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那坏掉的馒头了!”
顾葭一瞬间想到昨夜初见星期五的时候,星期五也是非常凶狠要跟狗抢吃食,难不成这人看着结结实实,其实一点儿饿都挨不了?还是说有什么不可道人的隐疾?
这可真是意外,就像意外星期五看着斯斯文文是个大家公子一般的人物,实则是个粗鲁打呼噜吃饭毫无形象的野蛮人。不过这么一来,星期五这名字倒是意外地取的很合适了。
他从沙发上起来,走到桂花面前,对桂花说:“去回电话,说我知道了,准备好就出门,但不必派车过来,我自行过去。对了,星期五是有名字的,你问问他去,别什么我的大鸟小鸟的叫,还一个女孩子呢,一点儿也不注意。”
桂花迷惑了一秒,随后脸蛋爆红,说:“三少爷你才不注意!我可没有想到哪里去,就你想歪了!”说罢羞窘的跑掉,都忘了问顾葭病好了没有。
顾葭的发烧自然没有那么快好,可他也不觉得难受,还有力气径直去厨房,靠在门边儿对着风卷残云的星期五露出一个震惊的表情。
“你……我昨天是饿着你了吗?我看你这是能把我的锅都给啃了。”只见星期五潇洒的顿在地上吃那冷馒头,都是昨天蒸过,但是放了一夜却坏掉了的馒头。
星期五一手抓一个,也不嫌多,那张像是杂志封面模特的脸颊鼓的老高,顾葭总觉得像是看见了什么小动物,一时之间对星期五的气恼倒是消散的差不多,和陈传家相比,当然是这个星期五更加可爱一点了。
星期五一边嚼馒头,一边抬着那颜色略浅的眸子看顾葭,一张嘴,馒头渣滓就往外喷,好好的一个人竟是活的这样不讲究,与顾葭精致干净的生活习惯形成强烈的反差,以至于顾葭又对星期五有点说不清楚的可惜与嫌弃。
可惜这人皮相的帅气竟有这样糟糕的个人习惯。
“我饿的想吃人,你说我能不能把锅啃了?”说话的星期五一笑,眼睛狭长,嘴角还沾着馒头碎,舌头伸过去一舔,竟还是很邪魅的好看。
顾葭摇头,忽而很正经的询问星期五:“我不与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只问你是不是只是因为饿了才倒在我家门口?并没有是个傻子也不是失忆了,若是这样,我希望你吃完这顿就回家去吧,不要让家里人担心。”
星期五站起来,拍了拍裤腿,又继续咬馒头,一面靠近顾葭一面道:“很遗憾,我的确什么都不记得,所以可能还要叨饶你一阵子,直到我想起来。”
“你……失忆了?我帮你请个医生吧。”顾葭说着,却一点点后退,对不是傻子的星期五,顾葭还是有点本能的躲避,“而且,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昨天一直不说话,好像是在故意玩弄我一样,很好玩吗?”
星期五沉默了片刻,意味不明的说:“没有故意玩弄你,我很感激你。”
顾葭听见这话,对星期五最后一点不满都随着这句道谢消失,他心想一个失忆的人,什么都不记得,自然是对任何人都有防范意识,自己刚才那样责问他,倒是自己小气。
“没关系。”顾葭舒了口气,对星期五笑说,“既是这样,我们一起出去,我带你去巡捕房,你自己报个案,顺便登个报,想必很快就能有家人来寻你。我之后还必须去一趟陈公馆,你去有些不合适。”
“没有哪里不合适。”星期五淡淡的看着顾葭,眼神里似乎总有些顾葭看不懂的东西,“我也不需要去报案寻亲,我应该没有亲人,而且似乎有仇家在寻我,我跟着你更好,顺便报答你给我饭吃。”
顾葭一时还没能理解星期五是什么意思。
星期五便扬了扬手里的馒头,轻笑了一下,说:“喏,给我个机会报答你,之后你养我一天,我就报答你一天怎么样?”
顾葭好笑道:“那你这岂不是另类的帮工?”
“帮工便帮工,我无关系。”
顾三少爷本来是要和星期五分道扬镳的,谁知道这么一通说下来,竟是得了个只吃饭不拿工钱的帮工,虽然顾葭很怀疑这人食量大的能当全公馆人食量的总和,但胜在不挑食:“随便你,那我现在出门去,你帮着桂花打扫一下家里吧,我……”
“我跟你一块儿去。”
“嗯?”顾葭眨了眨眼睛,等星期五说出理由。
“我想,你现在去陈传家那里,或许比较害怕,我可以……”星期五靠近顾葭,将顾葭困在自己与墙壁中间后,低声继续说,“当你的打手。”
顾三少爷的瞳孔瞬间紧缩。
他一把推开星期五,本因为打了退烧针而褪红的脸瞬间便又染上一层薄红,一巴掌直接打在星期五的右脸颊,说:“你偷听我和约翰森医生的谈话?!”
比顾三少爷高半个头的星期五垂着眼睫,一脸无辜的道:“并非刻意听到,而是厨房很安静,隔壁约翰森的声音太大,最后,我耳朵太好,诸多元素的结果,你怎能怪罪在我一人身上?”
“更何况我又不是陈传家,是为了你好,你打我这很说不过去吧?”
“不过三少爷若还是认为是我的错,我这边脸也给你打好不好?消消气吧。”
说完,星期五倒也对自己不客气,不等顾葭反应,便捏着顾葭的手腕,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