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当然就站起来说了,
“别,说您家闺女照顾我可担当不起,她能不把我气死就行了,是,她是在我高血压的时候天天跑咱们大院,可什么时候照顾过我?来之前还得让家里临时帮忙的大姐给她管一顿饭,这家伙吃了饭连碗都不刷,接着就点第二天的菜了。”
“您见过有这样照顾公婆的儿媳妇吗?不光是这样,你要说我生病咱们就得掰扯掰扯了,我林月跟老刘几十年老革命,她在外面怎么说我的,说我们全家都是没文化的泥腿子……”
刘母是越说越激动,气得脸红脖子粗,
“在我儿子面前说我重男轻女,可老一辈的你说有错吗?咱们当时谁家不是三四个孩子的,我也就是提提,她倒好,商量也不商量直接去上环了,回来就给我把上环证摔在脸上,我能不气吗?”
刘母胸膛上下起伏,
“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了,齐政委你也不用劝,我们家刘军我领回去,病退也好转业也罢,我都接受,只是这儿媳妇我是不能要了,咱们刘家供不起这尊大佛。”
见两家家长吵得不可开交,
齐政委也是头痛,看向刘军,“刘军同志,你看这事……”
“齐政委,您别劝了,离婚吧……”
钱凡也是梗着脖子,“离婚,钱归我,孩子我不要……”
到过年前,
刘军是终于将这个伤透了他心的婚给离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八字不合。
他这边刚拿到离婚证,军区医院那边就有消息通知他了。
举着拐杖自己到了医院,那边负责骨科的医生就道,
“刘同志,这是我们从中医院那边调过来的老中医李医生,他曾经用针灸的方法帮助过无数残疾人士站起来,我们请他过来,也是让他给您试试。”
李医生穿着一身中式汉服,头上还扎了一个道士头,
光是看这身行头,很容易让人误认为是江湖骗子,但既然是军区医院介绍过来的,那肯定就是没啥错的了。
李世田让人坐在凳子上,仔细检查了刘军的伤腿,
“筋骨没有伤到,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我先给你来一个疗程的针灸加中药。”
刘军感激得想站起来,但双腿麻木,只能是红着眼眶拱手,
“谢谢您……”
李世田笑着摆手,“倒也不用感谢我,是我孙女求着我出山的,不然老头子哪里会揽这种活儿。”
他现在不收徒,偶尔治病,但不是疑难杂症一律不收治的。
这种被虫咬的腿伤对于他来说难度系数太小。
没啥挑战性,也就不大爱治疗。
但是既然小孙女求到自己面前了,那能怎么办,给收治了呗!
“您孙女是?”刘军疑惑。
“是我!”
话音刚落,就看到当初照顾自己的小护士李然然端着药盘站在门口,
“我爷爷可不好请,我答应给他晒一个月的药材,他才肯出山的。”
刘军诧异,“李同志?”
当初在军区医院住了半个月,他的负责护士一直是李然然,两人偶尔也会说点私事,不过一般是小丫头在叽叽喳喳的说,他在听。
后来听到有别的小护士议论他们,
刘军就自觉跟李然然拉开了距离,他一个撅腿的离婚人士,怎么能误了小姑娘的名声。
只是没想到小姑娘会请她爷爷出山,
这份恩情在刘军心里印下了烙印,以后可怎么还……
“你别想太多,我这人就是看不得好人受伤害,我爷爷是个医痴,你这点病对他根本不算什么,该给药费给药费,该给诊金给诊金……”
刘军点点头,“好!”
——
快年关的时候,
周晴晴跟出了月子的唐娟忙了起来,
店铺里的账本要理出来,再就是这些店长的分红,京市的店长都是从省城那边调过来的,也是林清一手提拔的。
后海店长叫张兴华,是个年轻的俊小伙,到现在还没找对象,单身汉无牵无挂,所以当初林清一说去京市给老板帮忙,张兴华就是第一个举手的。
他是省城第一家店铺的第一个店员,人长得十分精神,家里条件虽然一般,但小伙子很会攒钱,他们这些店长的工资每个月加上提成都能分到100多块钱,可别小看这一百多块钱,那就是比铁饭碗还要铁。
张兴华吃住都在店里,平常也就买毛巾牙膏牙刷底裤这种私人物品。
根本花不了几个钱,他今年22了,就想找一个对象在京市安个家。
哪怕是租个房子,回家了有个媳妇暖炕头也是很好的。
所以小伙子不但勤快,还特别的节俭。
张兴华还带出来了一个徒弟也就是京城前门店的店长于长江。
两人把店铺都规整得明明白白。
这到了年底了,正是最忙的时候,他们今年收到了京市很多企业的年礼订单,这边现做肯定是不可能了,就把单子发回了省城那边的工厂。
他们这边负责联络京市哥哥工厂来提货。
每天都是忙的脚不沾地,当然了,这分红也是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