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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灵儿望着那行事稳重有条不紊的清俊的身影,目光变得痴迷。她又看到了那抹明艳的身姿,第一次见到魔尊夫人,果然如传说中那般绝美,怪不得魔尊会被她迷得千依百顺,来管这种闲事儿。
可她还是觉得自己更好看点。
慕紫苏正给一个孕妇喂药时,听到了一个骄傲的声音,“你,就是饕饕吗?”
她抬头,看到那红发少女,凤眸居高临下的盯着自己,容颜娇嫩欲滴,眉目间天生的张扬恣意。想必这就是裔火族郡主祝灵儿,可祝灵儿怎会知道自己的小名?
不等慕紫苏说话,祝灵儿气势汹汹的道:“我是不会输给你的!”
慕紫苏一脸诧异时,她便转身离开了。
顾修缘忙得不可开交,差点把祝灵儿还在这儿的事儿忘了,直到她再次跑到他面前,一动不动的仰着头盯着他。
顾修缘被她看得发毛,不知这诡计多端的丫头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你……有何贵干。”
祝灵儿双眸狡黠的半眯起来,“你喜欢魔尊夫人对不对。”
顾修缘闻言,浑身一凛,双眼瞥了瞥四周,迅速将她拉到没人的地方,“以后这种话不得乱说!”
“哼,你做贼心虚。”
“……”
祝灵儿坏笑道:“这要是让尊上得知你觊觎夫人,啧啧啧。恐怕你没命再修你的坐忘论了!”
顾修缘对慕紫苏一直是发乎情止乎礼,纵有爱慕之情,也从未宵想过什么。
他不悦的撇开眼,“此番多谢你,日后我会替梅花县的百姓报答裔火族相救之恩。此处不宜久留,你还是速速离去吧。”
“你要如何报答?以身相许?”
祝灵儿步步紧逼,把顾修缘堂堂七尺男儿,逼到墙角,退无可退。她食指勾起他削瘦的下颚,“如何?”
顾修缘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我说过,我是出家人——”
“你骗人!你不娶妻根本不是因为你是出家人,而是为了慕掌门!”
顾修缘神色一怔,她怎会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祝灵儿道:“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选,娶我!否则我就把此事告诉魔尊!说你在意乱情迷之时,心里想的是他的夫人!哼哼,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你也名节难保!”
顾修缘都要被她气懵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半晌后,他冷冷的盯着她,“喜欢说,便去说。在下事务缠身,告辞。”
祝灵儿见他根本不吃这一套,气急败坏的吼道:“我告诉你!我这辈子跟定你了!顾修缘!”
这一嗓子喊出来,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
众人全部停下了手里的活儿,齐刷刷的望向顾修缘。
慕紫苏自然也听到了,她刚满脸堆笑的想跟他说说联姻的事儿,便被他一个眼神给噎回去了。
她对守一叹息道:“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啊。都奔三了,总这么一个人晃悠着也不是事儿啊……”
守一恍然大悟,“难道大师兄喜欢的是男子!?”
“……”
姜楚慈身份暧昧,慕紫苏先让他回去了。慕紫苏看着他,想起赵约罗为了那胎死腹中的孩子,一年又一年亲手缝制的大大小小的衣裳,心中感慨万千。看来再过不久那箱子衣服便有人穿了。
姜楚慈十分恭敬的道:“想不到嫂嫂竟也是心怀苍生大义的女子。愚弟佩服。我想,兄长他都是受您影响,才能弃恶从善吧。起初愚弟还以为,魔尊夫妇真如外界所言,一个倒行逆施,一个狐媚惑主。”
……王爷您能不能不要这么实诚,有一说一的。
慕紫苏不好意思又尴尬的笑了笑,忙为肖贤解释,“其实,我从小都是受夫君的影响,才有一副侠义之心。一剑独秀,你应当听说过。只是九州险恶,常常忘记初心,多亏有他在身边教导。”
“从小?”
这、这要怎么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不等慕紫苏说话,姜楚慈匆忙离开了,她分明听到他自言自语道:“兄长他果然是个衣冠禽兽。”
“……”
宋砚昏睡了整整两天两宿,这期间,顾修缘让燕辞一直守候在他身边,寸步不离。顾修缘最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
三更时,弯月被乌云渐渐遮拢,城池沉入冷夜里。燕辞见宋砚呼吸平稳,也坐在床边的脚踏上,背靠着床闭目养神。
一阵奇异的香气弥漫开来,燕辞的眼皮有些发沉。
暗影闪过,杀气袭来,匕首的寒光在夜空里一闪而过——
眼看匕首仅距离宋砚胸口二寸时,突然停了下来。黑衣人只觉脖颈冰凉,浑身僵住,琵琶骨被瞬间封锁,他根本使不出半分力气。暗夜里,燕辞的狼爪已经无声无息的划破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泼溅在地板上,他压低了嗓音道:“不许打扰他!”
宋砚睡得十分香甜,浑然不知这场静谧无声的打斗,片刻后恢复了寂静。
燕辞第一时间检查宋砚是否被伤到,听到他在说梦话,“执德不弘,信道不笃,焉能为有,焉能为亡……”
燕辞冷酷的容颜不由然勾起了笑意,睡觉时还不忘背诵经典,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