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安静点吗？”夏洛克捂住妮可的嘴, 简直无法相信她能这么胆小似的, 一脸嫌弃。

“这是人类的本能反应，先生。”妮可同样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鬼知道他之前摸了什么就伸手来捂她。

“你应该学着去克服人类的懦弱无用的本能，那些东西对你百害而无一利。”夏洛克非常配合, 甚至可以说是迫不及待地顺势甩开手, 凑上去看吓到她的东西。

黑色的幕布被妮可拉了起来, 机关顺势被触发，砰的打开了一个掏出来的小空间。

那是一个小小的女童尸体, 穿着华美的裙子，却被泡在福尔马林的立体柜子里。尸体破碎不堪, 有些地方皮肉完整, 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骨头。她被人被强行拼凑了起来, 可怕而丑陋。最引人注入的是她的脸颊上两片肉仿佛被活生生地撕咬下来，凹下去一大块，嘴角却被强行支起，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

立体柜恰好嵌在里面, 从外面完全看不出来她的存在。

在原剧的只言片语中似乎透露过，汉尼拔的食人是从他妹妹开始的。

电视剧版对原著的改动还是比较大的，而且看这个尸身保存的完整度来说，可以肯定不是被煮了食用的。

“据说鱼身上最鲜嫩的部分就是脸颊上的两块肉。”妮可看着夏洛克简直要把脸贴上去的样子, 抽了抽嘴角。

“尸体的存放时间起码在二十年以上，这说明他小的时候比现在挑食多了。”夏洛克面无表情讲了一个冷笑话。

“呵呵。”妮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她自己对这事情也摸不准，也不能把自己猜到的信息说出来, 索性闭嘴好了。反正找出来汉尼拔吃人的原因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难不成还指望能借此寻找契机感化他弃恶从善吧？

别说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食人魔，就是要让普通人改吃了二十多年的食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妮可摇摇头，她没那个耐心和本事，也不觉得汉尼拔·莱克特这种人值得被救赎……这种杀人狂魔还是早死早下地狱比较好。

“柜子被焊死了，打不开也拖不出来。”夏洛克东张西望，似乎是在掂量有什么东西可以把这玩意儿砸开来。

妮可思考了几秒，觉得这种破事这个熊孩子还真挺有可能做出来的，连忙阻止他，“夏洛克，考虑一下时间，我们得抓紧。”所以不要做出砸人家存放尸体柜子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她咬了一下舌尖，把这具尸体对现在局面没有什么作用的话给强行咽了回去。

【卧槽我还不想咬舌自尽！】

【操作失误，谁让你嘴快的不是。】

【滚。】

夏洛克动作迅速的掏出手机拍了几张图片，又把手机揣回口袋里，继续寻摸东西砸柜子。

“好了。”

妮可：“……”

她觉得自己是阻止不了夏洛克的行动了，但是她可以选择离开。

“我上去看看有没有新鲜的人肉做证据。”

“嗯，好。”夏洛克敷衍地应付了两句，终于让他找到了一把铁锤。

妮可快步上楼。

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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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可上一次来汉尼拔家的厨房的时候非常紧张，以至于她下意识地把周围环境都刻进了脑子里，闭着眼睛都可以摸个来回。

这是一种后天训练出来的能力，记住周围的环节格局能够使她找到最佳的逃跑或者攻击线路以及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攻击的武器。不过她的本事早就忘了差不多了，只有在特别紧张的情况下才能拾起一二。

妮可没有开灯，也没有打手电筒。

屋子里很黑，但是她安心而笃定。

这种从容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忘了，她快忘了什么是强大和自信，仿佛只是一个被逼迫而毫无办法的弱者，像蝼蚁一样努力寻找生活的缝隙，喘息着活下去。

其实如果没有夏洛克或者汉尼拔这样的人，那也没什么不好的，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生活有困难，努努力迈过去就是了。

所谓的强大，说句不好听的，本身就带着不甘于平凡的欲、望。如果你连那些都忘不了，怎么说自己甘于平凡的生活呢？嗯，华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冰箱自带的小灯发出淡淡的光芒，冷气扑面而来，肉类的食材储存在真空包装里，整整齐齐地码着。

妮可对着一冰箱的食材考虑了一下，挑了一袋心脏和一袋肝脏。汉尼拔喜欢烹饪内脏，是人肉的几率比较高。

“你选的不对，那不是人肉。”

妮可一哆嗦，下意识地抬手，手里攥着的剔骨刀直接刺了过去。

然而来人略一后退，躲过了这一击，顺势一个手刀砍在了挥出的手腕上。

妮可吃痛，手一松，刀子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对方趁势追击，干脆利索地拧了她的手别在背后，把她压在了冰箱上。他的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脖颈，只要他愿意，一用力就可以拧断她的脖子。

但是他没有动手，只是一个劲儿的说话。

“这几天死人，怎么可能有呢？你知道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