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2 / 3)

之后西凉几位将军自己分责,宣萝蕤与师远廖负责王都安抚重建、何常祺去附近巡逻警戒,而赵红药则负责四处寻找燕王踪迹,之后就这么在寻觅途中,又巧遇了这位月华城主的贴身侍卫楚丹樨。

她那时,还对这侍卫信誓旦旦打包票,说你们城主已经被我们燕王亲自送回南越了,你回去就定找到他,放一百个心吧。

而至于慕广寒回南越,为什么忘记通知他的贴身侍卫……

赵红药心里也犯嘀咕。不过再一想,就这段日子那对野鸳鸯你侬我侬、入戏太深,只顾黏黏糊糊,分别时难舍难分的那个样子哟,啧~

什么贴身侍卫,只怕早忘记到九霄云外了吧?

可谁承想啊。

也不知道燕王专程去送了一圈,到底送了个什么寂寞,结果月华城主能跟他一起被埋在西凉水祭塔下面。

这要不是被她坚持不懈给挖出来,只怕就不是黑屋藏娇的戏码了,直接是二人一起当了双不为人知的亡命鸳鸯!

呵,真那样就有趣了。

赵红药真庆幸自己这几日的坚持不懈、穷挖不舍。她都能想象万一她没把这两个活宝挖出来,西凉王上无了群龙无首,对南越又交不出月华城主。是要面对什么要命的下场?

呵呵,尽可以体会一下什么叫内忧外患!

想想都气到手抖,手下还偏偏这时候赶紧送上来一竹筒的甜水续燕王狗命。

要不是看燕王被埋了那么多天,真想一竹筒浇透他狗头!

……

“主人!”

随着几大块石头被搬开,黑衣侍卫咬牙上前,急着就想从燕王怀里抢人。

可燕王又哪是能让人从他怀里抢东西的主。

他倒是尚维持着最后的风度,不与侍卫一般见识,只作势挡开上面落下的碎石,顺手将月华城主更深地藏进了怀里。

碰都不让侍卫碰一下。

赵红药:“……”

好家伙。

她怀着种种难以言说的心情,翻着白眼把又一罐子竹筒糖水递过去。

塔底湿冷,虽岩壁上多少有些水能维持生命,但毕竟那么多日,燕王也分明饥渴难耐。可他适才接过上一只竹筒,抬头饮了一口后,丝毫没将水吞下,而是全部先用口喂给怀里虚弱的人喝。

“……”

知道此刻,喂完了一筒,第二筒也喂了一半。

怀中人喂好了,燕王才自己慢慢小口饮了起来。

然而纵他如此将怀中人视若珍宝,也没有打消侍卫的虎视眈眈。整个喂水的漫长过程,黑衣侍卫都不肯走,就在燕王面前生生硬杵着。一动不动盯着他喂下一口、又一口。

仿佛燕王放松一瞬,他就要继续扑过去抢人一样。

一时,黑沉沉的塔底气氛可谓暗流涌动、诡异至极。

那氛围,可是比宣萝蕤编的那些子狗血故事还要拉扯焦灼多了。

……

过了一会儿L,手下西凉士兵终于把吊绳藤床布置好,吱吱呀呀把人吊上去。

之前塔底黑暗,纵有油灯但仍旧火光不足,赵红药只觉既然就燕王那般一如既往吊儿L郎当的模样,还能与侍卫争风吃醋,应该是无甚大事。

但她错了。

塔外天空刚至黄昏,橙云万里,尚有最后的明亮。上来以后,赵红药才借着光这才悚然看清楚,燕王不仅受伤了,而且伤得很重!

是正常情况下绝对快死了的那种重。

完全不应该有任何骚操作的那种重,完全不应该还能笑出来的那种重,完全不应该还能做到争风吃醋的那种重。

临时的纱布揭下来,就见一道深及肉

骨的剑伤贯穿了他的右肩,伤口边缘的肌肉被切割得支离破碎,虽然血水早已干涸,但仍旧可见白骨若隐若现。

胸膛、腹部,也都有横七竖八的深重伤痕。腰侧旧伤添新伤,伤口狰狞,左手手臂看着好像断了,腿也有点瘸了,甚至站起来以后感觉脊梁骨也不是很直。

如此重伤,即便燕王一向桀骜不驯,重新处理伤口时也终于微微皱眉。

虽未喊疼,但终究随着每一次呼吸略微僵硬。

但也却没能挡住他继续演情圣!

之前在塔下时,就是他亲手抱着,轻柔地把昏睡的月华城主放上藤床的,小心翼翼得仿佛担心别人都会弄疼了他似的。哪怕自己只剩一只好手,也丝毫不肯假那楚侍卫之力。

上来以后也是,护食一样立马又守在旁边。

后来也是当着那位楚侍卫的面,亲自把人给抱上马车。

如此重伤还能抱人,都已经不是赵红药一个人觉得离谱的程度了,连她身后营下的虎豹骑将官也忍不住小声交头接耳:“你看,咱们燕王整个后背都、都那样了,居然还能走路啊?这、这还是人吗?()”

咳,咱们燕王一向如此,也是西凉老传统了……说起来,你还记得那个‘天下好运难杀之人排行榜’吗??[(()”

赵红药:“……”

那是本粗制滥造的破书,她犹记排行榜前几名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