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一声轻笑声打破了阴沉的气氛,在这么沉闷的气氛中,显得格外突兀。
贺老三阴沉的看向轻笑出声的唐心:“你笑什么?”
唐心歪歪头,坐在贺言的腿上,对着他露出挑衅的笑容:“笑你,父不详。”
父不详三个字一出,轰的一下就在贺老三的脑中炸开。
“谁说我父不详的,我父亲是马——”
“老三!”
没等贺老三说完,老太太忙大声的打断他的话,尖锐的声音带着心虚和害怕。
可她即便打断,在屋子里的人也都听的清楚,贺老三的父亲姓马。
贺二叔疑惑的看向自己大哥,看他大哥知不知道这个姓马的人。
贺言爸一听对方姓马,心底也有了些许猜测,他沉痛的闭了闭眼睛,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老三这白眼狼的性子,当真是随了你。”
这是第一次,贺言爸对自己母亲出言不逊。
他一直记得父亲临死前的话,生恩不能忘,即便他母亲真的很过分,他也因着她生育过自己,坚持着父亲临死前的嘱托。
对他母亲好一点儿。
“你说什么!?”
老太太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不明白一向老实巴交的大儿子,今天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贺老二却抓住了重点,他拉着自己大哥的手臂,沉着脸询问:“大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敢说!”
被提起当年的事情,老太太一下坐不住了。
她尖锐的开口,用威胁的眼神看向贺言爸。
吴姓女子见涉及人家的**,忙起身告辞:“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儿,就先回去了。”
“让你看笑话了,下次来请你吃饭。”
唐心笑着开口,没有出声挽留。
贺泠和贺语懂事的起身,将女子送了出去。
“当年你怎么嫁给我爸的,用我说吗?”
贺言爸抽了一口烟袋,面容上多了些讥讽,好似在自嘲,又好像在嘲讽老太太。
贺二叔则是疑惑的看着自己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贺言爸凉凉的瞥了一眼老太太:“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委屈家里,没有去找你麻烦吗?”
“什么叫委屈家里?你是我儿子,孝敬我是应该的!”
老太太梗着脖子怒道,声音尖锐刺耳。
但认真看去,她的身子在发抖,眼神中也透着害怕。
只不过她心底存在着侥幸心理,万一老大不知道她的事情,只是在吓唬她呢?
“我父亲临死前嘱托我,要对你好些。”
说完,贺言爸又抽了一口烟袋,黑色的眼瞳中透着疲惫。
这么多年了,他以为就算是块石头,也该焐热了。
“你对马老师的心,还真是坚如磐石啊。”
“马老师?”
贺二叔骇然,他吃惊的揪住贺言爸的衣领:“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还记得他小的时候,那个马老师总是来家里,给他和大哥带糖吃。
母亲和他关系很好……
忽然,父亲不自然的脸部清晰的印入他的脑海。
从前没有在意的那些细节,一下子明朗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