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骨子里的特别,连李自成都没有这种气质。这种气质来自现代人和古代人观念、眼光上的差距。
李岩和傅宗龙见范青是这样的态度,都不敢坚持自己的意见了,李岩想了想道:“那咱们就不答应袁时中的求亲,但也不拒绝。只是带领袁时中去观看咱们军容的时候,让夫人也一起带着女兵,万一她身边的女兵自己相中了袁时中,岂不是两全其美!”
范青想了想道:“那样也好,如果两情相悦,互相喜爱,我自然别无二话。”
过了一会儿,有亲兵来报,说袁时中率领众人来到了营地外面。李岩率领李双喜和吴汝义已经在营地外面等候,袁时中一看有人迎接,赶快下马,趋前相见。李岩把李双喜和吴汝义介绍给袁时中。袁时中连连叉手施礼,说:“劳各位如此远迎,实在不敢领受。”
进入营地之后,袁时中只见一路上,闯营士兵,甲胄鲜明,刀剑闪亮,军营整肃,战士威武,士气十分昂扬,不由得心中暗自赞叹,闯营能在河南连战连捷,把开封城都攻打下来了,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到了中军大帐,戒备更是森严,高一功、田见秀、傅宗龙在这里迎接他,互相施礼,请他进入大帐。进入大帐,高夫人和范青已经迎到门口,袁时中知道闯王昏迷,高夫人代理闯王,范青是大将军,二人在闯营主事,他抢前一步,就要跪地叩头。范青手急眼快,一把搀住,笑道:“袁将军不必多礼,我们闯营不兴叩拜这一套,只要做揖就行。”
袁时中却不肯依,非要叩头,范青也拦不住,只好和高夫人受了他的叩拜。高夫人和范青做揖还礼,然后,袁时中又向李岩、傅宗龙等人再次施礼,众人纷纷谦逊还礼。
进入大帐当中,范青请袁时中坐下,高夫人地位最高坐在上坐,左边以范青为首,依次是田见秀、李岩等人。右边客位则是袁时中和他的几名属下。
李岩微笑道:“今日因袁将军初次到此,宾主之礼还是要讲究的,从今往后,袁将军就是夫人和大将军属下的将领,那就不必再行此礼。”
袁时中微微欠身,笑道:“是啊!从今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自然不用那么多礼数了!”说完,把刘玉尺和朱成矩也介绍给大家,一起坐下来叙话。
高夫人笑道:“将军与二位先生远道辛苦,光临闯营,如此大礼,实在受之有愧。以后咱们同心协力,共建大业,事成之后,有福同享,不敢相忘。”
袁时中见是高夫人说话,连忙客气的站起来,恭恭敬敬的拱手答道:“久仰夫人仁义之名,众望所归,可惜时中身在豫东,不能早日谒见,效忠麾下。近日有幸,得瞻光辉,实在高兴。以后时中愿意在夫人和大将军麾下,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也无怨悔。”
高夫人和众将都没想到袁时中一介武夫,说话文绉绉的,谈吐文雅,倒像一名读书人。打量他的相貌,只见身材挺拔,面容白净,十分英俊。高夫人心想,这后生真不错,如果自己身边哪位女兵能嫁了此人,倒是她的福分。
范青道:“将军能够远道而来,与我共事,我决不会当外人看待。我们这里虽然九成将领都是关中将士,以延安府的人为主,但现在家大业大,各地英雄豪杰纷纷来投。像在座的李岩军师就是河南名门公子,他来闯营时还带来两万豫东将士,我们不分远近,一视同仁。”
傅宗龙笑道:“袁将军不必顾虑,夫人和大将军,恢弘大度,虚怀若谷,到处延揽英雄,如饥如渴。将军是河北俊杰,远近皆知,到此以后,必然倚若股肱,前途不可限量。”
袁时中十分感动,又要站起来拱手说话,被高夫人笑着阻止,便欠着身子道:“时中以后忠心夫人,是大将军的部署,只要有所吩咐,不敢不尽心竭力,始终效命。”
高夫人微笑点头,示意袁时中坐下,然后问道:“刘先生,朱先生,可与袁将军共事多年?”
刘玉尺答道:“自从袁将军由河北来到豫东,我们二人便先后到辕门相投。一见之下,知道袁将军忠厚仁义,非一般草莽英雄可比,所以誓死相随,如今也两年多了。”
田见秀笑问:“听说刘先生是饱学之士,胸富韬略,可恨相见太晚。”
刘玉尺道:“田将军过奖了,在下并无学问,也无韬略,只是一心辅佐袁将军而已,如今天下群雄并起,逐鹿中原,因为知道闯营虽未得天下,但天命所归,人心所向已无可疑。玉尺从去年以来就奉劝袁将军不必与群雄角逐,只须暂时独树一帜,以待王师。袁将军也是这番心意,不想今日果然能够来到夫人和大将军麾下,玉尺的一番心愿,果然得偿了!”
范青笑着向朱成矩问道:“久闻朱先生也是萧、曹、张良一流人物,今日来到,实在大快人意。不知对今后大事有何见教?”
朱成矩赶快站起来拱手道:“蒙大将军过分奖饰,愧不敢当。成矩是碌碌书生,并无什么高才,只是劝袁将军不妄杀无辜,不扰害百姓,严禁部下奸淫,好生练兵,与地方百姓休养生息,以待救世之主。幸赖袁将军居心仁厚,礼贤下士闻过则喜,从善如流,所以两年来小袁营所到之处,尚能做到平买平卖,秋毫无犯。从今以后,袁将军加入闯营,我只愿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