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面又拽了他一下说:“老牛,别嘚吧嘚吧的没完没了,干活也不是不给你工钱,安安稳稳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得了,瞎操什么心。”
俩人的话引起我的注意,看牛头那一脸苦闷的样子,感觉有些古怪,问他是什么意思?马面在一边拉着,还对我嘿嘿的笑着说没事儿。
但牛头很有牛脾气,他扒拉下马罗刹,主动说:“既然您问俺了,那俺可说了。咱远的不说,说近的,万寿山的罗贵妃救过都城王和卞城王,俩人曾经是马王爷点化,那马王爷三只眼里揉不得沙子,你摆平了万寿山,俩阎王受过人家救命之恩肯定要找你问罪,大人您是阎罗王您怕谁啊,头上还有东华帝君罩着,我们不一样啊,跟着阎罗殿混日子,您老又不坐班,到时候削减俸禄,穿穿小鞋啥的,日子可咋过啊。”
听明白了,原来牛头是怕自己受到影响,因为我不坐班,万一人不在,可阎罗殿还是要进行运转的,阴曹地府的人也得要俸禄,惹了那俩阎王,十殿阎罗各司其职,手底下肯定会有给他们穿小鞋的小鬼,赶上我又不常在阴曹,岂不是没人为他们出头?所以,牛头担心以后的工作不好干。
恍然明白了,我说:“放心吧,出了事儿我兜着!阎罗殿上有五方鬼印,谁不听话,我灭了他!”
“得嘞,俺老牛就等这句话呢,别神仙打架殃及俺们这些跑腿干活的,谁也不容易对不对。行了,老马你别拽俺,今天不说明白,你嫂子回家训俺怎么办!”
是啊,牛头说的很质朴,不管凡间还是阴间,每个人都是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大家都是到点上班到点下班,没事儿聊聊天打打屁,开开心心的去凡间拘魂办案,有时候受点贿,耍一耍小聪明,过一过无关痛痒的人生。
安抚了牛头的情绪,再看豹尾已经很凶残的了结所有阴魂的命,二位神官表示会向东华帝君禀明事情原委,我稽手告别后,所有的阴差陆陆续续的回到地府,而我与大黑趁着夜色回到草堂。
回想东华帝君,他或许不是神仙当中最厉害的,但却是除了玉帝以外最大的,心里祷告,希望吕祖心经的溃散不足以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他作为保护伞,就算是六丁六甲回去以后察觉我不太对,也不会敢来调查我,原因很简单,万一调查完了,发现我没罪,那他们不就得罪人了么。
人间有人间的江湖,阴间有阴间的规矩,神仙同样也有神仙作风。
灵魂与身体融合过后,我起了身,窗外金黄色的太阳升起,很温暖,虽然已经身为阎罗王,可还是喜欢阳间太阳所带给的温暖,因为阴曹太过于阴暗,除了冰冷的枷锁刑具,剩下的恐怕只有人间丑恶的无限放大。
大黑重新变回了黑色黄鼠狼,它趴在我的床边,看到他溃烂的前爪,我的心里已经非常感动,起身摸了摸它的皮毛,没多久,大门传来‘咣咣’的响声。我走过去开门,游方进来之后左右看看,激动的说:“大宝,快走,昨天闹鬼了!”
李相如紧跟着也进来:“什么鬼?我是风水先生,还怕鬼么?”
游方瞪了他一眼:“你个山炮,不是昨天我救你,你昨天就死了。”
“你救我?妈的怪不得昨天有人偷袭了我一棍子,还以为屋里招贼了,原来是特么你动的手!”
“打昏?你个愣头青,没看见全是鬼么,竟然打算用铜钱布阵,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放屁,遇见鬼用拦鬼阵怎么没错!”
“你个傻帽,连阴阳眼都没开,仅靠灵觉判断迟早要吃大亏的,那是阴差,捎带着一鞭子下来,你的小命儿就没了。”
俩人一言一语的斗嘴,其实我听出来了,原来昨天的事情让他们误会有阴差来拿人,游方急的直跺脚,催我快点走,还说遇见那么多的阴差,早晚这里是要出大事儿的。
每逢大劫都会有阴兵拘魂,因为死的人太多了,魂魄又多为横死的厉鬼,光靠阴差很容易出现逃跑的漏网之鱼,大灾难前阎罗王会接到檄文,通知某某地,缉拿多少多少冤魂。
我说:“已经没事了,昨天我与那些阴差在一起。”
“你?干什么去了?”游方问。
“那你就别管了,走!随我去吉林接个人,带好护照咱们去把国宝请回来。”
“师兄,我就不去了。”李相如说。
他现在一门心思钻研风水斋志,恐怕也不愿分心,我点点头:“你留下看家也好,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叫大黑,你也得叫师兄,遇到不会的问题可以问他。”
大黑竖起了血淋淋的爪子,神情拟人的说:“你好,我叫黑旋风,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李相如惊的合不拢嘴,指着大黑不知道说什么。大黑属于仅差一步就能化人的黄鼠狼,受道的启蒙,化人后也会成为道士,所以,李相如叫师兄没什么毛病。
随后,我取了青囊,独自一人去了夏玲珑的房间里找到禹王鼎,待我拿在手中时,那种感觉非常的奇特,此鼎重量何止千斤,然而在我手中却轻如鸿毛。
摸来摸去,学着夏玲珑的样子:“再小一点就好了。”,禹王鼎果然缩小了一圈,我又喊‘大’,它就接着大,我有一种孙悟空初次拿到金箍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