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squo;坝美rsquo;这词语在壮族的语言体系里是lsquo;森林的洞rsquo;的意思,我觉得它更像是一个时空隧道,仅仅一山之隔,却跨越了三百年的时间。
宋代史籍记载壮族一直为lsquo;僮族rsquo;是在1965年提议更改为lsquo;壮rsquo;,再后来我也查过那里的历史人文,据说坝美首次出现在历史的舞台是在北宋时期,壮族起兵反抗大宋,后来兵败后一路逃窜到了广南县,当时的壮族族长的女儿在兵败撤退的转移中逃遁到了偏僻的坝美,改名换姓,与一壮族的青年结婚繁衍,逐渐形成了如今140多户居住的村落。其实壮族在远古时期也有过辉煌时代,他们在祖国绝大多数地区处在茹毛饮血时,壮族就已经进入农耕社会,后来由于山区的闭塞导致他们始终延续了农耕,导致无法在科技上取得进展。
夜里两点,大货车拉着我们到广南县,小城市的夜里静悄悄,大马路上一个人影都没瞧见,与一诚一同下了车,司机主动说:“两位师傅,老板临来前嘱咐我了,告诉我食宿全包,你看前面那间宾馆怎么样?我来过这里,这间金水宾馆算得上是最大的了。”
时间有点太晚了,想自己反正都已经到了,那等明天早上再联系高虎就行,再者我与一诚都是穷光蛋,也就没什么客气的,随着中年司机的领路,我进了宾馆,说是宾馆,其实是那种老百姓自己盖的三层楼,看起来门脸比较大,但总的来说应该不超过10间屋子。
进了门,迎面是一副山水图,脚下的地面镶着瓷砖,走上前看见吧台里面的女服务员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司机敲了敲:“住店。”
女服务员慌乱的起身,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说:“什么?”
司机又重复了一遍,女孩儿睡眼惺忪的说只剩下一间房了,最后没办法,我与一诚共处一室,其实我俩都是修道者,有个打坐的地方就可以了,自然没计较太多,待司机付了钱以后,他说自己去车内眯一觉,第二天等我把驴牵走了,他还要赶去广西拉货。
告别了司机后我们上了三楼,住得房间就是普普通通的旅店,小电视机单人床,因为这趟钱是我赚的,所以我睡床,让一诚自己打坐,沉沉的睡了一觉,结束了这一天的旅途,等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房间,最先叫醒我的是屋外的吵闹声。
那声音越来越大,就像是要打起来一样。我揉了揉眼问一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一诚很淡定的说他昨日入定,闭了五感休憩身体,对外界根本也是一无所知。
自己确实有点太累,合计时间还太早,就想着能睡个回笼觉,继续好好休息休息,可突然听见了一句让我不得不在床上爬起来的话。外面有人说:“你昨天把风铃挂在了旅店门外,今天早上我媳妇就卧床不起,赶快给我摘下来,否则我砸了你的店。”
“老赵,你媳妇出事儿和我家风铃有什么关系?会不会是闹了肚子,也有可能吃坏了东西。”中年人说。
姓赵的人继续说:“老马我告诉你,昨天白天我媳妇还好好的,到了晚上就卧床不起,我听昨天晚上住我那儿的客人今早说,就是你的风铃的问题才导致我老婆生病,你快点给我摘下来,别逼我撕破了脸面。”
他们的一闹,我的睡意全无,想起风铃的五行属金,稍有不慎很容易在风水上成为很强的煞气,便准备起身出去看看。
穿好了鞋子下了楼,只见门外聚集好多人,屋内这边则由一名中年汉子带着服务员在门口挡着,昨天晚上我们住店太晚了,乌漆墨黑的深夜,哪还能注意有没有什么风铃啊。我推开人群准备过去,正巧宾馆二楼的房间走下来三人,那三人皆穿布衣,其中有一人梳着寸头,眉阔大耳,剑眉星目,模样英武不凡,他的腰间别着桃符,身侧斜挎背包,我在那背包上的八卦刺绣,猜出了他的身份。
对方同样瞄了眼我的青囊,我明白这是碰见同行了,但我不知道他是南派还是北派,只见三人径直走向了大门口,中年老板见到三人时,非常客气说:“不好意思,吵到三位师傅休息了。”
佩戴桃符的中年人客气的说:“老板,我刚刚听人说您这儿挂了风铃?到底是怎么回事?”
宾馆外的中年人急了,向后退了几步,指着房顶愤怒的说:“你出来看看,风铃就在上面挂着呢,要不是昨晚凑巧我们店里来了位高人,我险些就被你害死了,老马,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十几年邻居了,原来你家一直都在克我。”
遇见这种事儿我也产生了好奇,实在没想到在广南县的小地方居然能遇见两拨通晓风水的人,中年人带着的三人多半应该是徒弟与朋友,门外姓赵的也提到了一位高人,算上我,可就成了三拨风水先生,这可是一种很难遇见的事情。
戴着桃符的中年首先出了宾馆,片刻后他脸色微怒的说:“风铃是谁挂的?”
“师傅,是我让马老板挂的。”说话的青年最多也就二十出头,模样俊秀。
谁知这句话刚说完,那中年人上去就是一脚,本来喧闹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大家的目光都被中年人突出其来的暴怒搞的不知所措,听那那中年人怒道:“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