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玲儿迷糊的揉着眼睛推开门,外面的天色还没亮,她扭扭脖子掩嘴打了个哈欠,清晨的寒风缓缓吹过,她瑟缩着拿手理了理衣襟。
这清早开院门本是周嬷嬷的差事,要不是她仗着有点关系就欺负人,非说什么她年纪大了晚上睡不好,要自己每天早起的去给她帮忙。
说起来还不是看这院子里也就是自己她能支使的动,不说跟着钮钴禄格格的两个姐姐,就是那小东子,因为有个要好的同乡在李侧福晋那,就是周嬷嬷说了,人家也不会搭理她。
玲儿搓搓手叹口气,这大冷的天,谁不想在暖呼呼的被窝里多待会,偏偏自己命苦倒霉,被她支使着要受这份罪。
她把这几年积攒下的月钱都给了正院的青墨姐姐,好不容易才得来了这个差事,本想着以后跟着新主子,怎么的也比以前的日子要好过些。
可钮钴禄格格身边的人也管的太严实了,也不知是不是不相信她们,不管是周嬷嬷还是小东子或她,平时根本就见不到钮钴禄格格,就更别说近身侍候了。
在这院子里,只有一些不重要,或是需要花力气的事,香豆和绿乔两位姐姐才会吩咐她们去做。
可要是以后一直都这样,那她什么时候才能受到主子的重用啊?
她现在才是个三等丫鬟,那月钱少的可怜,而且有时候还要被上面的克扣,这落到她手里的就更少了,平时的花销根本就不够。
早知道这样,当初她也去拜个干娘就好了,起码背后还有个出主意为她打算的人。
就算每月的月钱要上交一小半孝敬干娘,可要是她变成了二等或是一等丫鬟,那仔细算下来可比她现在拿的多多了。
不过还好,就算钮钴禄格格她接近不了,可木嬷嬷那却是挺好说话的。
想着前些天木嬷嬷给她的三样好东西,玲儿偷乐的笑眯了眼,伸手摸摸小脸,感觉细嫩光滑了好多,昨天就连周嬷嬷和小东子都说她变白了。
看来她以后干脆就去抱木嬷嬷的大腿好了,依着木嬷嬷在钮钴禄格格那的威信和重用,自己要是把木嬷嬷给哄好了,那以后的日子肯定也会好过很多。
玲儿美滋滋的想着就准备去开院门,可人刚走了没几步,她就皱眉停下,总觉得身边有哪不对劲。
玲儿眨巴着眼睛朝四周看看,这右边正常,可等她的头转向左边时,却只看见了一片十分耀眼的红色,还在那一闪一闪的跟她打着招呼。
“啊!”还没等她完全看清楚,玲儿就忍不住的高声尖叫起来。
她的尖叫声十分刺耳,院子里几个还没睡醒,或是还在赖床的人都被惊吓的猛一哆嗦。
她们也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赶快的穿上衣服,大家疑惑不解的纷纷推门而出。
几人朝着声音处看去,第一眼却都没注意到整个人坐倒在地上,白着脸不停喘息的玲儿,反而都先看见了那片耀眼的红色“小山”。
这是什么东西?
周嬷嬷跟玲儿似的尖叫着连连后退,一张脸白的豪无血色,小东子颤抖着扶住墙壁,两腿哆嗦着就快站不稳了。
披头散发的香豆惊讶的捂住嘴,两眼瞪得老大,只穿着单衣的绿乔也被惊得猛吸一口气,心跳快的像要蹦出来。
整个院子里,此时一无所知,还在床上睡着的,只有一向早睡晚起的木兰,还有昨晚刚得知有喜,兴奋晚睡的钮钴禄芯兰。
“啪啪啪。”急速的拍门声。
“嬷嬷,出事了,木嬷嬷,您快醒醒,出事了!”
正在睡觉的木兰不耐烦的皱眉,渐渐被拍门声和叫声吵醒,她睁开困倦朦胧的睡眼,模糊的抬头看向窗口。
不像她平时起床时,外面天已大亮,这会外面还是黑乎乎一片,窗户缝隙间只有着点点微光。
拍门声和叫声还在继续。
出事了!
木兰皱眉注意听,听见了这三个字,她心里顿时一惊,想着昨天刚知道的“喜事”,她的心猛的停跳了一下。
出事?
该不会是钮钴禄芯兰那……
木兰快速的坐起身,伸手去拿旁边的外衣,可手刚摸到衣服,她就觉得触感怪怪的。
不过她现在脑子里哪还管得了这个,木兰只披着一件外衣,散着发穿上拖鞋,就快步上前打开房门。
等在门口的绿乔和香豆激动的拉着她开始摇晃,叽叽咋咋的说着什么,再混合着后面三人的声音,木兰根本就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全都给我闭嘴,一个个的慢慢说。”木兰黑着脸大声喝道,还拿手用力的拍了一下门板。
见状,围在门口的五人才终于安静下来,她们齐齐颤抖着身子,眼含惊恐,面色苍白的看着她,一个个都像是见了鬼似的。
木兰看着她们这奇怪的反应和状态,心里就更是担心了,难道还真是钮钴禄芯兰那出事了?
“到底怎么了?”木兰皱眉问,指向绿乔道:“你说?”
绿乔颤抖着吞咽口水,嘴角抽搐着张合几下,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她咬着牙干脆拉着木兰往外走了几步,伸手指着一个方向,颤巍巍的开口道:“嬷嬷,您看那。”
木兰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