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盒饭有雪菜毛豆肉丝, 番茄炒鸡蛋,还有一个鸡腿。
味道不错,天知道许如愿在国外吃的都是些什么垃圾。
最后嘴里啃着一只鸡腿骨头,光溜溜的, 肉丝被她嘬干净了。
她蹲坐着, 白色塑料饭盒搁在膝盖上。
身边其他一起吃盒饭的群演都走了。
她知道自己也该走了, 可能心存期待吧,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低着头, 看地面。
高大的阴影逐渐延伸而来,他的影子完全将她笼住,面前出现了一双精致的手工皮鞋。
许如愿昂首,他弯腰,伸出手, 二指捏住了她叼在嘴里的鸡腿腿骨。
鸡腿骨在她嘴里搅动了两三下,顶了顶她的口腔和舌头。
接着被他抽了出来,鸡腿骨上拉出一道口水。
许如愿眼神清澈懵懂, 呆望着他,直到鸡腿骨奇奇怪怪,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心咚咚跳,耳朵也红了。
啊,口水!
姒卡侬在拐角处,本来也想来找她的, 结果看到这一幕。
姒卡侬在心底暗骂一句, 草。果然是夫妻,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裴亦霖这么不要脸的,模仿什么动作呢他。
现在不是相认的时候,姒卡侬只得愤愤离开。
裴亦霖余光见到姒卡侬了,没管他,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
许如愿用手背擦擦嘴,弄的满手背的油渍。
塑料一次性饭盒被他拿了过去,鸡腿骨也丢了进去,他都没往后瞧,直接伸手递到后方。
他的秘书连忙接过去扔了。
接着许如愿被他拎着胳膊站起来。
她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和砂砾,挣了挣,发现挣不开他的钳制。
当然他没有很用力,她没有感觉到疼。
只是,她觉得他太小心了一些。
“住哪儿?”
“啊?”许如愿不敢直视他快喷火的眼睛,“我租房子。”
合租,一个月2200。
但是她不能输,她又理直气壮起来,“你谁?拉我干嘛?放手。”
裴亦霖仿佛被气笑了,“裴太太,装不认识我?”
“谁啊?”许如愿直视她的眼睛,“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先生。”
裴亦霖松开手,许如愿立马要一溜烟跑掉,对待感情她就像鸵鸟。
又被他抓住手腕,“这一年你去哪儿了?”
她没有回头,“我去念书了。”
裴亦霖垂眸,她的手腕纤瘦细腻。她好像是很喜欢读书,很喜欢学习,珍惜学习的机会。
“读书开心吗?”
“嗯,开心。”
裴亦霖松开她。
手腕的力道松下来,许如愿侧过脸,瞧了他一眼。
仿佛他听到这句话之后,气消了,只要她开心他就不生气似的。
她一股脑跑掉。
下午还有一个龙套角色,化妆师依然把她画丑了。
她没什么感觉,反而觉得女一女二女三,各有各的美。
现实生活中的她们比镜头之中漂亮得多。
好几个经纪人收到消息,赶来看她,被她旁边的裴亦霖吓退。
经纪人们聊着,“保不齐是裴总小女友哦。”
“有可能。”
“我听说,裴总虽然前段时间失忆了,可能会退出裴家的财产竞争,可是呢,人家虽然失忆了,但业务能力照样杠杠,只是不认得人而已。公司的业务照样游刃有余。”
几个小经纪人聊着天,希望这一出戏结束后,能等到裴亦霖走,他们再好上前去问问许如愿。
有经纪人注意到:“宝姐来了。”
宝姐是知名经纪人,咖位不一样,她一来,如果想签下许如愿,那其他公司的基本没戏了。
宝姐瞧了瞧许如愿,脸上挂着笑容:“我也不一定签,先看看。看不上自然会给你们。”
许如愿这场戏有一句台词,演一个官家小姐。
场景是抄家,她躲到偏房的衣柜之中。
官兵们搜到了这里,连拉带拽将她拖了下来。
这时,她包袱里的珠宝首饰“叮叮咚咚”掉了一地。
镜头之后的导演挑眉:还知道给自己加戏。
许如愿发着抖,拿着剪刀乱挥,“别过来!”
“呦,清流之家的女儿就是贞洁。”
官兵们调笑着,刀背打下她手中的剪刀,淫/邪之气溢出眉梢眼角。
“别过来!”许如愿眼角蓄积出泪水。
隔壁房间,女子受辱的声音传来。
泪水从她眼眶中涌出,只见她咬住牙,眸光从害怕转变成决绝,转身一头撞向在木柱,继而软软倒下。
这个倒下也很精准地倒在了标记点。
片段结束,接着有化妆师过来,在她额头的伤口作妆造、滴“血水”。
化妆师手一摸许如愿额头,好大的包,“你傻不傻,真撞啊。”
许如愿嘶了声,“刚才没收住脚。”
副导演在镜头后面欣赏回放,和宝姐半开玩笑,“之前没有演戏经验,演技呢,比女主强,潜力无限,就看宝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