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生战兔:“……月乃。”(1 / 2)

我的哥哥在什么时候被替代了。

尽管看起来相差无几,但我清楚,那已经不是我的哥哥了。

但是我该怎么做呢?毕竟那个时候的我才六岁啊。于是出于本能的,我装作一无所知的去讨好那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每一天做个足够乖巧不吵闹的孩子,每一天表达对他的“真心”。

因为唯有这样,他才会乐意表现的和我的哥哥一样,去照顾年幼时的我。

我则继续称呼着他为“哥哥”。

直到天空之壁的惨案,从地面升起的巨墙摧毁了房屋,高层的建筑就这样直接的倒塌。

哥哥似乎出于本能的下意识,将我扑在身下护住了我,碎掉的墙面砸在了他的身上,让作为人类的身体受到重创。

从他的目光中,我似乎能够看到他自己也惊讶,自己本能的反应,但哪怕受了重创,他也没有从我的身上离开,而是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将我护在了身下。

鲜血一滴滴的滴到了我的身上。

仍然护着我的哥哥似乎到了强弩之末。

我不知晓他护着我的本能就竟源自于我原本的哥哥还是这段时间被我所感化,但我能够清晰的意识到,在废墟掩埋的期间,在他身上的生命力流逝之下,如同毒蛇一般的目光盯上了我。

我只想占据了哥哥的身体的怪物,将目标放在了我的身体上。

我哭的撕心裂肺,仿佛为他而悲伤,哭着和他说,“哥哥,哥哥不要死,哥哥不要离开我!”

“你在担心我?”分明身体已经强弩之末,但是占据着哥哥身体的怪物却还问,我似乎能够感受到,他是货真价实的困惑。

“因为,哥哥是我最重要的人,呜……”几乎是一边说一边抽噎着,

“哥哥用我的身体吧,哥哥是不是只要用健康的身体就能活下来了,用我的身体吧,我想让哥哥活下来!”

“……你知道我不是你的哥哥了吗。”他似乎意外于我居然知道他的身体换了芯,又震惊于我关心的是真正的他,而不是他所披着的作为兄长的外壳。

“哥哥就是我的哥哥,是哥哥在我被欺负的时候保护我,我也想要保护哥哥,想让哥哥安然无恙,哥哥附身我吧!”我一边哭泣着一边说。

我知道他原本就动了附身在我身上的心思。

但如今只能这样悲切哭泣,意图得到他的心软。

我成功了。

我看见保护着我的披着人皮的怪物,露出了动容的神色。

他的力量——也就是遗传基因,进入了我的身体,却并没有夺取我的意识。

他救了我。

在丧失氧气的废墟地底,他死死的护着我,又将自己的所有力量给了我,让我保存了体力,得以等待救援。

那也是一个天真的家伙呢,那么轻易的将生还的希望给了一个才认识一年的小孩子。

我简直都要不相信他是掠夺他人生命的邪恶的宇宙人了——毕竟石动惣一看起来就没有这份感情。

难道说这是源自于爱吗?

我爱他吗?或许吧,但那时我只是本能想讨好上位者。

他爱我吗?谁知道他的爱是源自于我的哥哥还是他本身呢。

但最终这份爱只留下了一个人。

或许确实如此,爱是一颗种子,扎根在他人的土壤之上夺取养分。

背叛的时机不是更早或更晚,而是我产生了质疑的现在。

当我的心中产生质疑的时候,那么背叛或者被处理就是已经注定的事情,犹豫不决也只会被他们所发现。

我知道那个仿佛没有感情却能够洞悉人心的人有多可怕,因为跟了他8年,所以才更加清楚他是一个怎样可怕的存在。

只有在他发现苗头之前,先一步背叛,才能够打个措手不及,达到目的。

第一时间夺取潘多拉魔盒后,面对可能要跟上来的追兵,为了不暴露潘多拉魔盒的踪迹,我回到了潘多拉魔塔。

回去的同时,就和追缉过来的假面骑士Rogue以及齿轮兄弟打了一架,也是为了拖延时间。

这里或许将是我的末路。

血潜说要比他们更加可怕的存在。

“停手,月乃。”

当血潜从身后喊出我的名字时。

我下意识的停下了战斗。

齿轮兄弟的攻击就落到了我的身上。

毫无防御的情况下,硬生生被攻击得解除了变身,身体在地面滚了几圈。

血潜走到了我的面前,蹲了下来,“真是可惜,你最后还是选择了背叛。”

“为什么?信奉这个世界由强者主导的你,难道觉得桐生战兔他们要更强大吗?”

他的话语中似乎有着货真价实的不解。

我抬起头,看着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我的血潜,扯了扯唇角,微笑,

“因为我……喜欢战兔啊。”

“喜欢他眼中的正义与希望,他所描绘的爱与和平。”

“我对所谓的英雄主义不感兴趣,但是,唯有战兔在闪闪发光。”

或许我的喜欢,也像送给战兔的手链一样廉价。

但是,总归是比我的过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