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担心会不会乱搞的顾葭和陆老板正十分规矩的一个坐在圆凳子上, 一个站着开始试衣服,前者坐姿宛如大家闺秀, 俨然是很得体的人物,但眼睛却不受控制的乱飘,光明正大的欣赏后者曝于他面前的一切。
不管是背部那些因为反手卸下背心的动作, 还是解开皮带的动作, 每一个举动都让陆老板身上锻炼的当的肌肉线条弯曲隆起成漂亮的形状。
顾葭爱这样有爆发力、充斥不可预料的力量, 把陆老板看得很是无奈,干脆蹲下去半跪在顾葭面前, 说:“你小子, 是不是又想糟蹋我?”他玩笑。
顾三少爷却是被说中了心事,脸上讷讷不能言, 漂亮的眼珠子移向一旁, 才开口道:“怎么会?我们之间, 不存在谁糟蹋谁,是两厢情愿。”
陆玉山爱听顾葭说这样温柔的话,多好听啊,‘两厢情愿’这个词多美啊。
“好,我们是两厢情愿。”陆老板凑过去,亲了顾葭唇角一下, “要不要和我在这里两厢情愿一回?”
顾三少爷本就心猿意马好久了,得此提议, 简直和陆老板一拍即合, 双手立即都搭上去, 一面红着脸纯洁得像是在发光,一面又微张唇齿索吻迷人万千。
陆玉山情难自己,感觉自己这辈子若能同这样的顾葭永远在一起,那么便是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是,下辈子破衣烂衫街头乞讨,也值得。
不对,还是不要穷困潦倒的好,下辈子若还有机会,当然是还要富可敌国才是,若是不能富可敌国,又拿什么养这败家的三少爷?
陆老板如此腹诽后,很快便根本无法分心,全心全意的照顾顾葭所求,一齐做着外头经理与伙计所能想象得最大胆的事。
另一面,领着叶荷气冲冲离开洋行的顾大老爷越想越不忿,心中自觉窝囊,又觉委屈了叶荷,面上挂不住,停在距离那洋行几十米之远的地方突然不动了,仿佛是为了给自己增添一份信心般,故意大声告诉叶荷,说:“对了,本来是要送你对戒,怎的我儿一来竟是忘了……”
叶荷动作轻柔捂唇一笑,很是有些女子的风流:“顾大爷现在想起这个了?却是不必,我瞧你是怕你儿得很,我们换个地方也行。”
顾大爷昨夜本来是跟着乔女士的,分道扬镳后说是在茶馆等乔女士,但很快就耐不住寂寞,跑去听戏,又砸了几千块的彩头后,得到了叶荷的青睐,终于得到可以和叶荷吃一顿饭的机会。
当然了,顾大爷也知道叶荷除了和自己有些情谊,和别的主顾有来往也属正常,其中那位王燃便是叶荷的大主顾,不过顾大爷很相信自己和叶荷是心心相印的,所以出去和其他人应酬也没有关系,他都理解。
昨晚叶荷就是同王燃出去了,他在醉仙楼等了一晚上,一接到小子的信报便从王燃那里接叶荷去逛街,打算逛完街,买点东西,就去吃饭,吃完饭下午去游园子,乘船冬游。
顾大爷完全忘了过年,也没人教训他,把他从戏园子里撵回家,他往年无不是因为太过痴迷听戏,被老太爷的手下亲自逮回去,就是自己猛然惊醒,灰溜溜的回家继续做孝子。
可他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因为发生了太多麻烦,以至于顾文武都忘了过年这回事儿,又再加上他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搬的差不多了,自己在外面置了一个小公馆,死活不会流落街头,再加上太过乐不思蜀,所以简直忘了自己姓什么!
他听叶荷说话,一时无法回答,只是叹气,良久眼神期盼的望向叶荷,说:“叶荷,既然你如此好说话,我也不瞒着你了,昨天我忘了回家,今日大年初一,家父定是要生气了,我得回去看看才好。”
叶荷歪了歪头,拽着顾大爷的手,举止很是舍不得:“你走了,我可怎么办?”
“所以我求你等一等我,我回去后立马出来。”顾文武说到这里,又压低了嗓音说,“说句大不敬的,家父没有多少日子了,等他去了,你我的好日子就来了,我立马就能离开顾家,同你双宿双栖。”顾文武深觉家里的一切都是他的负担,阻止他追求自由与爱情的负担。
叶荷佯装考虑,终于点点头,顾文武眼睛一亮,摸着叶荷的手好些时候才说:“好人,我去去就来,你且先在这里等等。”
见叶荷答应了,顾文武便飞快上了人力车,一脚踹在车夫的背上,说:“快快快!去顾府,绕路走后门!”
车夫习惯了有些客人的拳打脚踢,一个弯腰下去,刚刚跑完一趟流下的浊汗都被惯性击落在地面,但很快车夫立马又挺起腰来回头笑着说:“大爷,我方才瞧了顾府后门,也有人把手,现在顾府里头可是人只能出,不能进啊。”
顾文武皱眉,他可不知道家里竟是被逼成这样,老二和三妹到底再搞什么,怎么还不把父亲接出来,难不成当真要和那些流氓硬拼不成?!
这岂不是以卵击石吗?!真是要疯了!
顾文武虽然也心疼家里那么多财产被霸占,可真要论起来,顾文武也不是很心疼,他并不知道家里具体的家业有多少,更不是他自己打下的天下,所以当务之急当然是保命要紧。
他一面在心里痛骂老二和三妹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