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把草尖挽个疙瘩。
他瞧见我盯着他,秋笛笑笑主动对我说:“习惯了,见到茅草会忍不住的揪下来几根儿,像是在家乡一样,我经常用茅草给弟弟妹妹做玩具。”他又把那普通的草递给我看看。
瞄了一眼,就是普普通通的茅草,除了他打的结有点特别以外,看不出有任何的术法波动,所以我也就没太意。再后来,我忽略了他到了三岔路中间时,故意拖慢速度。结果,人家靠着三根儿茅草,使我陷入了古老的梅山法阵。
我们进火锅店从上菜到吃饭,一切都很正常,也没察觉有任何的不对劲,而且秋笛还与我聊了好多,包括他们采来的珍惜药草给某位领导治好了多年不愈的阳痿,又令谁家媳妇二胎健康,还有帮助了某位老干部重回青春等等的说法。
虽然我都始终提防人家,可唯独有一次例外,就是我喝了他给倒的一杯水。而在这杯水下肚过后,秋笛蹲下了身子,不知道再鼓捣什么,仅仅过了片刻,我就感觉头昏眼花,整个人好像是在原地转了上百圈一样,很快连东南西北也完全分不出来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秋笛在我的脚下用三个茶杯以及一个盘子,搭建了一个梅花‘迷踪局’,抹掉了我的方向感。
等我察觉出问题不对也来不及了,面前秋笛诡异的笑容开始左右摇摆,我张开嘴,可喉咙里发出任何的声音,一种没由来的恐惧感席卷了我的大脑,火锅店的四周场景开始变得飘忽不定,每个人的声音成放慢了无数频率的颤动声,我的头皮发麻,身上刷刷的冒起了冷汗,虽然我不知道吸毒是什么感觉,可想必应该与我此时相差不多吧。
佛家讲人有六根:眼、鼻、耳、舌、身、意,这一刻,我的六根彻底颠倒,没有了方向感,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或者我正在做什么,脑海里剩下的只有那秋笛最后的笑容。
此种感觉持续了好久,脑海里一片混沌,最后在朦胧间我仿佛看到了一条细细的红线。
不知道自己依然是在火锅店,还是已经在外行走追逐那条红线,但有一点就是我感觉自己真的很飘,就好似踩在一团厚厚的棉花上,脚下感受不到丝毫的着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