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仔细回想,怪不得我利用阴阳法眼都无法看透他的本体,原来是那延庆和尚拥有佛光护体。
当时老卫在看到惊蛰栽在泥土中,又被佛陀围坐八方,依我的判断,对方显然正在夺舍。
不过,今日法严寺里面内钻出的黄鼠狼,会影响寺庙在信徒心中地位,日后这法严寺怕是再也难已立足了。
法严寺并没有什么悠久的历史,它能在此建造,与四年前的那场瘟疫脱不开关系。
不管是地下莫名摆放的文殊菩萨法身,再到大殿内古朴沧桑的佛刻不允许有任何人祭拜的规矩,以及我脚下黄鼠狼偷吃舍利子被古佛镇压的过往,这些事情结合在一起,使我我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村民开始议论纷纷,有胆子大的人甚至拎锄头打算刨死那黄鼠狼。僧人们围在四周,各个神色凝重,好似很怕我会把黄鼠狼踩死似的。
但是,不管他们有千般理由,可惊蛰险些丢掉性命的责任谁来负?我严厉道:“妖孽害我弟子一事,哪怕尔等不是主谋,却也逃不开共犯的责任!”
金觉和尚说:“惊蛰的佛缘深厚,贫僧也是诚心将他度入佛门,与黄鼠狼作孽一事绝无任何关系。”
“那延庆是谁!”我又问。
黄鼠狼还在不停的挣扎时,我已隐隐的运用内劲,突然,老卫又喊:“张师傅,坛子里有人!”这一声可令村民们立刻向前拥挤观望。
“唉!”金觉和尚却又叹了口气。
在同一时间,围在四周的行脚僧口念佛号,他们自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好似洪钟炸耳,百姓被震的神情痛苦,抱着头向后逃窜。
在眨眼的功夫,场中就仅剩下老卫一个人在坚持着。
“真是冥顽不灵!”我怒道。当即,脚踏八极,调动四方八极之力,挥手而向,霎时间推风惊雷。庞大的内劲如云涌般奔腾而去,平地随之扬起了三尺黄土,沙尘弥漫,令诸多口念佛号的僧侣就像那落叶般纷纷倒下。
我始终未动一步,被死死踏在脚下的黄鼠狼吓得已经不再如之前那般反抗,毫无保留的展露自己,如同奔涌的江河带给人们无限的恐惧感。
我怒道:“贫道今日主要是为了给小徒讨个说法,本不想大开杀戒,既然你们咄咄逼人,那就不要怪贫道无情!”
气氛剑拔弩张,就算没打算杀人,但若是他们实在是没完没了,那么,我也不介意动手!
杀机渐渐浮现,令空气有了几分凝结之意。
金觉和尚立刻从旁忙说:“阿弥陀佛,道长术法绝非我等能比,还望高抬贵手放过这孽畜,一会儿,你想知道什么,贫僧都会完全告知。”
有他的话,心也就放下了,话说lsquo;只有强大的武力才是和平的基石rsquo;,真的是一点也没错,不论在任何的情形都能准确的运用当中,毕竟,如果我太弱了,那他们又怎么可能会与我谈谈?
气氛由寒冬凛冽转眼成了初春般的祥和,老卫指着坛子,声称里面有人。
看向金觉,他长叹了口气之后,交代僧人关好了大门,转身又在佛像前点燃了一株红蜡,微光摇曳,宽敞大殿的墙壁上倒映出了佛像的虚影。
挪开脚掌,黄鼠狼玩了命似的跑向石刻的佛像近前,lsquo;噗通rsquo;一声跪地下开始磕头作揖。
十几位僧人如同罗汉般纷纷退到石佛旁,由金觉上前与我交谈,他叹了口气说:“唉,实不相瞒,其实法严寺在此设立,就是为了镇压石刻当中的这位僧人。我等佛子谨遵住持临终时的嘱托,并在这些年以来一直在外行脚,想尽办法搜索世间奇物,以求能克制那魔僧。”
我恍然有所明悟,怪不得石刻的佛陀看似古朴,可存在的实际时间并不久远,何况,塑金身不允许上香的事情本就很奇怪。
老卫不信道:“我都在这儿生活了快一辈子了,哪里有什么魔僧!”
“他来自普陀寺,法号延镇魔!”
普陀寺?第一次降服了猫妖,它的尸体就是被一位自称普陀寺的僧人所带走的,难道二者会有关联?不过,金觉很快就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道来。
当初村里闹瘟疫,破开古井,发现的龙王仙骨遗迹,其实,这件事情在数百年前就已经引起过轰动。
传言,不管是任何人,哪怕贫穷、富贵、或者低贱,倘若获得龙王仙骨,再将其中的一节骨头与自家的老祖宗合葬,那么他的后代子孙便能封侯拜相,如果得到最顶端的是龙角骨,与祖合葬可转世为天子。
金觉和尚讲起了延镇魔,说他在出家之前曾有过子嗣,不幸的是被仇家所害,妻离子散之后,整个人心灰意冷,遁入空门出家普陀寺。
延镇魔出家后的运气不错,他在偶然间得到一部古朴的经书,又在书中意外悟通了大道真理,进而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将佛门秘术一一修炼而成,实力大增后,他开始追寻佛陀的真谛,行脚天下,宣扬佛法,但谁知道命运的奇妙却在延镇魔的身上得以展现。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在一次捉妖中撞见了他的儿子!
城里的某处妓院当中有狐妖作祟,传言狐狸成精化身为人,通过每次与普通人欢好,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