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向高夫人简单说了一下,又道:“这次从周围村落一共招收了五百个新兵,咱们营地得扩大了规模,多建一些木屋了!”
高夫人点头道:“多亏听你的,赈济百姓,不然百姓肯把他们的骨肉亲人交给咱们!对了,这回咱们兵多了,是不是可以考虑打回潼关去?”
范青微笑,“夫人太急了,这些新兵没经训练,也没作战经验,打回潼关岂不成了送死?我估计怎么也得训练几个月,明年开春三四月差不多。”
高夫人一听还得等三四个月,微微失望,不过她拿得起,方得下,立刻道:“是啊!我太心急了,这些兵要好好训练,范先生足智多谋,帮着练兵,看看有什么法子,能让这些兵快些练好。”
范青一笑道:“夫人想派谁来练兵?”
嗯~高夫人沉吟,若论武艺最高自然还是刘芳亮,但他是将军,负责营地守卫,不便再去当教头。
“还是贺金龙吧!贺金龙是老营卫队队长,武艺最高。”高夫人是急性子,立刻就让人去叫贺金龙。
片刻功夫贺金龙来了,他虽然只有二十五岁,但红黑的脸庞,胡须浓密,看起来好像个中年男子一般。他脾气很大,性格桀骜不驯,前几日攻打张家寨,不听范青指挥,结果被淋了一脸热粥,现在脸上还裹着白布。为这件事,一些战士暗中取笑他。他自己也很窝火,但不恼取笑他之人,反倒心中暗恨范青
高夫人对他说明来意,贺金龙冷笑一声,忽然对一旁的范青道:“范先生不是文武全才么!干嘛不去训练新兵?”
高夫人哎了一声道:“说什么怪话,范青有才能,但也不是比武教艺,上阵杀敌,人各有所长么!你愿意当教头最好,不愿意我再找别人。”
贺金龙不敢跟高夫人强项,指着自己脸上的白布道:“夫人,我这样子,怎么去教授武艺啊!太丢人了!”
“谁让你不听指挥了!”高夫人噗嗤一下笑了,道:“再说你去训练新兵,你是教头,谁敢笑你,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贺金龙只好拱手道:“属下遵命。”
几天之后,在老营附近的一个山坳中,积雪被清理,露出一大片平整的土地。一群生气勃勃的年轻小伙子在这里训练。寒冬腊月,这些年轻人却只穿着单薄的短衫,头上热气蒸腾,十分卖力。他们拿着白杆棒,练习着简单的击刺动作。范青也和他们一起练习,他跟慧梅学习了射箭,但如何使用长短兵器,也是第一次练习。
只听马蹄得得,贺金龙骑着马跑进山坳,到了众新兵面前下马,脸色阴沉。众新兵见他面相凶恶,脸上全是伤痕,还裹着白布,都心中惴惴。
贺金龙哼了一声,眼光扫过众人,尤其在范青脸上转了一转,寒声道:“我就是你们的新教头,跟我学练武,要做好吃苦头的准备。”
他拿起地上一根杆棒,当作长枪,教众人几个常用的动作,随即让众人练习一会儿,然后道:“我要检查一下你们练习的成果了!”
他用枪杆向人丛中的范青一指,冷笑道:“范先生,都说你足智多谋,嘿嘿,不知道练武艺是不是也比别人高明些,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枪法。”
范青叹了口气,走出人丛,他初学乍练,能高明到哪儿去?
贺金龙转了转手中的杆棒,冷笑:“范先生如果害怕,只需说一声,自己是个无能之辈,我也不会逼迫你的。”
范青微微一笑,向贺金龙一拱手。贺金龙以为他要告饶呢!刚要说话,忽然范青呼的把杆棒当长枪猛地当胸平刺过来,正是贺金龙刚才教授的一招。贺金龙猝不及防,急忙向一侧闪避,枪杆擦着他的胸口过去,力量居然十分强劲。原来范青这阵子一直在练习力量,进步很大。
“好小子,果然狡猾。”贺金龙枪杆一甩,将范青的杆棒拨开。俩人噼噼啪啪的对打起来。只打了几招,贺金龙就看出来范青力量虽强,但根本不会使枪的技巧,来来去去只是那几招。
贺金龙架开范青的杆棒,忽然一个转身,杆棒从下向上刺来,角度刁钻。范青根本想不到能从这个方位攻击,被刺个正着,胸口一阵剧痛,踉踉跄跄的后退。如果是真枪就被刺个透心凉了。
贺金龙收枪,等范青站稳脚跟,冷笑道:“怎样?知道厉害了吧!”
范青揉着胸口冷笑:“贺队长果然厉害,对付我这初学乍练的新手,堪称百战百胜啊!”
“小子敢讥讽于我!”贺金龙大怒,杆棒猛地当头挥落,范青横举杆棒遮架,却被贺金龙的杆棒一缩一挑,脱手飞出。
贺金龙面对失去武器的范青,得理不饶人,连续击打,噼噼啪啪的打在范青的肩膀手臂上,范青忍着痛,一声不吭。众新兵都大骇,这新教头和范先生什么仇恨,下手这么狠。
“住手!”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呵斥,随即嗖的一箭射来。贺金龙后退,嚓的一声,箭矢正好刺在他身前的泥土中,十分精准。
只见慧梅骑着马奔驰到二人面前,不等马停稳,就跳下马背,向着贺金龙嚷道:“你心眼怎么那么小?还叫个男子汉吗!就因为范先生处理了你的两个手下,你就这么报复他。要不是夫人了解你,让我过来瞧瞧,真不知你要把范先生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