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很快便遮住了半边天,平原上载歌载舞的人们,也在微风忽起时宣布了结束,我们三个跟着人群重新归了苗寨,路上有漂亮女孩儿同行,这可给白伍兴奋够呛,我现在谁都不服就服白伍,哪怕他已经浑身是伤,可依然没改那喜欢聊骚的性格,时不时的会与最漂亮的女孩儿交谈几句,而苗女大都性格大胆,与陌生人交流起来一点也不做作,一来二去的还聊的不错,得知了她叫桑雅,是苗族族长的女儿。
回到寨子的时,黑云正在北边缓缓的移动,微风携带着水气扑面而来,树叶被吹的沙沙作响,百姓们将门窗紧闭,像是做出迎接暴风雨前的准备,不一会儿,被领到了一处靠近山坡的木屋。
此地就是寻常的苗寨和建筑,依靠着大山,周围植被茂密,屋内也是较为潮湿。领我们进了门之后,程胖子揉着肚子问桑雅,什么时候能吃饭?
桑雅说:“一会儿会有人来给你送饭,不过,你们我们寨子可是不能白吃白喝的,你需要付出报酬。”
我赶忙摸了摸兜,因为在香港回来,身上还有一些港币,递给了对方说:“应当如此,这些港币兑只要去了县城兑换,麻烦不大。劳烦姑娘多备至一些吃的,我这个朋友,特别能吃。”
桑雅随手将钱装在了兜里,很明显她的前后反差的较为奇怪,可咱们的态度上还是要恭敬一点,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小时候就听说南疆没有四季,只有雨季的区分,也担心大雨下起来没完没了,我说:“对了姑娘,我看这天已经彻底阴下来了,依照当地的雨季,这大雨会下多久?”
桑雅摇摇头,她说这种事儿得问问老天。白伍却深深的吸了口气,他告诉我们雨水很大,搞不好应该会下两天,还提醒桑雅做好防汛的准备。
所有的事情都显得那样和谐,桑雅离开后没多久,有人给我们送来了一些吃的喝的,在程胖子准备大口开动的时候,我拦住他,将手指放在油茶里搅了半晌。
程胖子气的:“大舅哥,你恶心不恶心,用你那挖鼻孔的手指头搅拌,还让人怎么吃啊?”
“你懂个屁,三弟是正在检查有没有蛊!”白伍说。
“本太岁乃是神仙之体,就算有蛊虫,那又有何惧哉!吃,饿死我了。”也不知道那一盘子菜是什么,反正颜色很红,像是搅碎的蔬菜,这边蛊虫没检查出来,程胖子吃了一口菜之后,脸都绿了,我还以为真中毒了呢,谁知他歪着头吐了一大口:“辣辣辣辣,辣死我了!水,给我水!”
一把抢过了油茶喝了一大口,还是吵吵辣,在他上蹿下跳的过程中,我已经将饭菜挨个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蛊虫,何况,辣椒本身有着预防蛊虫的特点,可是,桑雅前后转变的有点快,总觉得不对劲,但一时也说不准哪里不对。
大雨瓢泼而下,南疆多高山,在大雨天出门无异于是很危险的行为,吃过了饭,不得不提那辣椒可是真辣,现在白伍的伤情虽然还算稳定,修为却依然缓慢的有着退化。
苗疆施蛊法多是放于食物中,一本叫《赤雅》的书中记载:“蛊成先置于食中,味增百倍”,这说明蛊虫还能让菜的味道变得鲜美,而我们吃的东西却是味道一般。
大雨已经下冒烟了,这一路上的确是够波折的。吃饱了躺在木床上休息,我也在闲着的时候将两卷经书一一背在心中,第一天什么事儿也没发生,桑雅送来的食物又很多,足够吃到第二天,由此也让我放松了警惕。
结果,就在第二天的当晚,出事了。
程胖子睡睡觉突然在木床上蹦了起来,原本他就喜欢一惊一乍的,也没太当回事,白伍骂他神经病,可程胖子却面无表情,只见他灵活的跃起,撞坏了窗户蹦了出去。
当时外面还在下大雨,与白伍对视一眼,暗道不好!
急忙追出去一看,就见程胖子像是得了失心疯,上蹿下跳,眼神空洞,嘴里发出‘啊啊’的怪叫声,之后,他跪在地上冲着一个方向磕头,与民间老百姓中邪没有什么区别。
他是肉灵芝啊,怎么会这样?我们一起从南到北闯荡接触了那么久,别管是不是想揍他,可说白了,很像是对自己家的孩子,我打怎么都行,别人打一下,肯定得急眼。
冲到了程实近前,发现他眼球猩红,瞳孔涣散,鼻涕、眼泪、雨水混合的满脸都是。
“妹夫,受不了了,头疼,肚子疼啊,我要死了!啊啊!”程实捂着肚子乱叫,我赶忙撕开了他的衣服,游泳圈一样的大肚皮上鼓起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小包。
当即,将手掌放在他腹部,口念诛邪杀鬼咒,再以浩然之气疏通经络,然而,程胖子依然乱叫。不行了,我低估了苗蛊,原来两天的时间里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其实是在养蛊,细想想桑雅拿来的食物都是搅碎以后的酱,很难看出到底都什么草制作而成,越想越来气,我说:“二哥,你看好程胖子,我去找他们!”
话音落后,脚踏禹步,身如流星电掣般冲向了半山腰的苗寨,程胖子是自己人,自从大师兄出事以后我看明白了很多事,修道为了天下苍生,可连自己身边的亲朋好友都保护不了,还修个屁啊!
当我眼瞅着要到了村寨时,突然,山里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