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纱薄雾,曼妙的如同完美的艺术品。
芒可蜷缩在被子里,身后是荀妨藴温暖光洁的身体。
没有了早晨吵闹的声音,没有人敢在荀妨藴没睡醒的时候过来打扰,即使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能打扰女皇和她的皇后休息。
宫墙外的天空又开始变得阴云密布,似乎又是一场暴风雪。
即使宫内刺骨的寒风剐得人耳根生疼,可寝宫内温暖柔软的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
荀妨藴的生物钟很准时,她睁开眼就看到芒可睡在她的身边,浓密修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似乎睡得很不踏实。
芒可这张面孔生的很好看,一双桃花眼一瞥一笑的都很令人着迷,不过……她更喜欢芒可之前的那副样子。
从床榻上起身,荀妨藴黑色的长发就顺着肩膀滑落在胸前,光洁的皮肤上黏腻腻的,似乎是昨天晚上留下来的暧昧痕迹。
她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后背有些刺痛,大概是被某只小猫给挠破了吧。
唇角带着一丝满足,荀妨藴帮芒可把被子往上拽了拽,遮住她脖颈处的淤青。
荀妨藴已经能够预测到不出一天的时间,她和芒可的事情就会传遍宫中。
又或者,昨天晚上自己把芒可留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荀妨藴披上一件白色的外衣,又张开肩膀把衣服内黑色的长发拨出来,在后脑扎成一个马尾。
“唔……”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起床的动静把芒可惹醒了,此刻她把脸埋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鼻尖充斥着陌生的香味,很令人舒服。
芒可觉得自己的腰和腿好酸,浑身就好像是被车碾过一样,酸疼得让她汗毛都竖起来了。
荀妨藴转过头就看到芒可一副呆滞的模样,似乎还分不清楚自己发生了什么。
“怎么醒那么早?”
荀妨藴走过来,坐在床边伸手揉了揉芒可的脸颊,轻声笑道:“昨天不是喊着累么,为什么不再多睡一会儿?”
芒可下意识的蹭了蹭对方的手心,冷不丁的腰间一疼,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股脑的都涌了上来。
手中的脸颊越来越烫,荀妨藴却格外的开心,忍不住低头在芒可干燥的嘴唇上轻轻吻了吻。
香甜的味道还是那么熟悉,一如昨夜怎么也控制不住的呼吸。
芒可想往后撤,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的她一下子咬住了嘴唇。
“嘶——”
芒可小脸惨白,抱着胸口的被子呜咽道:“我的腰,呜呜呜呜……它是不是断掉了,怎么那么疼?”
荀妨藴忍不住笑弯了眉眼。
芒可还以为她在嘲笑自己,白着脸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哭都哭不出来。
昨天晚上自己丑相百出,完全是一副新手上路的模样,现在想起来自己都羞愧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里面好!
这样勤浇水,指不定来年开春还能再重新长出一个芒可。
看透这小东西的想法,荀妨藴觉得自己的眼光可真没看错,能那么逗自己开心的除了芒可,可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好了,不要哭了。”荀妨藴把人拎出被窝搂在怀里,安慰道:“我都没嫌弃你,你怎么还嫌弃起自己来了?”
芒可搂着荀妨藴的肩膀,不敢去看她。
“就觉得,我好笨啊……”
“呵……”
荀妨藴蹭了蹭芒可的脸颊:“可我就喜欢那么笨笨的你,这可怎么办?”
芒可羞的脸通红,不敢去看她。
这人,怎么什么都敢说啊,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么?
荀妨藴拍了拍芒可的腰,还是关切的说:“我让太医过来帮你看看吧,万一昨天弄伤了就不好了。”
芒可把头摇得飞起!
如果被人知道自己第一次跟人上床就被做到哭,那她以后的脸面往哪里放!
不可以!!!!
“我没什么问题的,休息一晚上已经好多了。”芒可抿着嘴唇低垂着眼,看起来就好像是委委屈屈的小兔子:“别喊太医了,我丢不起那个脸……”
荀妨藴捏了捏芒可的鼻子:“他们又不会多说话,你怎么那么介意?”
芒可还是不同意,就要起身去捡自己的衣服,脚一软又扑到了荀妨藴的怀里,半天都没起来。
“好了。”荀妨藴没有再折腾芒可,把她重新塞回床上,关切的说:“我不喊太医了,但是你也不能乱折腾,好好躺在床上,明白吗?”
芒可怂怂的点了点头,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勾住荀妨藴。
荀妨藴:“?”
芒可:“你不会走掉对不对?”
荀妨藴心中一暖,黑色的眸子盯着芒可很久,才附身在她额上亲吻道:“我不会走,我会陪着你的。”
等以后,无论清晨醒来的第一眼,还是入夜之后的最后一眼,都会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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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空气没有撑过两天,整个宫城又开始飘飘扬扬的下起了雪。
一朵朵一片片,把刚打扫干净没多久的街道又覆盖了一层茫茫的白雪。
早晨天还没亮便陆陆续续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