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见门被人踹开的声音,木兰顿时心里一紧,只觉得这下全完了,她的小命弄不好今天就要折在这了。
可谁知,就在这时,木兰只觉得手中一轻,她本来紧紧抱着铜盆的两只手收不住劲的用力打在了胸口上,痛得她是呲牙咧嘴的猛吸气。
木兰有点懵圈的低头一看,却见她手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再往地下看,周围也是一干二净的。
那个铜盆去哪了?
难道真是她求老天爷帮忙,老天爷他听见了,这是顺手帮了她?
木兰惊愕的瞪大眼呆住了,一时间只觉得昏头昏脑的很是晕乎。
可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木兰就被身后冲上来的人粗鲁的拉着转身,旁边的两人使劲拽着她的手反压着按住,让她吃疼的忍不住叫出声来。
“你刚刚在屋子里藏了什么东西?叫你你为什么不开门?”一个领头的年轻侍卫凶狠狠的厉声问。
他单手握住了腰间的佩剑,似乎只要木兰回答的不合他心意,他就会立马抽出来刺上一剑。
“轻点,轻点,你们轻点抓我啊,没看见我是一个老人家啊!”木兰挣扎着叫了起来。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紧要关头,那个铜盆忽然就自己消失不见了?
可现在既然已经没了这关键的“证据”,木兰的心却是慢慢的定了下来,整个人恢复镇定的开始自救。
听见她示弱的叫喊声,闯进屋子里的三个侍卫和四个小太监却是没有做声,领头的侍卫扬声吩咐了一句,四个小太监就开始在屋子里翻找起来。
床上的枕头和被褥被小太监摸了摸后随手丢开,木兰见着情不自禁的松口气。
那颗玉珠还被她藏在枕头里,幸亏玉珠的体积小,那个搜查的小太监没有发现。
除了床上的东西被翻查,最后甚至就连床板都被人全掀开了检查,床底下也被小太监拿着火折子一寸寸的细看,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木兰放衣服杂物的柜子,被小太监扯着打开,一件件的衣服被清查着丢出来,被来来回回走动的小太监踩的脏兮兮的。
甚至就连角落处的木架子,也被小太监拿着细细的看了一遍,不放过任何一点的蛛丝马迹。
这屋子里只要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被他们细细的翻了个遍,那个早被木兰打开的木箱子,就更是被重点照顾的对象。
她放在里面的那些瓶瓶罐罐,全都被粗鲁的搬了出来,有小太监拿着火折子化掉了上面的蜡封,一个个的全都要打开来检查。
他们见罐子里装的全都是些闻着香香的,看着红红绿绿的液体,为了检查的彻底,甚至还有人拿手在里面使劲的搅了搅。
有些瓷瓶里装着的香膏和药丸,也被他们拿出来好奇的又闻又摸,甚至有些更过分的直接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地上。
弄得屋子里到处弥漫着各种各样的香气,而地上却是粘糊糊看着脏兮兮的,只把一旁的木兰看着非常心痛。
这些东西可是她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做出来的,可如今却被他们一股脑的全给毁了。
“喂,你们小心着点啊,那都是我给我家格格做的胭脂水粉,都是好东西,你们不要这么糟践了啊!”木兰气喘吁吁的挣扎着叫唤。
“快说,你刚刚为什么不开门,你在屋子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领头的侍卫面容肃然的冷声问,年轻英俊的脸上一片杀气。
“我家格格刚被贝勒爷吩咐了准备要搬新院子,我这才刚刚收拾完东西,这身上的衣服弄脏了,我正准备换身衣服。
谁知这才刚脱了一半,你们就在外面敲的门咚咚响,我一听这外面全都是男人的声音,还气势汹汹的。
我这不得心慌意乱的害怕呀,再说,我虽然已经是个入土半截的老婆子,但我可是个清清白白的老婆子。
我这一辈子,只有我当家的摸过我的手,看过我的……总之,我那时候怎么去给你们开门,我还不得先把衣服都穿好了!”
木兰说着没好气的斜了他们一眼,把一个年老体弱,性子泼辣,却被人冤枉的老嬷嬷形象,扮演的是惟妙惟肖的入骨三分。
那三个侍卫见木兰的头上、脸上、身上,的确看着脏兮兮的有很多灰尘。
再想想她刚才抱怨的话,觉得这个老嬷嬷说的算是有几分道理。
再看她那咋乎着激动的模样,瞧着可没有一点的心虚和害怕,反而是一副理直气壮被冤枉的委屈样。
领头的侍卫皱眉想了一下,干脆挥挥手,让他的同伴放了人。
木兰被他们一把推开,踉跄的往前了两步,她难受的揉着酸疼的胳膊,再看看地上被小太监们糟践的东西,很是心疼的开始在一旁碎碎念起来。
“哎呀,你们小心着点啊,这些都是我家格格的东西,你们这样弄脏了谁赔,贝勒爷叫你们搜查屋子,可没叫你们把东西全给糟践了,你们这些……”
听着她那不停歇的喃喃抱怨,三个侍卫心烦无奈的对视了几眼。
领头的侍卫皱眉对着那四个小太监叮嘱了一声,叫他们搜查的时候小心点,注意别把东西全给毁了。
如今这院子里的钮钴禄格格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