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车拿在手里说:“五十个龙须酥就想让我给他干活么?”
芒可此刻却有些委屈的抓着小手说:“小可想要……”
荀妨藴:“……那好吧。”
银疏:“噗——”
荀妨藴瞪了一眼银疏,转头就往东门走去。
一路上大家都把目光放在小芒可身上,几天前闹了那么大的动静,现在谁都知道这如同白藕一般的小娃娃是这位不知名魔族的心尖宠,基本走哪里都要带着。
芒可一只手抓着风车,一只手搂着荀妨藴的脖子,小嘴吧嗒吧嗒的自言自语:“小风车,啦啦啦——”
也许是因为变小的缘故,芒可很多小动作都像极了三岁的娃娃,只不过还保持着自己的记忆力。
荀妨藴不知道这种情况能不能改变,如果去了芒可的师门也没有办法的话,她倒是不介意等芒可慢慢长大。
鬼市的风一吹,芒可手中的风车就‘哗啦啦’的转了起来,发出了五颜六色的光。
“哇——”小芒可直勾勾的盯着风车,开心的说:“藴藴,你看小风车!”
荀妨藴看了一眼,道:“嗯,很漂亮。”
“嘿嘿,藴藴也漂亮~”
说着,芒可就凑上来吧嗒一口,亲了一嘴。
荀妨藴忍不住笑道:“你人小了,色心倒是一点都没变。”
芒可装作听不懂,继续用白白嫩嫩的小手摆弄着风车,她现在就是一个小孩子,她可什么都不懂。
东街的掌柜的早早就等着她了,荀妨藴虽然不喜欢给人干活,可是芒可想要龙须酥,她也就不情不愿的开始动用自己的灵力开始修缮这些建筑,把它们弄得崭新锃亮,并富有灵气。
而坐在一旁石阶上的芒可一边吃着龙须酥,一边看着荀妨藴在工作,眼角不知不觉瞥到了一个五彩斑斓的东西。
转头一看,发现那竟然是一只器宇轩昂的——大公鸡!
芒可看着那五颜六色的羽毛在自己面前晃悠,嘴里的龙须酥瞬间没了味道,她悄悄地挪了过去,伸出手……
【嗷嗷嗷——】
公鸡转过头,看着一手抓住自己漂亮尾巴的小丫头顿时来了气,大声骂道:【你是谁家的野丫头,本鸡的尾巴也是你能抓的!】
芒可:“……”
她呆呆地看着公鸡,忍了半天眼眶突然红了。
“唔……”芒可红着眼睛哭道:“鸡会说话呜呜呜呜呜……”
公鸡:【……】
我会说话这是碍着你什么事了?
公鸡:【不是,你抓我尾巴你哭什么啊?】
芒可:“呜呜呜呜呜……”
公鸡有些鸡忙脚乱:【你别哭啊,有事说事你哭有什么用啊,你不会是来碰瓷的吧?我告诉你在东街这边地儿,我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正当一只鸡和一个小娃娃吵架的,公鸡只觉得地下一颤,瞬间自己就被顶飞了出去,连带着尾巴上的那撮鸡毛也被薅了下来。
芒可呆呆地看着手中仅剩的鸡毛,手一松,哭的更大声了。
“会说话的鸡不见了呜啊啊啊啊——”
荀妨藴走过来把芒可抱在怀里,冷着脸看那只公鸡:“你为什么欺负她?”
公鸡从地上爬起来气得要死:【她先薅我尾巴的,你怎么不先问问她?】
荀妨藴看了一眼抓着自己长发哭的芒可,瞥了一眼公鸡:“她那么小,能有什么坏心眼,你这么大只鸡了就不能让着她?”
公鸡:【?????】
这逻辑满分!
【你们把我的鸡毛拔了,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没完!】
“怎么,你还想被炖成汤?”
【……你这种无良家长,迟早会带坏孩子的!】
荀妨藴拍了拍芒可的后背,忍不住笑道:“我家孩子我想怎么带就怎么带,不服来找我啊。”
说完,就抱着芒可离开,留下了气急败坏的某只公鸡。
【熊孩子,熊家长!】
【你们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咯咯咯气死我了!】
走在鬼市的路上,芒可终于不哭了,她抬头看着荀妨藴,抽抽搭搭的说:“你、你不要怪它,的确是我先出手的……呜……”
荀妨藴却说:“无论是不是你先出手的,我都会教训它的。”
芒可愣了愣,把头埋在荀妨藴的脖颈里说:“你这样可真像个坏家长。”
“无所谓,只要你不被人欺负就好。”
“嗯……”
芒可攥着荀妨藴的长发趴在她的怀里有些犯困,她觉得改天得让银疏帮忙道歉,还有龙须酥……
“龙须酥……”芒可半睡半醒间呢喃道:“藴藴也吃……”
荀妨藴走在回当铺的路上,忍不住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