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桑达像所有的东南亚人一样,棕褐色的皮肤,穿着僧侣的长袍,前几日我俩的殊死一搏,算是以两败俱伤而收场,别看外国和尚明刀明枪没啥大本事,可他们的术法真的很神奇,不论别的,以影子对人下诅咒,使高虎长出骨刺的手段,就让人防不胜防。
他双手合十:“你好,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之后又拿出了我刺激他心脏的银针递给我。
我说:“举手之劳,不用客气。”
托桑达说:“我的中文不是很好,所以请你见谅,您能告诉我摩颉面具在那里?”
这句话他说的磕磕绊绊,我也是分辨了好一阵才知道,幸亏高虎推门而入,有了高警官这个大翻译,事情也简单了许多。我俩交谈了好一会儿,才知道那个摩颉面具其实是用来与邪神交流的纽带。
不管在东南亚还是在中国,都会有邪神的存在,他们有很多是有道行的鬼怪,也有吃人的巫师,更或者是与仙对立的魔物,哪怕普通人,只要他肯牺牲自己的某些东西,也可通过摩颉面具,与摩颉神进行某种神秘的交换,但与鬼神打交道,往往都会做出一些令人发指的事情,所以摩颉面具是彻头彻尾的阴邪之物。
我问高虎:“你搜查时候看见了么?”
“没瞧见什么面具,就算有,估计会在物证科,我一会儿给你问问看。”高虎说。
托桑达人不错,既正派又通晓多种术法,我俩聊了好一会儿,也得知了圆形的骨片其实是古滇国的货币,它以猛兽骸骨磨成,极其适合封闭邪灵,不过这种货币并没有存在世间太久,他便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感觉托桑达好像知识面也挺广,本着试一试的态度,我将包里的蛹虫取了出来。高虎从旁惊讶的说:“好大的蚕蛹,活的死的?”
“这个是在人身体里取出来的,你要不要吃?”我调侃了一句高虎,又看向托桑达,问他认不认识这个东西?
托桑达接过手里,他眯着眼,前前后后的打量了好几遍,忽然用手指抠入了人蛹的皮,当里面流出绿色浓汁时,一股腥臭的气息飘散,呛得我赶忙把窗户打开。见托桑达的面色大变,我又问他认识么?
托桑达点头表示认识这个东西,由高虎给我翻译,我知道了人蛹的学名原来叫‘蛊蛹’他是古滇国流传下来的一种养蛊术,托桑达曾经与这种蛊打过交道,炼蛊者先自行吞下蛊虫,每日饮蜂蜜、龙舌草等中草药来稀释胃酸,蛊虫成年之前,饲养者只吃流食。由于蛊虫以自身精血喂养,所以与主人心意相通,即将成年前,饲蛊者将蛊取出,放入他人身体,将人埋入地下四十九日,挖出来后刨腹取蛊,那蛊虫可称为灵蛊,平日里只要佩戴在身上,不论是害人、偷财、均是挥之如臂,而且还不像童鬼那样有很强的副作用。
但对我而言,最重要的还是阿吉的身份,他居然是古滇国的人,照这么看,夏玲珑与古滇国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当下我想把事情告知八仙他们,可大师兄始终缠着夏玲珑,八仙又流落凡间,除了我知道张果老在外面旅游以外,其他人现在到底在干什么,我是一无所知。
不过我现在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坝美村肯定会与古滇国有关,古滇国又与夏玲珑有关,夏玲珑又与大胆和李远山有关,不管怎么看,这一趟我是非去不可了。
传说古滇国是一个失落的文明,司马迁的史记对古滇国的记载,这里在两千多年前存在一个极其短暂的青铜器时代,以及一个男耕女织,渔歌唱晚的幸福生活,不过当古滇国正在强大的时候,发生了一场瘟疫,让这个文明停止了进步。但要说古滇国彻底被消灭,则是汉武帝当朝的时候,那时候汉武帝派使节前往滇国,当时的滇王没怎么看得起汉族使节,就说:我滇国雄兵数万,占据天险,南疆各族皆向我称臣,你说汉朝与我谁更大?
就这么一句话,使节回到了长安把事情一说,没多久汉武帝发兵攻打滇国,导致滇国举国投降称臣,后汉武帝赐给滇王纯金王印,让他重新掌管昆明一带的子民,后来1972年石寨山出土滇王印,就是古滇国的王印。
我们三个探讨了古滇国的事情,也在托桑达的口中得知古时候的滇国善于蛊术、巫术、与强大的棘人族称为滇棘,给汉武帝当年也造成了很多的麻烦,以至于武帝当政期间严查巫蛊术,只要是有人举报,抓到就是满门抄斩,差一点让巫蛊术在世间灭绝。
聊天的时候我倒是也没隐瞒,将坝美村还有我大胆的事情简短的说下,只是将大胆为蛮夔转世的事情,换为被古滇国的族人抓走了,我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去救人。高虎叮嘱我说:“大宝,你可别乱跑,现在你的身份特殊,我不敢告诉你北京来的人是谁,可你要是真的擅自离开,到时候可就没人能救得了你。”
“虎哥,那个大胆是我好兄弟,现在他出了事儿,我不去找到他,心里难安啊。”我态度认真。
高虎劝我报警,为此我特无奈,报警去抓神仙都没辙的人么?显然没什么大用。
托桑达说:“我很早便想学滇国的养蛊术,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想与你一起去碰碰运气。”
我倒是求之不得,毕竟有个高手能跟着我一起走,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