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3)

逢春 的卢 2215 字 10个月前

过之而无不及,他上来就闷声不吭的扯开了她的腰带。

云纹玉腰带坠落在地。

她身上的衣裳很是宽松,外袍里面还有里衣,穿得倒是严实,看着却还是瘦。

竺玉颤颤的搂紧衣襟,方才勉强装出来的冷静这会儿也差不多烟消云散,她的身体抖得说不出来话。

陆绥垂眸看了她一眼,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少年白嫩的面颊泛着的潮红,鸦色眼睫也抖个不停。

怎么就气成这样了?

仿佛受了极大的羞辱。

陆绥伸手,还要脱了少年的外衫。

谁知她像是受了巨大的惊吓,往后退无可退,栽在了供人休憩的小床上。

这样倒也省事了。

陆绥收回了手,站在床边看着她,他抿了抿唇,说:“你自己脱。”

竺玉气得满脸通红,喉咙先是被堵住了,待她对上陆绥的眼神就又像窒息了似的,什么生气的话都不敢说。

她卧病在床的那几个月,早就见识过陆绥的油盐不进,他要做的事情,便是你说破了嘴皮子也没用。

一边嗯嗯嗯陛下说得对。

一边该是如何就还如何,得寸进尺的冒犯她!

竺玉脑瓜子嗡嗡的疼,她吐了口气,颤抖的灵魂好似慢慢冷静下来,她说:“你背过身去。”

陆绥啧了声,狐狸尾巴只有在两人单独相处时才会露出来:“都是男人,有什么看不得的。”

窗外送来一缕明亮的光线。

斜斜没入床帐上方。

她的脸庞隐在这缕金光里,脸上微醺的薄红被映得透亮,好似是鲜血漫上了皮肉里,她狠狠抓着身下的床帐,指甲发白,低垂着脸也看不清表情。

只不过细听还能听得出颤抖的声线。

她端出架子来,说:“我乃金枝玉叶,休得冒犯。”

压着颤抖的声线吐出这句话,她也没有抬头,更没有去看陆绥脸上的表情。

也不知能不能震慑到他。

难不成他在国子监的时候就已经敢在储君头上作威作福了吗?

陆绥淡道:“殿下的身子我也不是没瞧见过。”

顿了顿,恐伤到他脆弱的心,陆绥还很好心的帮他圆了圆:“不过就是比寻常男人瘦了点,无妨。”

骨架小,也不长肉。

腰也细细的。

陆绥忽然想到他们方才说的满春楼,沈竺玉真有胆子去也做不了什么,病恹恹的不说,他力气小的很,掰手腕也没赢过。

怕是到了满春楼,也只能看看,什么都吃不着。

竺玉的手都快要将身下的床单抓破,她甚至想出声求饶,叫陆绥放过她,不要再来为难她。

可她又不愿意这般窝囊的对他低头,硬憋着不吭声。

待她做足了心理准备,正要说些软话来求陆绥莫要再计较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事。

他耐心告罄,很不耐烦的扒掉了她的外衫。

就只剩里面那件薄薄的中衣,系绳打了死结,还是能将这身皮肉裹得严严实实。

竺玉怕了他了。

她埋在被子里,喉咙有些哽,慢吞吞的、小心翼翼的掀起一片衣角,只露出后腰右侧那一小片皮肤。

连着几天上了活血化瘀的药。

看着已经没有先前那般可怖。

陆绥盯着她的后腰,手里捏着药瓶,倒也没有急着给她上药,黑漆漆的眸光平静落在她这片受了伤的皮肤,淤青已经淡了很多,看看起来还是很可怖。

她的腰,是真的很细。

陆绥觉着他只需用一只手就能圈住她的腰肢。

他敛起神,微微俯身,认认真真的给她上药,药香里似乎混着带着甜味的软香。

陆绥很快就涂好了药,他也没出声提醒她。

竺玉绷紧身体趴在床上,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待到自己透不过气来,才慢吞吞抬起脸。

如此反反复复,小脸闷得通红。

不知过去了多久,她委实忍不住了才问:“还没好吗?”

陆绥轻描淡写:“好了。”

竺玉准备起身,打算穿好衣裳回去。

男人修长削白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往上移了些许,“这是什么?”

竺玉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脑袋发晕,眼眶里瞬间漫上水汽,委屈的快要掉眼泪了。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保持着镇定,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也没什么不对,她说:“纱布。”

陆绥似乎是信了。

懒洋洋帮她放下衣角,这孱弱的身体伤病倒是不少。

竺玉起身,慢吞吞整理好里衣。

待她回过头,陆绥却还在她的跟前,没有要挪步的打算,头顶落下的眼神实在难以忽略。

她捡起散落在床的外衫,拢在胸前,问他:“你怎么还不回去?”

已经耽搁了不少时辰。

先生怕是已经来上课了。

陆绥笑笑,他很少笑。

每次笑都没什么好事。

“这衣裳穿着也麻烦,我怕殿下四肢不勤,不太会穿。”陆绥心眼多,不太信宫里真的能养出纯善的好人,若沈竺玉故意在这儿磨磨蹭蹭许久,匆匆赶回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