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跪下一起求情。
王奎见众人求情,不禁更怒,“哼,你们是什么意思?想要聚众闹事,挟持本官不成?今天老李必须重罚。来人……”
“且慢!”忽然,一声说话打断王奎,众人一起望去原来是陈永福来了,他走上前,到了老李身边亲手把他身上的绳索解开,叹气道:“各位的苦衷我都了解,守城辛苦且危险,每日粮饷也不多。虽说是为了保卫家园,保卫自己的亲人。但不能任凭大家流血牺牲,却没一点补偿。实不相瞒,现在周王和城中乡绅共捐赠了几百万两银子和物品,都在巡抚衙门里放着,我用性命担保,我陈永福和巡抚一文不取,全用在奖励作战勇敢和有功劳的兄弟。今天只要各位打垮城外在建的炮台,我陈永福保证立刻把银子送上城头来。拜托各位了!”说完向众人团团做揖。
众多炮兵都很感动,纷纷还礼,老李拱手道:“大人放心,我们定能把城外炮台打掉。”
于是老李领着众炮兵忙碌起来,片刻之后,城上的大炮纷纷开火,瞄准的都是沙丘上木头建筑的炮台,义军的大炮纷纷还击,但炮台是木头的,且目标明显,很快刚刚建了一个地基的炮台就被摧毁了。城头的守军一片欢呼,而沙丘上的义军白忙乎了一上午,无不喃喃咒骂。陈永福也没有食言,很快把银两布匹送到城头上,赏赐给有功的炮兵将士。此后,城头守军见到赏钱丰厚,便作战更加积极勇敢。
范青等人得到报告急忙来到沙丘上,只见遍地碎木头,虽然没人伤亡,但建设炮台,抢夺制高点的计划却失败了。
范青看着城头说了一声该死,然后道:“既然木头不成,我们就用土石,不怕他们轰炸!”
然后对张鼐道:“我们人多,只要两千人每人负一袋泥土,一起扔在沙丘上,就能把这沙丘垫高一层。我给你五万人,当作工兵,日夜不停的掘土,垫高这小丘,我要求,三日之内,把小丘垫高九米,你立刻带人去做。”
张鼐接令去了,很快闯营的军士被发动起来,数万人一起干活,情形十分壮观,因为是泥土石头的炮台,这回城上打多少炮也没用了。陈永福接到报告,在城头皱眉想了一会儿,道:“既然他们能垫高炮台,咱们也能。咱们在城墙上用木头做高台,还是比他们高一大块。”
于是,守城军民也开始往城头搬运木头,建造炮台。城上城下都为着争夺大炮的制高点,费尽心机。
陈永福在城头巡视,看到在沙丘不远处,范青等一众将领也在向城头看,他心中有些沉重,“这个年轻的对手十分顽强,下一次猛攻必然十分厉害,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守住。”
范青向城头张望一会儿,领着众将回营商议对策,昨晚他与众将商议了半夜,除了掘洞放迸之外,并没有什么好的计策。范青自己也是足智多谋的人,但开封军民守城的顽强出乎他预料,闯营大军在河南还没遇到过这么团结且强硬的对手,就好像一座钢铁堡垒一般坚固,没有一丝破绽。让范青感觉到棘手,也有点不知所措。
范青的中军大营扎在应城郡王花园,这座园林自从闯营第一次围攻开封的时候,就已经毁坏的不成样子。这次来,更是完全荒废了。但还能通过一些精巧的亭台楼阁看出来这座园林本来的华丽精美。
范青见到这座被毁坏的园林时,心中是很有几分惋惜的,这是因为他不知不觉已经把开封城当作他未来的根基了,那么开封城的一切财富建筑也自然是属于他的财产,见到一点破坏,就会觉得可惜。
他找了一座带有厅堂的花园住下,让亲兵简单收拾一下。在花园外面有数百军帐散落各处,这都是他的亲兵。
范青带领众将走入厅堂,让众人坐下,问道:“你们昨天回去之后,是否想出来什么破城的好法子?”说完,他第一个看向李岩,李岩很有智谋,所以范青对他期望很高。
李岩微微摇头道:“也没什么好办法,就是加紧掘城放迸,这次咱们一共掘了三十六个大洞,运入火药,一起放迸,到时候城墙四面八方都是缺口,守城军民人数有限,定然是顾东不顾西,顾头不顾尾,处处防守,处处慌乱。而我们有人多的优势,只要几个缺口一起进攻,破城就容易多了!”
范青微微点头,这计策没什么新意,本来就是他的计划。
范青又看向傅宗龙,傅宗龙拱手道:“大将军,陈永福是个强敌,开封之所以难攻全在他一人之故。属下认为要想破城,可用调虎离山之计,将陈永福调离北面城墙。”
范青问:“怎么调虎离山?”
傅宗龙忽然压低声音道:“曹营刚刚投靠过来的十万兵马,可令他们先从南面用云梯进攻城墙,要严令他们必须攻城,不惜死伤,逼迫陈永福去救南城。”
众将立刻明白,这是要用曹营后来投降的人马当成炮灰了,明末义军中这样的做法很常见。
红娘子道:“南面城墙我去看了,城壕中的水很深,而且城墙也比这边高一大截,陈永福不会害怕南城有失。”
傅宗龙道:“只要这些曹营的士兵能拼命,事情就好办。城壕虽然水很深,但水流不急。可令每一个战士都背一个土袋,两千将士就有两千个土袋,冲到城壕前,把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