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进了房间,见到那漂亮废物洛州二世祖正握着慕广寒的一只手哭得一鼻子一脸,脸色更是黑了一片。
邵霄凌:“呜,阿寒,让你受苦了,我都在你身边却帮不上一点忙。我好没用。”
他哭得十分动情,抬头泪眼朦胧看着傅朱赢。
“你干嘛啦,我夫君需要静养,你出去。”
许是他声音大了些。
床上慕广寒辗转□□了一声,皱着眉醒了,哑着嗓子咬牙道:“糟了,霄凌。百密一疏,我……忘了一件大事。”
前阵子,因为梅雨连绵,乌恒最大的一个粮仓不慎漏了雨,弄得许多粮食霉变急需抢晒。一来二去,就耽误了如期送粮,但好在抢救及时,前些日子粮食已经装车出发。
“算来……就这一两日,就要到府清。”
“可我忙昏了头,竟……疏忽了。”
邵霄凌刷地一下站起身:“阿寒放心,我绝不让粮草落入西凉手中!”
慕广寒:“霄凌,不,你别,咳咳咳……”
洛州少主何等冲动鲁莽之人,待傅朱赢追到他时,他竟已策马疾驰,带着一支轻骑跑到了城门口。
邵霄凌:“你别拦我!我不怕西凉军,何况府清城还有我洛州军接应。阿寒这几日够辛苦了,绝不让他再为琐事操心!”
傅朱赢:“……”
虽然,望舒刚才死死抓着他,嘱咐他无论如何要拦住洛州少主。
可是。
他眸色深深,不着痕迹勾起一抹唇角。
可那少主一意孤行又跑得太快,他死活也拦不住,追又追不上,能有什么办法?
当天黄昏,惊天大事。
洛州少主被西凉王燕止活捉!
消息传到府清和秀城,洛州军人心大乱!钱奎急得差点没操着两只流星锤当场去西凉要人,生生被拓跋星雨“大局为重”死活拖住。
另一边,李钩铃一个乌恒将领,也拼命和沈策一起,安抚洛州军心、“大局为重”。
心里默默崩溃,那二世祖平常傻是傻了点,但也一直循规蹈矩。
这都突然之间捅了什么破天的大篓子呀???
……
燕止军中,则是人人开心、喜从天降。
终于有粮了,不用杀马了!
有正常东西吃了是多么令人开心的一件事,而且王上还不止带了丰厚的粮草回来,他还把洛州之主抓回来了啊哈哈哈哈。
虽未打洛州,但把人家的独苗少主给绑来了,将来带着他不费一兵一卒敲开洛州全部城门,简直绝世奇功。
赵红药:“好啦好啦你们,别围着王上的营帐了,各自回去吧,燕王也得休息。”
终于。
经过这几日火烧、绝境、断水、断粮,到甘霖、粮草、俘虏,就连最冥顽不灵旧臣,就连老臣叔允如今看燕王的眼神,也像是看自家亲儿子一般。
其他人更是五体投地。
“咱们西凉全靠燕王!”
那日西凉,人人欢喜,唯独师远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这人生来大大咧咧,并不太会羡慕嫉妒。实在是此次南下燕王大放异彩,而红药至少也抢粮有功,可他呢?
秀城秀城没拿到,还被那女将军脱了衣服追得满地跑,结果这俩人抢粮又没喊他。
他总得干点什么吧!
于是隔日一早,“燕子洞”下,师远廖手里十分挑衅地挥舞着新俘虏邵霄凌的秘银战斧,各种叫阵,要求单挑。
不争馒头争口气。
西凉武艺燕王第一,他第二!
城楼之上,慕广寒幽幽道:“朱赢,昨日……你未能成功追回少主之事,还没罚你。”
傅朱赢闻言,立刻垂眸毕恭毕敬道:“望舒哥哥,一切都是朱赢的错,朱赢认错受罚。听凭差遣。”
慕广寒身体未好全,又咳了几声,眸光再度看向城下:“若我让你将那城下叫嚣的小贼活捉,你能做到么?”
傅朱赢拱手:“必不辱使命!”
他说着就转身要下城楼,却被黑衣侍卫拦了一下,楚丹樨急切道:“主人,还是让丹樨去罢。之前秀城之战时丹樨曾与此人交过手,更熟悉他的招式路数。”
慕广寒:“倒也有理……”
他话没说完,只听傅朱赢冷笑一声,利刺擦着楚丹樨脸颊而过深深戳碎耳边砖墙。
楚丹樨咬牙。
傅朱赢冷冷瞪他,可转向慕广寒时却又笑得很甜:“望舒哥哥,你瞧,他没我厉害。你就在楼上好好看着朱赢吧,朱赢马上回来。”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他剿了师远廖武器,将人用绳索拖回城中。
城楼之上,众人欢呼。
于是那几日,两边战况就这般接二连三的不断翻转、玄幻至极。
两边都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洛州失去的,可是这一代的独苗少主!虽然对面也有人被捉,但只是一个将军,还是个没啥本事被李钩铃差点剥光的无用将军。
西凉这边亦是人人悲叹,好容易捉了个洛州少主,结果自己这边更精贵的却贴脸送了,这都是什么人间疾苦?
要知道,西凉师家若论门第渊源,是高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