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了,我青山乡一霸养你!
林山十分高傲的抬起头,
这可是他给出的最高承诺了,托儿所的妮妮想要嫁给他,他都没同意呢!
然后林山就看见全家人的脸齐刷刷地黑了。
林母已经在脱鞋,
林父也起身去找鸡毛掸子,
林清更是没眼看地低下了高贵的头颅,狠狠地往嘴里塞了两个粑粑,大战在即,再不吃就亏了!
一阵阵香气飘过,又转了个弯,再一次飘过,回旋在半空中。
安静如鸡!
林山抓着粑粑狠吸了两口,看着一家人的动静有些不明所以。
咋了,
他瞬速的站起来躲在铁门后面,打不着!还咋咋呼呼的,
“我说错啥了?”
“妈不是说姐姐嫁到刘家就是去受苦的?那几个孩子都不乖,我怎么就不能让姐姐回来了,你们大人真虚伪。”
周晴晴听到这话,有些感动,眼眶热热的。
大人会权衡利弊,会顾忌流言,会在乎蜚语。
也会有舍不下,放不了的东西。
但被宠着长大的林山却只是在简单地表达自己的需求,父母的需求,还顺带考虑到了她这个新姐姐的需求。
林家应该还没有告诉他家里的情况吧。
听到这话,
一家忙活的人又顿住了。
林母的鞋在脚上要脱不脱的,老儿子说得没错,即使家里情况堪忧,可晴晴在那家要自己撑起来,该多难。
她竟然没考虑到。
枉为人母。
林父没找到鸡毛掸子,捂着头红了眼眶。
是他没有撑起一个家。
林清的嘴里塞得太满,心里只剩下怅然……
全家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
正在这时,哇的一声,欢欢大哭的抱着身边的后妈,哭得一抽一抽的,
“哇,我不要妈妈离开我,哇……欢欢不要吃了,我要回家!”
像是约定好的一样,
听到这声哭泣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林父林母愧疚的去哄大哭的孩子,周晴晴站起来去拉躲在门口的林山,林清左看看右看看,无事可做,继续吃饭。
林父林母知道离婚对与闺女意味着什么,不禁名声差,恐怕也再难嫁什么好人家。
若是以前林家好的时候,他们可能也会挺直了腰杆子说一句,
嫁不出去就在家里养着,
可对于现在的林家来说,恐怕直不起这个腰杆子。
大儿子林清前不久也在说亲,是隔壁村赵支书的闺女,没出事前答应了给两千块钱的聘礼,可出了事后,那家人就不让阿清去见人家姑娘了。
说是没有过礼,没有给八字,那就算不得定下来。
要么给聘礼结婚,要么这事就吹了。
林家拿不出钱来,婚事就此作罢。
林母手忙脚乱地给欢欢擦着眼泪,嘴里一片苦涩。
周晴晴心里了然,拉着林山坐在位置上,
“刘野是保家卫国的英雄,我嫁给他不亏,而且他也不是没有醒来的可能,村里的王老头来看过,刘野的脉搏强劲,可能就要醒过来,如果醒过来我们依然过不到一起去,我才会考虑离婚。”
在刘家都是小孩子,感觉有空间的事更不容易被发现一点。
而且听钱婶子说了刘野的故事,她心里也确实对他肃然起敬。
一个跟姐姐相依为命,把自己卖了给姐姐凑嫁妆的人是有多暖,为国,为家,他都做到了问心无愧,那在他没有醒过来这段时间,照顾一下几个小萝卜头又何妨。
前辈子她独自打拼,没有孩子,没有爱人。
现在她都有了,有了希望,有了去处,有了奔头。
心中安稳,万事皆安。
在林家又待了一会,周晴晴便带着欢欢回到了金鸡村。
有了自行车,出行方便多了。
现在正值最秋收的季节,刘野是吃公家粮的,没有地,所以也就不用秋收。
田头地里的村妇汉子看着周晴晴骑着崭新的自行车打田头而过。
都酸溜溜的,
几个壮妇边割稻子,边鄙夷地说道,
“今天又去城里了吧,也不知道勾搭了谁给她买的自行车。”
“小刘要是醒来,得被这个荡妇气死。”
汉子们倒是喜欢看周晴晴骑着自行车的骚样,车子有些高,周晴晴的屁股在坐垫上一左一右的摆,好看的紧。
再说这娘们身段一绝,从她身边走过都香喷喷的。
诱得人都想伸手抓一把那高耸的馒头。
田里的汉子说起了荤段子,
“也不知道柱子得手了没,让这样的小娘子天天在家里守着个瘫子多浪费呀。”
“你没发现这娘们脸上的麻子都少了好多,肯定是得手了,叫啥阴阳调和了……”
“嘿嘿嘿,也不知道这城里娘们弄起来是个啥味道。”
“还能啥味道,女人味呗……”
秋风扫落叶,
也吹走了闲言碎语。
周晴晴没有听到背后的议论声,抱着睡着的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