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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也就只有你送得出手。”

“那还不是有人下得去手去抢。”温简小声嘀咕了一句,在他凉凉瞥过来的眼神下闭了嘴,默默低头吃蛋糕。

“你明年打算报考什么专业?”江承突然出声。

温简抬头看他:“还没想好呢。”

“其实我想做警察的,但我爸爸……”温简垂下眼眸,“我政审过不了的。”

江承看向她:“你一女孩子做什么警察。”

垂下的脑袋不大服气地抬起看他:“你性别歧视。”

江承看着她不语,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问她:“你恨你爸爸吗?”

温简本能想摇头,但在他的眼神下又停了下来。

江承发现,每次提到她爸爸,她眼神都带着防备,不管对谁。

他没再追问下去,微微侧过身,双臂微微抱起膝盖,眼睛看向远处的夜色,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半年前我执行任务的时候受过一次很重的伤,我脱离了大部队,一个人在野外,在边境线上,我觉得我可能活不下去了,后来有个人救了我,冒着很大的风险救了我,当时,他为了让我保持意识清醒,不停地在我耳边说话。他说起了他的女儿,说她四岁那年,他撞见她被其他小孩欺负,被扯着头发,嘲笑她爸爸是个坏蛋,她红着眼眶,倔强地一遍遍重复,她爸爸是个好人。那一幕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他扭头,看到她正怔怔看他。

“然后呢?”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