛也没管,她只管三人身上没伤就成。
胤禛最后总算大发慈悲,表示今天的书不用背了,可以早点休息,三胞胎也没有一丝兴奋。
胤禛没那么累,在碧纱橱的榻上靠着看书,齐布琛趁他看书的时候,去洗了个澡。
回来胤禛还奇怪:“这才什么时辰,洗那么早。”
齐布琛擦着头发进寝卧,不搭他的话,胤禛耸耸肩,继续看书。
擦干头发,将下人都支使出去,连碧纱橱也不让留人,齐布琛给自己化妆描眉,又简单绾了个发髻,戴上胤禛第一次送她的那支发簪,配以珍珠耳饰,然后换上准备好的战袍。
深呼吸两下,走向通往碧纱橱的门。
“胤禛。”
声音没有故作娇俏,就像是平常千百次一样的呼唤。
“怎么了,这么早我还没有睡……”胤禛边说边抬头,待看清寝卧门处站立的人影时,呼吸一窒,剩下的话随着喉咙的滚动被咽回肚子里。
风华正茂的女子一手搭在门框上,一手掀着帘子,露出大半个身段。
这俱熟悉的秀美身段上,此时穿着胤禛从不曾见过的衣衫,它是鸦青色的,入目而及处没有那些大团大团的缠枝绣花,好似随意扯了一匹布,简单裁剪一下就上了身。布料极薄,紧紧贴合在皮肤上,随着婀娜的身体线条攀高走低,营造出一副峰峦起伏的美景。
“还没有什么?”清脆的声音夹杂着笑意恍惚从天外传来,耳朵上坠着的白珍珠与她的唇色相映成辉。
恍若神仙妃子的女子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将帘子掀的更开了些,一条腿抬起,似是要出来。
咕咚,喉结再次上下滚动。
随着帘子掀开,胤禛这才发现,这衣裳袖子只有短短一截,连半个上臂都没有遮住,女子白生生的手臂就这样敞露于外,在烛光下仿佛发着光。
嗯?眼睛被什么晃了一下。
胤禛目光不假思索的下移,就发现裙摆在大腿处竟开了叉,白皙的腿在其后若隐若现,恍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儿。继续往下,女子一只嫩生生的脚丫轻轻点在门槛上,皎皎生辉、进退不得。
——没有高跟鞋,这时候的鞋实在与旗袍不搭,另一只脚是踩着鞋的,不过露出来的这只,还是赤脚上阵比较有美感。
齐布琛松开搭在门框上的手,换成身子倚靠上去,腾出来的手伸向胤禛,美目流转:“过来扶一扶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