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她觉得求婚这种事也不是就非得男人来,她和江承之间,大多时候都是江承在主动,她在被动享受他的好,偶尔的时候,她也想对他多主动一些。
但江承并没有如她设想的般吐出钻戒,反而是朝她转正身,在她面前站定,看向她。
“林简简。”他叫她名字,温柔又认真。
“嗯?”剧本没按她设定的走,温简有些茫然。
江承往远处看了眼,木栈道和湖心突然灯光骤亮,伴着四散而开的音乐喷泉,惊得温简本能回头,喷泉里的灯光在半空中打出一个大大的"i??u”。
“林简简。”耳边传来江承低哑的嗓音。
温简下意识回头,江承手上已经多了一枚钻戒,却不是温简那枚。
温简一下有些怔。
“我们结婚吧。”江承看着她,轻声说。
温简设想过很多被求婚的画面,她觉得她应该不会哭的,可是当江承以着他特有的柔软嗓音对她说,“我们结婚吧”时,眼泪还是涌上了眼眶。
“好。”她轻轻点头,朝他伸出了左手。
江承托着她手,认真而又珍重地把戒指缓缓推入她无名指上。
灯光落在他微垂着的俊脸上,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专注。
戒指尺寸和大小很合适。
戒指卡入她无名指时,他轻轻抱住了她,很珍惜怜爱的一个拥抱。
“林简简,过去十年里,我从没敢奢想过,会有一天能再遇到你。”
“我也是。”
温简也抱住了他,隔了会儿才轻声问他:“我戒指呢?”
江承:“没收了。”她差点打乱了他的计划。
说是这么说,放开她时,江承还是把她藏在冰淇淋里的戒指还给她,然后朝她平伸出左手。
温简也万分珍重地给江承戴上了戒指,然后仰头看他:“江承。”
江承:“嗯?”
温简没说话,踮起脚尖,然后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说了五个字。
江承,我爱你。
她明显感觉到江承身形一僵,然后不发一言地抱紧了她,压靠在胸前,紧紧搂着。
————
两人婚礼在两个月后在松城举办,江承亲自操办的婚礼,没有搞得很铺张,只宴请了双方关系比较近的亲戚朋友。
林景余早在回来时厅里就已特地开了表彰大会,正式恢复了林景余的警察身份。
好在温简爷爷奶奶都还在,表彰大会把老人家和温简那些叔伯们全请到了现场,没有提前告知他们林景余的事,当林景余穿着警装出现在台上时,一家人哭成了泪人。
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仇,只是小地方生活闲话多,要面子,当年误会林景余做伤天害理的事才宁愿不要这个儿子,也一直以为早死了的,没想着人还活着,还被误解了这么多年,乍见到人时就绷不住了。
一家人冰释前嫌,自然也都来出席温简婚礼。
林景余也终于能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人前,目送温简出嫁。
温简是被林景余牵着手交到江承手上的。
当林景余认真地对江承说:“我把简简交给你了,以后好好对她。”
然后手被交出去的那一刹那,温简哭成了泪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就那种情境下眼泪绷不住,突然就有了长大了的实感。
林景余眼眶也有些湿,但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强忍了下来。
江承抱住了哭成了泪人的温简。
“我没事。”温简轻声说。
江承:“嗯。”
待她平复了些以后才牵着她手一起走回舞台。
然后站在舞台上,江承和温简看到了许久没出现的何邵,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中途离席过一阵的伴娘许冉。
何邵特地穿了和许冉配套的伴郎礼服过来,也不管现场这么多人,隔着段长长的距离就高声问江承:“承哥,说好的给我的超大媒人红包呢?”
温简好不容易压下的眼泪又差点被他逼了出来。
江承也微微偏开了头,再看向何邵时已恢复正常。
他什么也没说,在何邵走近时,以一个兄弟式的拥抱抱了抱他。
“恭喜!”何邵真心祝贺。
江承:“谢谢。”
温简看着两人,鼻子有些发酸。
她没有想过何邵会来,今天的婚礼她和江承没请伴郎,这个位置是留给何邵的。
何邵的到来,是他们收到的最好的新婚礼物。
江承抬头,目光与温简视线相撞。
温简微笑。
江承也不觉微笑,而后,朝她伸出手。
外面阳光正好,时光也正好。
“我看阿甘正传,里面有句台词说,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什么味道。我觉得有些东西可能就是命运安排好的,它现在只是让你暂时失去一些东西,以后一定会用更珍贵的东西补偿你的。”
“这十年,我常在想,如果失去你也是命运安排的,它还能拿什么更珍贵的东西来补偿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