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前些年在长白山,真龙现世引出少数的人怀疑我吞了龙胆,但那个时候有大师兄在,没人敢把我怎么样。现在依我所见,此事的平息或许多数人已经认为我吃了龙胆的事情只是一个谣言罢了。
与秦林的相遇,他主动邀请我结伴而行。
正巧我还不太清楚路,有他相伴也自然是求之不得。上鬼轿前,我打量四只小鬼,他们分别穿着宽大的戏服,带着草帽,佝偻着身子也不抬头。
秦林说,这四位小鬼都受过他的大恩,甘愿为轿夫六十年报恩,而且鬼轿能离地三尺,除了不能过河以外,可夜行八百里。
我们三个坐在宽敞的轿中,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闲篇,豆豆则倚靠在我的背部呼呼大睡。随着郊外若有若无的鸡鸣声传来,秦林告诉我们到了。
抱着熟睡的豆豆下了轿子,指着不远处说,那里就是李家坞村,入了村子以后再往东边走个五六里便是双王城水库。秦林又说:“鬼谷天衍算,算出九星连珠还需五日,我曾在此村救过一户被小鬼纠缠的人家,如果小友无处可去,不妨随我一同前去休息几日。”
他说的确实是我心中所想,只是以我现在的身份有点尴尬,我说:“前辈可知道我现在是戴罪之身,万一让有心之人看到,恐怕会对前辈不利。”
“那有何难?”秦林在衣服内为我拿出一张人皮面具,他说:“这是我曾在南疆杀死过一位剥脸练药的邪师身上缴获,小友佩带妥当,哪怕神仙来了也未必能认得出来。”
接到手中,面皮柔软细腻,可想起这是在活人脸上剥下来的,多少有点心理不得劲。秦林从旁笑着说:“小友修行数载,难道还看不破何为正邪么?”
“前辈教训的是!”我躬声受教,自己刚刚确实有些偏执了。
将面皮贴在了脸上,感觉很冰凉,并且契合度也是非常的好。等豆豆睁眼一看我抱着她,吓得她一边喊着‘流氓’一边挣扎。害我解释了好久,她才相信我是只是贴了一层面具。
豆豆摸了摸,惊呼:“我滴个天呐,竟然和真的一模一样。”可紧接着她话锋一转,继续说:“大哥哥,原来你是这样的人,说吧,在泰山遇见的姐姐,是不是你以前戴着面具把人家骗了?”
我尴尬的冲着秦林笑笑,又拍了下豆豆的脑门:“快闭嘴吧,再多嘴可没饭吃了。”
她气呼呼的又一次警告我,再碰她的头,她就与我玩命。
此时,秦林掐了掐决,一挥手轿子被小鬼抬到了远方,而他则领着头,带着我和豆豆进入了李家坞村。
村子算得上我国比较普遍的规模,全村400多户,一千多人的样子,此地有山有水,除了说风水好以外,老百姓本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若是山水不靠吃什么?所以,这风水很多时候是因实际而来。
秦林极其熟络的领着我二人去了村子中央的一处大瓦房,四合院的建筑风格,正房是以瓷砖镶嵌的墙面,看着特别干净利索,院子停着两辆农用拖拉机以及一些还没处理过的苞米棒子,门口正在干活的妇人在看见秦林后,兴奋过来开门。
那妇人特激动:“大师,盼天盼地终于给您盼来了。”
秦林寒暄了几句,又指着我说:“这位是我师弟和他的徒弟,我们想在您家借宿几天,不知可方便?”
“方便方便。”妇人那头点的和拨浪鼓似的,随后大嗓门的喊家里人出来,不一会儿的功夫,老头、老太太、丈夫、儿子、姑娘、全家老小一起出来迎接秦林,那眼神里尊敬绝非假装。听妇人说,要不是秦林在三年前救过他们家,可能一家人早让脏东西祸害死了。
秦林给我解释,这家人姓杜,原来他们家的小儿子去山里玩,一脚踢翻了个头盖骨,头盖骨妈毫不知情的前提下把鸡蛋给炒了,一家人分吃以后,开始频频做恶梦。
梦里,他们会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男鬼向他们索命,而且还会在梦中杀死他们无数次。等早上睡醒,彼此一聊,得知他们全家人都是再做同一个梦境,而在后院的的牲口圈里,会发现死掉三公三母的牲口,死法也是相当凄惨。
等到牲口死完了,他们一家人在屋内点火烧炭,赶巧秦林路过此地发现了他们家的异样,于是破门而入将把全家人的命给救了,随后他又去了墓地将害人的厉鬼除了。
妇人每每谈起,双眼间闪烁崇敬的光芒,对秦林的态度如同亲生父母。而这也是我们走阴阳行当里一种欣慰,十个堪舆九个贫,阴阳先生又何尝不是,穷极一生,积德行善行侠仗义,助人为乐的同时,也是人生的一种历练。
在老杜家的生活算得上极其滋润,早饭、中饭、晚饭,顿顿有酒顿顿有肉,七菜一汤,算得上是荤素搭配,有凉有热。就这样一连住了三天,三天的时间,干巴瘦小的豆豆也吃胖了很多,结果当天晚上,李家坞村发生了一件小事。
夜里,当我与秦林小酌谈论奇趣见闻时,秦林腰间忽然传来了铃铛声,我俩对视一眼,他说腰间挎着是‘三清铃’,但凡可伤人的魂煞都能有所感应。
听他说完,我俩也不喝了。穿好了衣服,我把豆豆带着一起出了门,秦林拿出一个墨龟的背甲,放在地上一转,腹部有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