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氏怀孕了!即便胤禩对张氏毫不在意,却不能不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这份在意看在巴雅眼里,只会刺激她,今日看重孩子,明日会不会就因为孩子更看重张氏几分?
毕竟,张氏是他唯一孩子的母亲啊!
不过半个多月,胤禩对张氏似有似无的重视就叫巴雅受不了了。
唯一,唯一!巴雅可以忍受所有,唯独不能忍受别的女人在胤禩这里拥有唯一。
不就是孩子吗?张氏可以生,别的女人也可以生!孩子多了,还会有唯一?
只有她才是胤禩的唯一!
胤禩纳庶福晋的仪式办的很大,因为同时,巴雅还给他抬了另一个妾室,毛氏。
等于他今天是一日纳二色。
这次齐布琛不得不上门了,巴雅穿着大红色的绣金牡丹旗袍站在二门处迎客,雍容华贵的仿佛神仙妃子,脸上是灿烂耀眼的笑容,叫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今日是她的大喜日子。
哦,按这时候的观念,今天也的确是巴雅的大喜日子。
府里添丁进口么,呵呵。
与她比起来,齐布琛笑的就有些牵强:“恭喜。”
“多谢四嫂,里面请。”巴雅今天很客气,很有风度。
齐布琛进入内院,人来的不多,毕竟她离得最近么,其他人都远,好在也没等多久,人陆陆续续的都来了。
整个过程大家兴致都不是很高,五福晋甚至偷偷和齐布琛说了一句话:“四嫂,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啊。”
齐布琛哭笑不得,这是清朝版的“只要你俩还在一起,我就还相信爱情”?
胤禩府上的热闹并没有就此结束,虽然没再有什么喜事大宴宾客,但每日门前拜访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倒将将一墙之隔的雍郡王府趁的萧瑟寥落。
“隔壁那么热闹,你想不想也热闹热闹啊?”自从胤禩纳人后,齐布琛就常不常地问胤禛些含酸拈醋的话。
胤禛头痛的捏捏太阳穴,将人箍在怀里:“我的好王妃,你能不能饶了我?我又没惹你,做什么拿我撒气,那三个臭小子已经够我热闹的,不需要别的热闹了啊,乖。”
齐布琛揪着他胸前盘扣,嘟嘟囔囔道:“我这不是怕你后悔么。”
“不后悔,不后悔。”胤禛仰天长叹,“打死我都不后悔,行吗?”
齐布琛被他生无可恋的样子逗笑了,反思自己可能真的有点过分,在他下巴上亲亲讨好:“好了好了,对不起嘛,是我错了。”
还不等胤禛多享受享受,她突然撤离,呸呸两口:“扎死我了。”
“你这态度是不是太敷衍了?”胤禛无语,然后摸摸自己的下巴,“我刮得够干净了,哪里扎了。”
关于胡子这事,齐布琛还跟胤禛纠缠过一番,是这样的,在这时候,男人过了弱冠之年就习惯留胡子,胤禛也不例外。可齐布琛真受不了二十岁的小伙子留胡子,不,应该说,她不喜欢留胡子的男人,怎么看怎么不习惯。
胤禛一开始不以为然,对齐布琛劝他不留胡子的话充耳不闻,还言之凿凿地道,胡子才是男人的魅力。
好吧,你魅力吧,齐布琛表示我不陪你玩了。倒不是她故意拿捏,实在是面对那一把胡子,她怎么都下不去嘴。
胤禛就发现,自从留了胡子后,福晋的亲亲越来越少、越来越敷衍,这也罢了,但是在床上,福晋也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推三阻四,偶尔能成行的时候,福晋也是紧紧闭着眼,不管他怎么弄,死活就是不睁眼看他。
这么明显的嫌弃将胤禛气了个倒仰,与福晋冷战好几日,虽然福晋最后来哄他了,但却用眼泪攻势,让他答应以后不再留胡子。
因为福晋说,她有胡!须!恐!惧!症!
这是个什么病?胤禛表示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福晋却言之凿凿地给他举例了一堆诸如强迫症、洁癖、密闭恐惧症、深水恐惧症等病状,来证明胡须恐惧症存在的真实性。
更离谱的是,福晋还真在现实中给他找到了类似症状的患者。
虽然胡须恐惧症目前只有福晋一个吧,但为了未来的幸福生活,他也不敢不信呐。
如今时间长了,胤禛也习惯了,每日晨起的梳洗多了一项刮胡子的项目。
也不是没人说过闲话,不过胤禛可不是那等会惯着别人的人,相反,别人越说,他越坚持这件事。
如今其他人也被迫习以为常。
想着往事的胤禛拿下巴去蹭齐布琛的脸:“扎不扎,嗯,还扎不扎?”
齐布琛边笑边躲:“不扎了,不扎了,唉,你别蹭了。”
“不扎你还躲,我看你是口是心非。”
夫妻两个闹着闹着,呼吸都粗重起来,剩下该干什么就不用说了吧?
别看他们日常生活轻松愉快,但其实外界的风雨一点儿不少。
康熙依旧没有停下出巡的脚步,不过这两年出巡,年长的皇子他一般只带胤褆和太子,剩下的就是十三十五他们这些年龄小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