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笼罩在床上之人的身上。
顾三少爷思想或许还被酒精支配着,纵然清醒,也清醒的慢半拍,当星期五复坐回床边给他脱衣裳的时候,顾三少爷好一会儿才捏住星期五的手,慢吞吞地说:“不要了……”
他的唇是肿的,有血丝从裂开的伤口溢出。
他的面颊红润潮湿,那是有泪水爬过的痕迹,但他并没有哭,而是因为一场前所未有的美妙运动导致的反应。
顾葭还说:“嘴好麻……”
星期五笑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又去啄了一下顾葭的唇,说:“这很不正常,你张开,我必须检查检查。”
顾三少爷听话的张开,但没有光,谁看得见啊?
星期五说:“我要进去看看,你保持这样不要动哦。”
顾葭微微眯起眼,好像看破了星期五的诡计,说:“那我不要了。”
“你知道你要的……”星期五拆穿顾葭的谎言。
顾三少爷轻笑的说:“我现在是喝醉了,所以身体和思想是不受控制的,你所说的‘我想要’,那是被酒迷失了心智我的想要。”顾葭现在为了逃脱责任,又承认自己喝醉。
“嗯,那请问喝醉了的三少爷,你现在要洗澡吗?衣服都弄脏了,也破了。”
“要的,你去放水,我要泡澡。”
“好。”星期五答应的很快,没有纠结顾葭那些醉了与没醉的话,他只要清楚一点就够了,那便是他在这名为顾葭的泥潭里比想象的还要陷入更多。
不过好在泥潭本身也被他玷污,那么最后自然是殊途同归的,这毋庸置疑。
星期五大约也是因为喝了酒,因此酒精在他从来理智到可怕的身上产生了逆反效应,使得他在今夜对泥足深陷的自己没有一点危机,甚至沾沾自喜,不留退路。
给三少爷洗澡的时候,星期五就如当初顾葭照顾自己那样,将三少爷从头到脚的洗了一遍,甚至还肆无忌惮的亲了亲那脚背与小腿。
将人放到床上后,两个被热水蒸腾出一点体力的人又开始搅和在一起,这回连衣物都没有,便更加方便了……
他们的房间连热水汀都没有开,可床被下却热的让人能出几身大汗。
当顾三少爷不知不觉趴在床上精壮俊美的星期五手掌掐着三少爷后颈,那被被子掩盖的地方不知道在做什么时,突然的,三少爷‘嘶’了一声,疼的皱起眉头,与此同时楼梯有‘吱呀吱呀’的声音传来,顾葭被这声音惊的一切迷离慵懒全然不见,在有人手握住门把,扭开门的那一瞬间,顾葭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一脚把半跪着的星期五踹下床,紧接着门终于被打开,门外壁灯的光犹如利剑落在顾葭的右眼。
“小葭,你原来回来了啊……我和你说个事儿,今天晚上我接到京城那边的电话,你弟弟他明天就坐最早一班火车过来,他要接我们去京城过年哩!你早点睡,我们明天一块儿去接他。”
站在门口的,是穿着睡袍的乔女士,乔女士因为太兴奋了,夜里根本睡不着,起了好几道,厕所都要被她霸占,而她找不到顾葭,便每回上厕所的时候看一眼顾葭回来了没有。
终于看见顾葭了,乔女士一颗心放回肚子里,激动的说完这些话,就又自顾自的关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翻来覆去的想明日穿什么出门会比较好看。
而被打断的顾葭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惊醒般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
不过顾葭绝不会表现出被占了便宜一样的大惊小怪,他只将床上的枕头丢了一个下去,对单膝盘地而坐的什么都没穿的星期五说了一句:“我困了,睡觉。”
星期五接住那枕头,又看了看自己不安分的地方,当真也回到自己的地铺上准备睡了。
可这准备睡和睡着是有区别的,很快顾葭就又丢了一个抱枕下去,说:“不许喘这么大声。”
很好,星期五的自我解决也被禁止,但他却还笑得出来,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