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也一样能干活。”
随后范青吩咐将这些脚小体弱,不能作这种劳动的妇女放回家去,从小袁营抽调一万,从闯营抽调两万,一起参加建筑城墙的工作。还派出三千人的督察队,监督所有民夫,发现干活不出力,站在一旁闲看的人立刻予以惩处。
下完命令之后,范青带着众将从北门出去,绕着商丘城走了一圈,看看四面城墙建筑的情况。重新回到北门的时候,范青用鞭子抽了一下马臀,胯下战马立刻嘶鸣着,向郊野奔驰出去,众将和亲兵也紧跟在他身后,跑了二里多远。范青勒住马缰,只见四面都是积雪,白茫茫一片,远处能看到小村子中,有炊烟袅袅升起。
李岩道:“大将军,咱们要去小村子暖和一下么?”
范青摇摇头道:“咱们这么多人,别去骚扰人家了!”
他跳下马背,用马鞭拨开积雪,露出下面的浮土,是已经播种了冬小麦的田地。范青微微点头,笑道:“很好,豫东没受饥荒影响,耕种照常,明年开春就可以收获一批粮食了。”
他抬头向东南方向眺望,问:“那边是什么地方?”
傅宗龙道:“向前一二百里,是夏邑,虞城,再向前一二百里就进入山东地界了,有曹县和单县等城池。”
范青微微点头道:“咱们没有将士擅自向东进军吧!”
众将一起拱手道:“回大将军,没有!”自从范青因为李友擅自攻打夏邑,被砍了脑袋之后,众将哪有人再敢违反军令,擅自向东。不过,众将心中也有疑问,商丘东面的夏邑、虞城,南面的水城等县城,现在已经唾手可得,为什么范青就是不派人攻打,反而不停的加固商丘?
范青侧目望向李岩,只见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含笑道:“军师,你今天有什么心事,是不舒服么?”
李岩赶紧欠身回答,“谢大将军关怀,末将贱体甚佳,并无不适,也没心事。”
范青笑道:“我最了解你了,你一有心事就是这样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我们之间,推心置腹,无话不谈,目前,已经得到情报,朝廷派侯恂为总督去湖广,给左良玉颁旨,联合数路官军准备剿灭咱们闯营,估计不久以后,就会有一场大战了。大战之前,如何布置,大战之后,咱们如何发展,军师倘若有什么高见妙策,尽管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商议。”
李岩笑道:“关于迎战左良玉,我认为定然是一场激烈的大战,但咱们闯营现在已经在河南站稳脚跟,得到百姓和士绅的拥护,又有诸多优秀将领和大将军的英明决断,睿智谋划,所以我认为咱们只要不轻敌,不犯大错,就有九成可能取胜。”
范青笑道:“什么‘英明决断,睿智谋划’咱们之间不用说这些奉承话的。虽然有九成可能取胜,但战争胜负莫测,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例子太多了,所以只有一成失败可能,咱们也要全力以赴,争取把左良玉打的满地找牙,让他从今以后,一听到咱们闯营的名号,就浑身发抖,冷汗直流。”
听了范青的话,周围诸将一起笑了起来。
李岩笑道:“大将军说的很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何应对左良玉,且看他几个月之后如何进攻,再做决断。我现在真有一件心事,想要说出来又怕自己所见不深,说出来未必妥当,所以没敢大胆出口。”
范青笑道:“咱们是结拜兄弟,你用不着如此谨慎,有话尽管说,不要藏在心里才好。”顿了顿,又笑道:“我猜你是对我不许将士东进又疑惑么?”
李岩被范青猜中心事,笑了笑拱手道:“是的,不但我心中疑惑,咱们军中好多将领都心中疑惑。毕竟咱们现在强大了,在河南发展的顺风顺水,现在商丘已经攻打下来,攻克周围几座小城,犹如探囊取物。而且目前官军中原空虚,即便左良玉来攻,开封到商丘不过三百里,一马平川,我骑兵数万,疾如骤风,一日即可至。到时候,左良玉屯于坚城之下,被我军内外夹攻,不难战胜。此后,我军可以沿商丘、夏邑一线分两路进军,一路进入山东,威胁京师。另一路进入江淮,略地徐、砀,截断漕运。至此京师坐困,南京震动,天下尽在我掌握之中,如此大好良机,怎可轻易放弃呢?”
范青听完这番话,微微一笑,他看看身边的将领,五六名年轻将领,听完这番话,脸上都露出热切的表情,显然他们私下曾议论过此事。他们年轻气盛,对攻打京师,夺取大明天下,十分盼望。所以对范青现在的布置迷惑不解。
范青缓缓道:“你们真的认为咱们在河南已经扎稳根基,强大到可以进攻京师,夺取天下的地步了么?”
众将都不说话,不过看眼神显然是有这种想法的。范青微微一笑,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雪地上花了一个稍大的圆圈,说:“这是开封!”随后又画了几个稍小的圆圈,说:“以开封为中心,这是周围比较重要的首府,西北面是洛阳,西南有南阳和汝阳,东面则有咱们刚刚攻打下来的商丘。”
李岩、傅宗龙和众将都围上来,在范青周围形成一个圈子,看范青在雪地上画图。
范青用一根细线把大小圆圈连接起来,说:“击败左良玉之后,咱们以开封为中心,控制河南的目标就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