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了,他干笑道:“说不定是我记错日子了。”
安玛奈特不悦道:“你记错了,难不成记录也会跟着错吗!侍卫的记忆也会跟着错吗?”
呵呵,她身旁的侍卫个个年轻力壮,绝对无老年痴呆之虑!
书记官嚅嚅道:“说……说不定。”
“够了!”安玛奈特不悦道:“不用再废话了!你的罪行,交给全埃及来审判!”
隐暪尼罗河水位,视图叛国,他的罪就交由律法裁决!
书记官吓了一跳,“法老王!臣不过是漏说了尼罗河水位之事,这……这罪不至死吧!”
按他想,也不过就是被法老王斥责一番,被驱离书记官这个职务罢了,怎么会落到要被审判的地步呢!?
要不是觉得这事不大,其昀贵族又允了不少好处,他也不敢大着胆子,隐暪住尼罗河水位一事。
要真的审叛的话……想着埃及自古以来的刑罚,书记官当真有些慌了,“法老王饶命!我……我好歹侍奉了老法老这么多年。”
“你背叛了老法老王赐与你的信任。”安玛奈特冷冷道:“你犯的是叛国罪!”
这是绝对不允许的罪,犯之必死!
菲丽丝连忙让人把书记官给拖了出去,见安玛奈特神情郁郁,连忙道:“主子不用担心,这种对主子不忠,又想把脏水往主子身上拨的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法官知道该怎么判的。”
想要给主子使跘子也得看自己够不够格,不过是个小小的书记官也敢给主子挖坑。
安玛奈特淡淡道:“该怎么判就这么判,犯不着为我再加重他的刑期。”
况且叛国罪已经够重了。
菲丽丝怒道:“他对法老王不忠,千刀万剐都是轻的呢。”
安玛奈特摇了摇头,什么忠心都是假,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说到底终究是因为她给的利益不够,所以这些贵族才会背叛她,但是……
安玛奈特眼眸微寒,“他们不该拿埃及人民的性命搞事。”
“我不需要官员对我忠心,但他们必须忠于埃及。”安玛奈特眼眸微寒,“如果做不到的,那就给我滚出这个朝堂!”
别看书记官这个职位不大,但其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一个不起眼的小小书记官都有可能是某个贵族的小儿子,或着是某个贵族的女婿。
这事闹的极大,在不少人看来,虽然书记官隐暪了尼罗河水位之事确实不该,可说到底尼罗河水位变化会影响到的还是贫民和奴隶多些,对贵族,甚至是像安玛奈特这般的王族而言,饥饿是永远不会降临到他们身上的。
于是乎,也有不少人认为安玛奈特是小提大作了,不少贵族到处走动,希望能帮书记官说和说和,甚至还有人求到了老法老王处。
老法老王也曾找安玛奈特谈过一回,虽然他也不满书记官推锅的行为,但毕竟书记官也跟了他多年,就这样死了,老法老王也有些于心不忍,终究是忍不住出手说和。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安玛奈特这次却是说什么也不肯。
安玛奈特放下吃了几口的米布丁,一时间,她满嘴的苦涩,连喜欢吃的米布丁突然都觉得不好吃了。
不得不说,她从外地带回来的丰富食材,与托尼、布鲁斯脑海里累积了好几个世纪的食谱让整个宫庭里的饮食往前迈了好大一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脱离了顿顿啤酒的日子。
米布丁是宫廷里的厨娘做出来的最新产品,用牛奶加上奶油炖煮去了壳的光稃稻,米粒吸饱了牛奶,吃起来粒粒分明,又带着几分Q弹嚼劲,不只是她爱吃,就连牙齿坏掉的老法老王也爱。
原本应该是非常美味的一餐,但因为这个话题,顿时让人觉得有些食不下咽。
她直言道:“父王,旁的事情可以依你,但这件事不行。”
她跟老法老王,甚至是古埃及人之间最大的代沟莫过于此了,老法老王没有把奴隶当人看,但对她而言,即使是奴隶,也是一条生命。
老法老王微微皱眉,“安玛奈特,你太较真了。”
“父王,这次的水位降到了十二肘,我没有自信,在十二肘的水位下,还能够让埃及的人民不至于饿死。”
虽然她一回来就立刻让人为麦田追肥,还让人加快沤肥的速度,好赶制肥料尽最后一把努力,但这水位实在太低了,她害怕埃及的减产会超过她的预期。
老法老王叹了口气,“你已经尽力了。”
尼罗河的河水泛滥是神所赐予的,水位也非人力所能控制,书记官早说晚说,其实影响不了什么,他自问,如果是他,除了比安玛奈特多去几次神庙祈福之外,恐怕也做不了什么。
“不!”安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