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啦啦队t恤,球迷都不一定乐意穿在身上。
严仁颖给陈强聊了几句啦啦队的情况,随后接着开口说道“咱们南开新剧团以前有个人叫曹禺,后来考去了清华大学,他最近创作了一部话剧,打算在天津演出,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我给你拿张票。”
听到“曹禺”这个名字,陈强立刻问道“你说的话剧该不会是《雷雨》吧?”
“你知道《雷雨》?曹禺这家伙这么有名了么,还没有公映的话剧,你都知道!”严仁颖开口说道。
“我之前出国比赛的时候,正好遇到清华大学的学生,他跟我提起过这部话剧,说是在清华大学的话剧团里演过了一场,反响非常好。”陈强话音顿了顿,接着道“这部《雷雨》由咱们南开新剧团来表演,我一定去看!”
“这次倒不是咱们南开新剧团演的,本来曹禺找到我,想让南开新剧团来演,可我不是在排练啦啦队么,所以没有时间,就把这个话剧给推了。曹禺又找了其他人,好像是市立示范学校的孤松剧团演的。”严仁颖开口答道。
“那太可惜!”陈强轻叹一口气。
《雷雨》被成为中国历史上最优秀的话剧,此时还没有在国内公演,而南开新剧团作为当时天津最好的话剧团,如果与《雷雨》国内的首场公演失之交臂的话,实在是太可惜了。
严仁颖则开口说道“你这么一说,反倒是勾起我的好奇心了,这样吧,我去找曹禺,把《雷雨》的剧本找来看看,要是真的很棒的话,我们南开的新剧团就接下这部话剧!”
……
陈强开始进行110米栏训练后,进步非常的迅速,这主要也得益于他在110米栏项目上的知识储备比较的丰富。
两个多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第十八届华北运动会迎来了开幕的日子。
这次华北运动员,赛会的总裁判依旧是张伯苓,而赛会的总干事则是陈强在教材编辑办公室的同僚袁敦礼教授。
南京的行政院派来了一位姓褚的秘书长来参加这一届华北运动会的开幕式,教育部的代表则是郝更生,除此之外还有天津的士绅名流二百多人,以及英美意日德等国派驻在天津的外交人员也都参加了开幕式。
运动员出场仪式开始,随着运动队一支一支进入会场,掌声欢呼声一次一次响起。突然,令人意想不到的场景出现了。
当广播中报告东北代表队出场,人们翘首以盼,全场报以热烈掌声时,人们突然发现,运动员们居然是穿着“丧服”走进体育场的。
这支由流亡北平的东北运动员组成的代表队,清一色的白色上衣,黑色裤子,跟其他省份代表队的服饰完全不同,当他们出现在观众们眼前时,掌声戛然而止,全场鸦雀无声,每一个人都为这个场面所震撼。
几秒周后,全场再次爆发出更为热烈的掌声,很多观众看到这些无家可归、有家不能回、流浪在关内东北运动健儿,内心顿时被刺痛,泪水忍不住的在流淌。
白色的上衣,黑色的裤子,是“丧服”,更像是东北那一片富饶的白山黑水,是他们的家乡!
而那片土地,现在却在日本人的铁蹄之下,那里的人民,正在日本人的统治下,屈辱的活着!
无数的人热泪盈眶,那种悲鸣的感觉,让现场每一个中国人的都觉得压抑,觉得屈辱,但同时,他们心中那种不甘的情绪,愈加的强烈。
这种气氛,也感染了那些外国驻天津的外交人员。但是有一个人,却是表情铁青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他眼神中透出一股杀气,仿佛想将这一群东北运动员全部杀光!
这人便是日本在天津的最高军事长官,日军驻屯军司令官梅津美治郎。
此时的梅津美治郎能够感觉到周围观众的那种高涨的情绪,这不是梅津美治郎希望看到的事情。作为侵略者,梅津美治郎并不担心中国人会反日仇日,他是一个军人,他甚至很渴望去打仗。
梅津美治郎担心的是,中国人那种团结的精神。
而如今,在这华北运动会的开幕式上,在东北代表团登场的时候,梅津美治郎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现场的这些中国人,正渐渐的团结起来,拧成了一股绳。
也就在此时,在主席台正对面的看台上,南开啦啦队的九百多名成员动了起来,白色的旗帜被举了起来,随后其中有一部分啦啦队成员将手中的白旗换成了紫旗,而这紫色的旗帜也形成了一个字
“毋”!
随后,旗帜变换,啦啦队用手中的紫旗摆出了第二个字
“忘”!
第三个字“国”和第四个字“耻”也接连出现。
“毋忘国耻”!
下一刻,一条条的黑白横幅也出现在啦啦队的阵容当中
勿忘九一八!
勿忘东北!
收复失地!
还我山河!
在这一秒,全场沸腾起来!
“还我东北!”
“抗日救国!”
无数的高喊声,从四面八方响起,观众席上的中国人,无不包含着泪水,声嘶力竭的呐喊着!那种气势,仿佛能使山河震动,让天地变色!
从这一刻起,这一届华北运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