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你说过,和我在一起很开心。”
顾葭听到这样真心的表白,不觉得感动,反而有种被掌控一切的束缚感,并且怀疑陆玉山说出那么多帮自己的事情,很让他有压力,好像自己是为了得到对方的财富和帮助才乐意和他在一起,让他感觉自己是个卑鄙的小人。
顾葭左右看了看,在看见梨花木桌上的水果刀后,立即走了过去,干脆利落的把脖子上挂着的玉章割断,然后放在桌子上,转身对陆玉山说:“我找你投资报社的那五十万,我会想办法在三个月内还你,你买分社多少钱,也直接告诉我,我都还你,还请你以后不要管我的事情,我不喜欢。”
陆玉山因为之前和顾葭还很甜蜜,滚了一下午的床单,休息的时候也懒得穿衣服,所以现在正光着身体站在地毯上,和穿戴整齐但却丢弃了包括他在内的所有感情的顾葭形成对比。
陆玉山看着自己当初给出去的玉章被随意放在桌上,并且对方还要和自己划清界限般还清所有的钱,他突然笑了一下,说:“别这样……”
“怎么?你觉得我还不起?”
“为什么你会这样说呢?”陆玉山深吸了一口气,坐回床上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
顾葭皱眉,感觉陆玉山是真的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糟糕,还是故意如此,他比较相信后者。
“不必了,若没有什么疑问,我就走了,无忌还在和平饭店等我回去,我不想让他等我。”
陆玉山皱了皱眉。顾无忌,顾无忌,总是顾无忌!
“顾葭,等等,我只问你,你若说真的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同我做这些事?”
“比如?”顾葭已经重新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上,听到陆玉山的话,微微侧头,露出那精致地线条完美的侧脸。
“很多,我说不出来,就好像你看我的眼神,我感觉得到你是对我有感觉的;你和我说话的时候,我也感觉得到;你照顾我的时候;让我喝醒酒汤的时候;你告诉我你很舒服的时候;你和我一起坐在人力车上,你挽着我手的时候;你即便知道和我在一起会让顾无忌不高兴,也和我在一起了;你不能说在一起就在一起,说分开就分开,顾葭,不是只有顾无忌会不高兴会伤心,我也会,你说你追求公平,你为什么不对我公平呢?”
顾葭有些意外在总是给他很游刃有余感觉的陆老板这里,听见这样好像小孩子觉得大人偏心所以一边哭得很伤心,一边控诉大人的话,只可惜如今顾葭不觉得这样的陆玉山可爱了,他身体还记着陆玉山快要掐死他的恐惧,能站在这里平静的和陆玉山对话都是他胆子大了。
“你很奇怪,如果非要一一回答,那么照顾人是一种习惯,我喜欢和朋友挽手,不止你一个,我和你在一起的最初目的也早就告诉你了,因为我发现我喜欢你的肉、体,最最重要的是,公平是无法运用在感情上的,因为人生来就会偏心。”顾葭淡淡地道,“诚如你所知道的那样,顾无忌对我来说,是我生命的全部意义,如果你说我偏心他,没错,我就是偏心他,因为我爱他,他值得。”
“那我呢?顾葭,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顾三少爷听见身后陆玉山冰冷的声线传来,这次头也不回,一边打开门走出去,一边说:“我不是断袖,抱歉。”
“好、很好,好得很!顾葭,你知不知道你可以捧你,也可以毁了你?!”陆玉山突然拿起床边的台灯,砸在地上!
顾葭没有说话,任何狠话、挽留亦或者哀求都换不来他一个回头。
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碎掉的台灯因为电线没断,所以正微弱的用碎掉的灯泡闪着光点,犹如呼吸一样,断断续续,将坐在床边凝固得犹如雕塑的陆玉山笼罩其中,明明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