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还不是因为有了这块地盘的缘故。”
“各位,闯王现在昏迷着,但如果他清醒了,看到眼前这一切也未尝不会改变主意。”提到李自成,高夫人有些激动,声音都颤抖起来,“我现在所说所做都是为了咱们闯营能变得更好,你们如果还把我当成代闯王,就听我的话,让军师设官理民,召集流亡百姓,开垦荒地,恢复生产,否则你们就再选一个闯王。”
听到这话,众人谁也不敢说什么了。李岩心中是最高兴的,他是河南人,政治理想也是在河南建立政权,于是先站起来拱手道:“谨遵夫人之命。”众将互相看看,不管愿不愿意,也一起躬身道:“遵命。”
范青和高夫人对视一眼,眼光中都露出一丝笑意,这计划,范青早就跟高夫人沟通完了,他是说服了高夫人之后,这才开这次会议的。在高夫人的支持下,范青终于能在河南大展拳脚了。
傅宗龙在被擒后的第三天终于沉不住气了,开始绝食,无论两名侍候他的士兵如何劝说,他就是一口饭都不吃。很快,此事被报告到范青那里,范青在投降的官军中,找了一些傅宗龙的身边人,幕僚、文书、还有一些军官,轮番去劝说傅宗龙投降。但很快知道这办法行不通,不管谁去找傅宗龙说话,他或者谩骂,或者闭目不理,一言不答。有时还说他不幸兵败被擒,深负皇上对他的知遇之恩,但求速速杀他。在提到皇上时,他往往痛哭流涕,悲不自胜,而对劝降他的人往往辱骂的特别尖刻,让这些投降的人羞愧难当,掩面而走。
军中都知道了这件事,很多大将如刘宗敏等人都不以为然,认为何必这么麻烦,一刀斩了了事。连白旺、赵恩、杨铁柱三名亲将都不耐烦了,建议干脆把这老家伙杀了,给以后不肯投降的明朝官员做一个鉴诫。范青对三人的建议一笑了之,心中暗道:“自己这三亲将,打仗够勇猛,但在谋略上可是很蠢。光靠武力可以征服土地,掠夺财富,但要想收服人心,就必须用慢功夫,笼络人心远比杀戮掠夺难的多。”
范青吩咐看守傅宗龙的亲兵,一定要严密,不给他自缢的机会,同时吩咐伙房给他做各种美食,尤其知道他是云南人,就在军中给他找了一个云南厨师,做云南菜送去。可不管多么美味扑鼻,傅宗龙都是连看都不看,很快他的身体就虚弱下来,精神萎顿,躺在炕上起不来了。
范青听到这个消息,十分焦虑,这是他打算收服的第一个明朝高官,傅宗龙本身能力很强,对以后瓦解明朝官员又有号召作用,所以,必须让他投降。于是他将李岩请来,询问对策。
李岩虽然是副军师,但现在范青闯营文武之事一起负责,李岩实际成了范青的军师。
一见李岩,范青直接了当的问:“大哥,傅宗龙已经绝食三天啦,你看这件事怎么办?”
李岩立刻拱手道:“弟弟不必过于焦虑,傅宗龙虽然身体虚弱,绝食三日,情况不佳,但我一直在观察他,看他每日饮水的次数,一两天之内尚不能绝命。以属下看来,劝他回心转意,只是时间问题。”
范青没注意这些细节小事,急忙问道:“他喝水的次数,怎能看出他的心意?”
李岩笑道:“弟弟擅长用兵,属下以用兵的道理为弟弟解释,傅宗龙原来是不愿意降顺我们的,他必将把来到白土岗老营,视为最后决战。古人论作战之道,曾说临阵将士常常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傅宗龙初到老营对劝降的人是破口大骂,或者闭目不理,心中只想着慷慨就义,以保全他的忠臣名节,名垂青史,流芳百世,这就是他一鼓作气。后来明白闯营并无杀害他的意思,于是他又开始绝食。但绝食是最痛苦的死法,比自缢、吞金等死法难熬百倍。正因为绝食难熬,所以傅宗龙从第二日起,每天开始增加饮水数次,今日我又询问了一下,他饮水的次数更多。往日,进去照料他饮水的士兵,他往往怒目视之。今日他看士兵的眼光、表情则柔和多了,是恐怕不给他水喝,这就是再而衰了,此时……”
范青急切道:“这时候就能劝他回心转意,投降咱们么?”
李岩笑道:“弟弟太急切了,此时最好不要派人前去劝说,倘若操之过急,则欲速则不达,逼他投降,可能反而会激怒他,他还会鼓起余勇,宁拼一死。”
“那怎么办?”
“以属下之见,此时应该投他平生所好,引起他求生之念,心不愿死,而自己不好说出口,这时候我再去劝说他,是最好时机。”
范青在房间中踱步,连连点头,李岩的计策很有道理,于是慢慢道:“你知道他平生最喜好的什么?金银珠宝,古玩玉器,锦衣玉食,咱们这一年多从福王宫里可抄出来不少好东西,他若喜欢,随便给他什么都行!”
李岩微笑摇头道:“他是朝廷最顶级的大官,出身又是名门望族,富贵享受,眼光比咱们高多了,普通珠宝玉器,他岂能放在眼中。”
范青皱眉道:“他能领兵打仗,难道喜欢骏马、宝刀宝剑之类的东西。”
李岩微微摇头,“他虽领兵打仗,但他是进士出身,是文官,喜爱的东西也要文雅一些才对。”
范青笑道:“哥哥就不用卖关子了,只是你怎么知道他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