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恨当时的自己为什么那样粗心大意,为什么没有及时出现救下他,又为什么会说出那么伤人地话!
孟瑶也在此刻明白了,为什么莫离平时那么乖巧,关键时候总是出人预料的胆大妄为,甚至不惜牺牲自己,包括这次带他回到十六年前夺舍自己,他光为别人考虑了,就没考虑过自己!原来根源在这里,他就是遗传了魏无羡!
蓝启仁一直都特别希望魏无羡好好的,一直都对他太过严厉,后来怒其不争,才会一提他就气的不行,其实他怎么可能会不心疼这孩子,毕竟他是藏色留下的唯一血脉,没想到他弃了剑道是这个原因,蓝启仁叹息一声,看向魏无羡的目光变的柔和。
魏无羡人精一个,立马得寸进尺道:“先生,那蓝湛他……您能不能不罚了?”
莫离随着说道:“叔祖,就当疼阿念了,不要罚我爹了好不好?”
蓝启仁看着这一家三口,一瞬间想了很多,就在魏无羡和莫离觉得求情成功的时候,他开口了。
“姑苏蓝氏雅正为训,凡我宗弟子,克己守律,严正已身,忘机,纵使事出有因,你伤了三十三位前辈之事,实属大错特错,如果这样都不罚,那么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作为你的叔父,你的先生,是我没有教好你,那我不罚你,三十三道戒鞭就由我来领了!此错不罚对不住受伤的三十三位前辈,对不住姑苏蓝氏的列祖列宗!”
蓝启仁说罢,直接跪在了戒律堂,面对着姑苏蓝氏的戒律,吩咐道:“执法队,开打!”
戒律堂是姑苏蓝氏最铁面无私的地方,法不容情,令行禁止!
对蓝忘机执鞭的人被莫离禁行,于是就有了另外两人出列,取过戒鞭,径直走到蓝启仁身后,准备行刑。
这下所有人都慌了!
蓝曦臣和蓝忘机冲上去,一左一右拦住了两个执法队成员。
莫离则扑在了蓝启仁身后,险些要哭了:“叔祖,我知道错了,如果必须要罚,不然就罚我好了,我代我爹受罚好不好?”
魏无羡也挪了过来,道:“我来我来,我来受罚!”
蓝曦臣道:“叔父,我是一宗之主,又是忘机的兄长,此事我的错最大,就让我来领罚吧!”
孟瑶也出声了:“罚我吧,你们都事出有因,就我一个人罪不可恕,我最该罚!”
这是云深不知处数年来行刑最热闹的一回,求情求到这般罕见的地步,蓝启仁依然没有改变主意,冷声道:“你们全都让开,执法队,行刑!”
蓝忘机施法挥开了所有求情的人,再次跪了下去:“叔父,求您了!忘机领罚!”
蓝启仁依然没起,但是开口了,问道:“心服口服吗?那他们呢?”他们自然是指魏无羡和莫离父子两个。
“心服口服!”蓝忘机示意兄长和孟瑶将叔父扶起,厉声道:“魏婴!你让开!莫离,解了禁行术,不得再插手!”
“蓝湛!”
“爹爹!”
这还没开打,俩人就红了眼眶。
蓝忘机心意已决,他本也没打算逃避,特意等两人睡了才过来,没想到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他看着二人,不容置疑道:“要么你们两个回静室,要么都不许出声!”
他平日的气场就冷然强大,此刻声色俱厉,莫离自然是害怕的,魏无羡也是,不敢不听他的。
俩人怎么可能回静室!心神不安的待在原地,不敢再说话,莫离也不得不解了禁行术。
铁面无私的执法队开始执鞭,毫无放水的意思。
姑苏蓝氏的戒鞭名不虚传,鞭伤难愈,永远留疤,一鞭就能要了人半条命,何况是整整三十三鞭。
蓝忘机每挨一鞭就吐一口血,可他还对魏无羡和莫离笑,强撑道:“不要怕,无碍的。”
怎么可能会无碍!
威力巨大的戒鞭打在他后背,声音钝响,皮开肉绽!魏无羡每听一次,便颤抖一次,哭的一声比一声惨,他长这么大,不知道挨了多少次的打,数也数不清了,就属这次最难过,每一鞭都像打在他身上,痛的他几乎承受不住,只能心痛的一遍一遍的喊着蓝湛的名字。
莫离也好不到哪去,跌坐在地上,哭成了一个泪人,在蓝曦臣怀里瑟瑟发抖,不停的喊着爹爹。
等到行刑完毕,蓝忘机重伤不支,彻底倒在了地上。
魏无羡和莫离两人腿脚发软,亦不能战立,两人爬过去一左一右抓住蓝忘机的手,哭的止也止不住。
蓝忘机却撑着一口气,不让自己昏迷,苍白着一张脸对着他们笑。
他一笑,魏无羡和莫离哭的更凶了。
这场景活像生离死别,看的人心里难受。
蓝曦臣心生不忍,也不请示了,直接对蓝启仁说道:“叔父,我送忘机他们回去。”
他一手揽住莫离一手揽住蓝忘机,一跃而起,直接带他们回了静室。
孟瑶扶着魏无羡紧随其后。
蓝启仁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良久才道:“忘机,你知不知道,叔父是为了你好……”
蓝曦臣和孟瑶将这父子三人安顿好,天快亮的时候才返回寒室。
孟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