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氏带着一众奴婢太监在路上快步奔走,神色间满是难忍的苦楚与痛意。
“快点。”李氏催促着在丫鬟玉桃的扶持下快步进了净房,好一会才白着脸满是汗意的出来。
“主子,您还好吧?”玉桃担心又心疼的看着她。
这福晋折腾人的法子真是太狠了,要不是今日主子能忍,恐怕真会出丑的失了颜面。
“没事。”
李氏忍着下腹的酸涩异样,那难言的闷痛袭来,一股热意缓缓泌出,她脸色苍白的说了声“不行”,又转身进了净房,玉桃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这样来回折腾了好几次后,李氏才在玉桃的扶持下躺回床上闭眼喘息。
这大冷的天,她却被折腾的流了一身汗,整个人看着虚弱乏力极了。
“主子,福晋她今日这么折腾您,您还是把这事告诉贝勒爷吧?”
玉桃拿热帕子给李氏擦着额上的汗水,嘴里低声劝解着:“要是贝勒爷知道了,必会告诫福晋收敛些,不会让她像今日这么过分的。”
李氏闻言睁开眼,嘴角微挑嘲讽的一笑道:“告诉爷?怎么说,说福晋那个恶毒的女人老叫丫鬟给我喝茶,一杯杯的灌了一肚子。
然后还故意留着我说话,可我呢?却是自个硬忍着不去净房,就怕福晋会找机会害了我的三个孩子?”
“可,可福晋她这么做,也实在是过分了些。”玉桃气愤的接嘴道。
“福晋她刚失了嫡子,爷现在本就怜惜她,爷这个人看着虽冷,可对自己的孩子却很是疼爱。
现在爷他的心情跟福晋只怕最是相同,再说我手里又没有证据,光靠一张嘴说,爷怎么会信。
福晋她一向会做戏给人看,只怕在爷眼里,还以为她是个多大度的女人,再说现在只是喝喝茶而已,又不是下毒,爷怎么会管。”
“可奴婢见主子您忍得这么难受,奴婢心里看着都难过。”玉桃说着眼圈红了。
“今日福晋她灌了我一肚子茶,还故意留我这么久,每次我一提出要走,她就叫我把三个孩子留下。
不是说什么三阿哥看着可爱,她很喜欢之类的,就是老说二阿哥体弱,叫我以后要仔细照看。
这不就是摆明了威胁敲打我,明知道我不可能把孩子留在她那,她这么做,不就是为了想法子要折腾我。
今儿我服软让她满意了,让她出了心里的那股子怨气,我这也能安宁些日子,让她少打我三个孩子的主意。
可这些话怎可告诉爷知道,那不是明摆着告诉爷,我不相信福晋,怕她会害了我的孩儿。
福晋她唯一的嫡子没了,看她前段时间都快疯魔了,我本来还以为她这道坎是要迈过不去了。
谁知她折腾来折腾去,这身子却又慢慢的好了,她自己没了孩子以后又不能再生,谁知道她现在心里怎么想。
我可不敢赌她不会拿我的孩子开刀,不会存了同归于尽,玉石俱焚的想法,那个万一,我真不敢赌。
虽说我有爷护着,可她毕竟是福晋,若是她真提出想养我的三阿哥,要是爷怜惜她同意了,那我可是哭都找不着地了。”
“主子您说的是。”玉桃颔首认同。
“所以现在先忍着吧,要不依着我的性子,今儿怎么的也要给她顶回去。”李氏说着嘲讽的撇撇嘴。
“玉桃,你等会叫她们把格格和阿哥都看好了,今儿天冷,也不知他们有没有冻着?
其她两个还好,我就怕弘昀身子骨弱,他前段时间不是还病了一场,养了好些天才见好。
也不知这孩子是怎么的,老是病病歪歪的,只怕真是生他的时候着了道,害得他如今身子弱,一年里总要病个几场。”李氏心痛的叹气。
“主子您放心,玉梅在那边看着了,而且二阿哥看着就是有福气的,身子总会慢慢长好的,主子您也不要太担心了。”玉桃宽慰的劝着。
“所以说这都是报应,乌拉那拉氏她害了我的弘盼,她自己的儿子不也没了,而且她也不能生了,我倒要看看这府里谁能笑到最后。”
李氏想着早逝的大儿子,眼里闪过一抹厉色,愤恨的咬紧牙道。
玉桃闻言靠近低声道:“主子,您说,这福晋她真有借肚子的心思?”
“要没了这个念想,估计她人早去了,不是传来消息说,她看上了那钮钴禄氏,想着她是满人,生的孩子更尊贵些。”李氏嘲讽的哼了一声。
所以她今日才会故意送了那么个物件给那钮钴禄氏,就是要明着给她难看,明着敲打她,警告她。
说来,那根金钗还是多年前福晋进府时赏的,这么些年了,今日终于派上了用场,也算不辜负她多年的收藏,没有叫人把它融了去。
“主子,福晋她以后若是真抱养了个阿哥,那可怎么好?”玉桃有点着急。
如今福晋没了嫡子正失势,二阿哥和三阿哥可是府里唯一的男嗣,若是福晋以后真抱养一个小阿哥,那可算是“嫡子”,岂不是又要压着二阿哥和三阿哥一头。
“那东西已经送进兰院去了?”李氏突然看了她一眼。
“主子您放心,事已经成了。”玉桃闻言低头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