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虎的开车速度很快,街道两侧的树木在我眼前不断闪过,可能我与高虎之间是因为彼此立场的缘故,也没有过多的交流。他很像古时候的那些忠诚良将,有着很强的原则,就如在国家的面前,所有个人感情是可以放下的,我相信如果真的通缉令出现,高虎极有可能会对我出手。
烈日当头,车内的冷风呼呼的吹着,高虎显得心事重重,但当到了北市区的龙泉镇时,他第一次主动与我说话,他说:“大宝,这次来云南的人真的很多,没有胡宗炎,你会很危险的,还有,风水真的可以祸国么?”
我笑了笑:“风水师正则愈正,邪则愈邪,你的枪的可杀人,拳头也能杀人,风水也是如此,不过人心不坏就行了,我是胡宗炎的师弟,怎么可能会堕落他的名声?放心吧虎哥,我死不了。”
高虎叹了口气,我继续说:“而且你看咱们华夏奇人无数,能通晓风水玄学的人多了去了,也未见有几人能寻到国之命脉,其实华夏是坐落在一条真龙的脊背,但却是有数不清的龙脉延伸而成,主脉发源于昆仑山,要想彻底断掉华夏气数,那必须要先推倒昆仑山,可昆仑山倒的了么?显然不能。”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可就怕有的人不信。”高虎显得很为难。
他话音刚落,我忽然注意到自己所处的位置是一处极其僻静的角落,环顾四周,只见到了一处进入大山的小路,树木高耸,植被茂密,幽静的道路通向深处,所有的一切均是阴气森森,我想就算是平日里,也不会有人会愿意在这里路过。发现高虎的目光有着一阵阵的纠结,他攥起拳头,像是随时要动手一般。
我盯着高虎的双眼:“虎哥,你想对我动手?”
突然,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我险些撞在风挡玻璃上,一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道路中央出现了一名身材佝偻的老头,他背对着我,穿着一身藏蓝色的布衣唐装,脚蹬青色布鞋,身材干瘦,个头最多也就在一米六多一点,可他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时,高虎没有鸣笛催促,他盯着面前的老头一言不发,甚至我忽然觉得老头的背影让我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熟悉感。
我心生警觉,问高虎:“你刚刚说保我出国,是真是假?”
“真的。”高虎回答很痛快,他同样严肃的对我说:“你等一下,可,可可能遇见碰瓷的了,我去找那老头说说去。”
我没拆穿他,碰瓷的?你见过哪个碰瓷的老头子,敢出去碰警车的么?
坐在车里抽着烟,我试着打开车窗,却被发现上了锁,没办法只好在驾驶室强忍着,手上的家伙也不敢含糊,虽说那个老头没有转过身,可怎么看那邋遢的气质,我都觉得自己以前肯定见过他。
高虎与他进行着激烈的争执,但车门紧闭,我却无法听得清高虎在说什么,按照天地正法杀害普通人,算是犯了忌讳,可武者算不算普通人呢?我没试过,不过按照我的感觉,既然武者可震慑鬼神,那自然也不能算是什么普通人了。
两个人聊了足足十分钟,突然争执变得激烈,那老头抬起脚将高虎踹飞出五六米的距离,我不禁掐灭了烟头,高虎啥实力我太清楚不过了,他可是形意拳的大宗师,哪怕面对鬼王都不逞多让的高手。
想要打开车门,却发现车被上了锁,并且警车竟然是一旦上了锁,是在里面打不开的!外面的老头子对高虎拳脚相向,同时我也看到了老头的样子,他留着山羊胡子,显得邋邋遢遢,此时正指着高虎怒斥,那口型像是一些再说一些骂人的话。
连续击倒高虎三次后,他好似山中猛虎一般,弓背而跃起,直奔向我冲过来。当即我不禁的说道:“形意拳的孙禄堂,他是高虎的师傅!”
没错,这人正是在吉林一战时没有出手的人,他与我爷爷曾是旧识,拳惊鬼神,也是有名有号的世外高人,如今他气势汹汹的扑向我,可他双脚落在汽车前机盖时,就好似落叶一般稳稳落下,没有丝毫的声音传出。
我心里大惊,明明刚刚势如猛虎,却能在突然间收发自如,可见他对全身筋骨的控制已经神乎其技吗,要知道华夏从古至今均是以武者为打天下的主力,所以武者还可以称为兵者,世间邪魅之术自然是难以侵害。
孙禄堂对我咧嘴一笑,他长得尖嘴猴腮的,我想他要是去唱戏里演孙悟空,可能都不用化妆了,但仅仅片刻,他抬起手一拳击打在风挡玻璃,拳头当即没入,他与我对视时说:“小王八羔子,整个华夏的人都在找你,你特么居然跑到了云南,要不是我凑巧看见,你再跑了怎么办!”
他孙禄堂显然是敌非友,否则高虎怎么可能会阻拦?于是我也没管那三七二十一,纯阳剑拔出,上来就是强行催动的昼天抱月,面对孙禄堂这种高手,绝不能有丝毫的大意,剑如烈火,‘啪’的一声,玻璃被打碎,那纯阳气化为烈日撞向了孙禄堂。
孙禄堂面色微变,他在空中几个翻滚,左手为鹰,右手为蛇,左右交叉,迎向昼天抱日时,只听一声鹰啼长啸,孙禄堂神出鬼没的向我贴近,他的鹰爪硬是抓破了我的纯阳,随着他手掌传出‘滋滋’的灼伤声时,右手却仿若毒蛇出洞,神出鬼没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孙禄堂嘿嘿一笑