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住,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江承大概也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她,挠着头困扰了半晌,试着扔了瓶牛奶给她,她从没喝过牛奶,小孩心性大,注意力一下被牛奶奇怪的味道吸走了,也忘了害怕,喝完后也入眠快,江承像发现了新大陆般,之后的几天里,只要看她有哭的趋势,或是睡不着就拿牛奶给她,与其说是为了入眠,不如说是为了帮她转移注意力,不去想另她害怕的事,顺便压惊。
目光不自觉移向还冒着热气的牛奶,再一点点往上,落在他脸上。
江承就站在桌前,漆黑的眼眸平静而深邃,瞳孔是一片不见底的浓郁墨色,正在看她。
温简心跳被他的眼神一点点地抓起,有些快,仅对视了一秒便仓惶逃开,前一夜他略带沙哑的那句“温简,我不要你的谢谢” “你知道的”在脑中翻转,以及那句隐约带笑的“胆小鬼”,她几乎不敢看他眼睛,默默端起牛奶,将它喝了个干净才放下,低低地道了声“谢谢”。
江承似是笑了一下,却也没说什么,拿过钥匙。
“我送你回去。”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